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殺王!

“刑部有令,調遣八門京兵,前往懷平王府,緝拿嫌犯懷平郡王!”

一道聲音在京城響起。

刹那間,八門京兵皆然驚愕了,他們負責守衛大魏京城,平日裏基本上沒有什麽調令。

因為一旦有任何調令,就是天大的事情,可再大的事情,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刑部直達命令,去緝拿一位郡王。

但震驚歸震驚,八門京兵卻以最快的速度,集結所有人。

他們是官兵!是軍人!

若有令,必從。

李遠與馮建華兩人,奔跑於八門當中,傳達消息。

因為換個其他人,只怕八門京兵還會猶豫,而他們身為侍郎,親自過來通知,也免得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李大人,到底是誰發號施令?張尚書不可能會這樣啊?”

有人拉住李遠,實在是忍不住詢問,到底是誰發號施令,調遣八門京兵。

“是許清宵。”

李遠開口道。

“許清宵?怎麽會是他?尚書大人知道嗎?還有,李大人,你不是跟許清宵有仇嗎?怎麽你還親自為他傳達命令?”

這人好奇了,一個月前李遠遭到許清宵仗刑二十,恨死了許清宵,怎麽今天還幫許清宵傳達命令?

“誰跟你說我與許清宵有仇?即便是有仇又能如何?他許清宵說到底還是我刑部的人,我們刑部的事情,怎麽鬧都可以,可外人要是得罪我們刑部的人,我們就是一條心!”

李遠沒好氣地說道,同時這也是心裏話。

自己部門的事情,怎麽鬧都沒事,畢竟是一個部門的,可外人欺負上來就不行了。

張尚書被懷平郡王欺壓,許清宵不計前嫌,寧可奪權,也為張尚書打抱不平,就憑這一點,他對許清宵之前的所有恩怨,一筆勾銷了。

因為他明白,許清宵是刑部的人,他認可刑部,只是大家有些誤會恩怨罷了,現在遇到了這種事情,就應該同仇敵愾。

“這……”後者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行了,不要多說,快速調遣八門京兵,此事,就算是真捅破天,大不了刑部上上下下一起擔責,快去。”

李遠沒什麽好說的,傳遞完命令後,直接朝著刑部走去。

此時此刻,刑部上上下下都忙作一團,調遣的調遣,寫奏章的寫奏章,總而言之,這一刻整個刑部團結一致。

別看平時可能對上司有些不滿,可尚書大人被欺負了?刑部上下但豈能咽下這口氣?

張尚書就是刑部的臉面,許清宵罵尚書,那是內部矛盾,你他娘的一個郡王,地位高歸地位高,真打臉了,那刑部上下就弄死你。

尤其是有人將張尚書在郡王府所遭遇的一切說出之後,整個刑部就更加憤怒了。

主事間內。

許清宵正在寫奏章,十分入神。

李遠緩緩走了進來,看著許清宵道。

“許大人,已傳達八門京兵,一刻鐘內,八門京兵將會集結。”

李遠開口。

許清宵現在手持尚書令,其地位就是尚書,所以喊一聲大人沒有任何問題。

“好,勞煩李侍郎了。”

許清宵開口,但依舊全身心地寫著奏章。

聽到此話,李遠有些沉默,但很快他不禁開口道。

“許大人,在寫什麽?”

他詢問道。

“請罪折。”

許清宵十分淡然道,而此話落下,李遠再次陷入沉默當中。

許清宵強勢奪權,的確是大罪,無論如何,奪權就是奪權,哪怕懷平郡王當真有錯,那這是懷平郡王的錯,可許清宵奪權,此罪決然逃不了。

“許大人,莫要寫了,這件事情,刑部上下皆有罪過,到時我等一同求罪,為你分擔。”

想了想,李遠還是這般開口,認為這件事情,並非是許清宵一個人的意思,而是整個刑部的事情,所以會為許清宵分擔罪名。

可這一刻,許清宵搖了搖頭。

“此事,我許某一人擔即可,許某為心中之意,若刑部擔當,只怕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許清宵如此說道。

“這件事情,你一人擔當不起,奪權之罪,幾乎是死罪,即便是陛下有意保你,最好的結果,你也要被罷官,不可莽撞。”

李遠極為認真說道,奪權之罪,許清宵一個人絕對擔不起,他沒有這個能耐,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重則死罪,輕則罷官。

然而許清宵溫和一笑,繼續寫著奏章道:“若真如此……許某就不當官吧。”

許清宵這般開口,顯得格外超然,而在但李遠眼中,莫名之間,這一刻的許清宵,有些格外的不同了。

李遠愣在原地,他靜靜地看向許清宵,世人皆說許清宵是萬古狂生,怒斥大儒,大鬧刑部,如今更是要緝拿大魏的一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