第3章(第2/3頁)

冷靜而又直白的話語宛如利劍一般,讓山田夫人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她難以抑制自己身體的抖動,眼神裏也滿是怨懟,“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胡亂說的又怎麽了,況且你又是誰,憑什麽質問我?”

雨宮千雪朝後退著,撫摸著自己的淚痣笑了笑,“嗯嗯,那麽夫人您的直覺不錯呢,山田先生死於毒物,小劑量的氰/化/物,而且應該是您下的毒吧。”

聽到這裏的山田夫人終於控制不住,幾步跨上前去,兩只手狠狠地揪住了雨宮千雪的衣領,面上的表情扭曲著,她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人。

雨宮千雪則是皺了皺眉頭,明明都猜到會激怒她,自己也往後撤了,沒想到還是被人揪住了衣領,果然宅在家裏三年的體力廢的她更垃圾了。

這樣子的她怎麽可能熬得過警校的體能訓練啊。

那個變態弟控果然沒安好心。

好在一旁的女警小姐連忙扯開了兩人,這才讓雨宮千雪松了一口氣,她看著自己皺巴成一團的衣領,心裏感慨著憤怒中的人太恐怖了,激將法這種招數以後還是少用的好。

目暮警部也趕忙走了過來,他正準備開口責備兩句,卻被山田夫人的怒吼給制止了,“你憑什麽誣陷我?那可是我的丈夫!他死前我都不在現場,我怎麽可能給他下毒!”

雨宮千雪笑了笑,解開了自己大衣的扣子,膝蓋上方的墨綠色裙擺處有著一大塊汙漬。她指著這塊汙漬說:“這就是證據,您的丈夫在死前曾與我相撞過,冰咖啡潑到了我的身上,不相信可以問那兩個人,如果將這塊布料拿去化驗,會檢查出確切的毒物的。”

“呵,我還以為你有什麽證據呢,只是塊布料罷了,上面就算檢查出毒藥那又怎麽證明是我下的?我從前兩天起就不在家裏,他的冰咖啡也都是自己沖泡的,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是咖啡裏的氰/化/物,那他怎麽會撐到現在才毒發身亡,你根本就是胡扯!!我要請律師,我要告你誹謗!”

雨宮千雪半垂著眼,對於山田夫人的指控毫不在乎,“我可沒說毒你是下在咖啡裏了,你是把毒下在了冰塊裏。”

輕飄飄的話語宛如重錘一般敲響在山田夫人的心裏,讓她一時有些難以支撐自己的身體。

怎麽可能,這個人怎麽可能!!

雨宮千雪清了清嗓子,“夫人您應該和山田先生的感情不怎麽樣吧,至少您已經知道了他是個出軌的渣男。證據的話,就是您和他手上無名指的戒痕。已婚的男人,不戴戒指,捧著一大束紅玫瑰去高級餐廳吃飯,大概率是出來和情人吃飯的吧,這一點我想仔細問一問秘書先生,應該能知道今天山田先生的吃飯對象。”

“這也是您為什麽一來現場就四處打量,找人的原因吧,還死死盯著電梯的內部,您看的不是您丈夫最後死去的地方,而是那地上的花束。甚至,您還想將毒殺的罪名推給那位情人。是吧,夫人?”

一開始的雨宮千雪並不能確定是出軌與否,只是那個神色慌亂的女人和山田夫人的反應太過異常,又加上兩人手上的戒痕才讓她有了判斷。

目暮警部有些愣神地聽著雨宮千雪的推理,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的思路,詢問著:“那冰塊裏的毒是為了嫁禍嗎?可是她又有什麽把握讓山田先生就在這一天喝冰咖啡,還用有毒的冰塊呢?”

“這是因為山田先生是個強迫症,對於自己的人生著變態般的掌控欲,所以他每天的早上都會自己沖泡一杯冰咖啡,而你將毒凝聚在冰塊裏,等到冰塊融化,毒藥的劑量加重,就能完成你的不在場殺人。你大概特地調查了他會在哪一天去和情人見面,特地在那天的冰塊裏下毒,只為了嫁禍給她。”

山田夫人此刻整個人已然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瘋狂地搖著頭,“不是,不是,這都是你在胡亂揣測罷了!!”

歇斯底裏的狀況已經讓所有人都對她多少產生了些不信任。

雨宮千雪嘆了口氣,“山田夫人,這些想查是很容易的,請投案自首吧,我想對您的量刑也是有所幫助的。以下的話,是我的猜測,您既然能想到這樣的殺人手法,想必也經過了不少謀劃吧,毒物凝聚在冰塊裏多久會化掉,從您家到商場毒藥哪一步會讓人毒發身亡,這些你都考慮過吧,而這棟大廈是有監控的,即使您有過喬裝打扮,特意避開,也是能看出來的。警官先生,您可以試著去查一下最近一個月的監控,說不定能找到些什麽。”

聽到此處的山田夫人精神徹底垮塌了,因為眼前這個年輕的女人,將她的犯罪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甚至連她提前來做過實驗都猜到了。

她半軟著身體癱倒在地上,神色悲切,連眼神也是虛無的,沒有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