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第3/3頁)

蓋聞夫天婦地,結因於三世之中。男隂(陽)女陽(隂),納婚於六禮之下。理貴恩義深極,貪愛因性濃。生前相守抱白頭,死後要同於黃土。何期二情稱怨,互角憎多,無秦晉之同歡,有蓡辰之別恨。償了赤索,非系樹廕,莫同宿世怨家,今相遇會,衹是二要互敵,不肯聚遂。家資須卻少多,家活漸漸存活不得。今親姻村老等,與妻阿孟對衆平論,判分離,別遣夫主富盈訖,自後夫則任娶賢失,同牢延不死之龍;妻則再嫁良媒,合巹契長生之奉。慮卻後忘有攪擾,賢聖証之,但於萬劫千生,常処□□之趣。恐後無信,勒此文憑。略述爾由,用爲騐約。

這是一位叫作“阿孟”的妻子與丈夫“富盈”的離婚協議書。細心的學者已經注意到,這份“放妻書”實際上是“放夫書”,從“今親姻村巷等,與妻阿孟對衆平論,判分離,別遣夫主富盈訖”的陳述便可以看出,是妻子阿孟邀請了姻親、鄰居前來主持公道,見証夫妻離婚,將丈夫富盈“掃地出門”。

(《風雅宋:看得見的大宋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