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2/2頁)

大家看到張素商就地拿紙開始唰唰唰,不由得疑惑:“秋璞,你在做什麽?”

張素商:“我要寫文罵那個錢幹事!”

跟過來的蔣靜湖:“你是打算真身上陣罵他嗎?”

張素商理所當然:“肯定是真身啊。”

他行的端坐得正,開大號和人罵戰也絲毫不虛。

眾人:……

這孩子總是活得這麽頭鐵,真讓人憂心啊。

應張素商的要求,他寫出來罵錢幹事的文將會被發回國內,並有組織裏有相關人脈渠道的同志發到各大報刊上刊登,以保證取回一部分輿論陣地。

張素商在吳大使那裏寫的是澄清,即他並沒有提前收到回國的邀請,當錢幹事先斬後奏把信發到他手上的時候,僅剩的時間已經不夠他回國溜一圈,除此以外,他對錢幹事的所作所為提出嚴厲的批評。

不管您多想拿運動員賺名聲,但這不是體育委員會的幹事該有的作為,你們要做的是支持國人裏好不容易出來的運動員去外比賽,成為我們的支持者,而不是我們爭奪獎牌時的阻攔者。

張素商甚至還難得爆了把手速,兩天世界寫了一萬字的短篇小說,名字就叫《淺薄》,寫的是一個姓淺名薄的男人做了官,卻總不想著幹實事,只想攀上其他有能力的人,利用他們去博取績效。

在這篇文裏,張素商運用了類似於《低俗小說》、《瘋狂的石頭》的環形敘事結構,以及大量的黑幽默。

比如“淺薄看到那姑娘,只覺得她美貌,他要登報告訴大家這麽美貌的姑娘是自己治下出來的,再拉她出去走一圈,好彰顯自己的能耐”、“那條狗格外神駿,他要拉出去走一圈,彰顯自己治下的和睦”。

他用自己的文筆,描述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喜歡彰顯自己能力但實際上幹啥啥不行,百姓們吃不飽、穿不暖、住不上房子的昏庸形象。

張素商自己寫得挺high,別人看得就格外無奈。

錢幹事大名就是錢博,張素商這麽寫,離指名道姓諷刺人家也只差兩個字了。

接到那疊厚厚的稿子時,吳大使沉默了許久,到底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你新書寫了沒有?”

張素商理直氣壯:“沒寫啊。”

吳大使:“一個字沒寫?”

張素商:“我忙著罵人呢,沒空寫。”

看看,這個兩天就能寫一萬字的高手速人士在罵人時文思如泉湧,寫正經書的時候就一個字不動,這也就是吳大使脾氣好,換個脾氣不好的讀者,早把張素商押去更新了。

在張素商直言不會如錢幹事的意回北京出發後,很多人都做好了張素商會在俄國出發的準備時,張素商卻開始和阿列克謝一起收拾行李。

當天下午,伍夜明接到了張素商的通知。

“超人,我要和阿列克謝一起去一趟黑河,你去嗎?”

伍夜明一臉茫然:“黑河?哪兒啊?”

張素商解釋道:“就是我們國家目前最北邊的地方,黑河道漠河縣,我們明天坐火車出發,沒幾天就到了,我們還帶了照相機,到時候一起在漠河縣也就是咱們自己的領土上拍個照,然後趕回俄羅斯坐車去基輔與米沙他們匯合。”

他露出一個大咧咧的笑:“其實我本來就想從自家的土地上出發來著,行程也預先安排好了,不過北京太遠,去那兒不方便,而且可以預見的是要應付很多人,從漠河出發的話,時間也不緊。”

伍夜明接過張素商遞過來的地圖,手指在上面一劃拉,漠河縣是中國最北的縣城,北鄰赤塔州、阿穆爾州。

最重要的是,傳說中的後貝加爾斯克-滿洲裏鐵路便在這個區域內,他們坐火車完全趕得及。

既然同伴早就安排好了,伍夜明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所以他剩下的問題就只剩一個了。

他看看張素商,又看看泡好紅茶,為張素商倒茶的阿列克謝,問道:“廖莎也去?”

阿列克謝溫溫和和的回道:“我也去,路上給秋卡做個保鏢,而且我也想看看秋卡長大的土地。”

雖說這一世的張素商並非是漠河長大的,但去中國的土地上拍個照也有那麽個意思。

伍夜明了然:“那我把米婭也帶去。”

他起身:“正好,我前陣子和她求婚成功了。”

張素商和阿列克謝面露不解,直到第二天出發的時候,才從米婭口中得知,昨日伍夜明連夜拍電報給國內的親人,希望他們能趕去漠河與他們匯合。

伍夜明希望能在家人和親友的見證下與米婭結婚。

為此,米婭的父母、李源、蔣靜湖等人全部都加入了這個前往漠河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