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3頁)

吉賽爾還穩得住,她和丈夫說:“這就是世界冠軍的體能和爆發力啊。”

旁觀的一些學員卻都張大嘴巴,在他們看來,張素商強得簡直不可思議。

吉拉也在練舞,張素商的跳躍動作吸引了她的目光,由於自己的父親就曾是世界上最擅長跳躍的舞者,她在練舞時也著重培養這方面的能力,卻怎麽也沒有觸碰到父親的層次。

張素商未必能做到跳起來然後雙□□擊12下,可他的滯空能力同樣恐怖,那種看似輕盈的跳法,實則是強大的肌肉力量在支撐。

證據就是張素商的腿部肌肉,比舞蹈教室內所有男性都要發達得多,他很高,所以顯得雙腿長、直且並不粗壯,但他的腿圍其實是最粗的。

吉拉看得目不轉睛,等張素商離開,小姑娘還舍不得離開舞蹈教室,她趁著母親不注意,也試著做了個虎跳小翻,然後……

吉拉:“啊!”

蔣靜湖被張素商拉到了吉拉家裏。

他背著藥箱一臉無奈:“我這一年到頭治療的跌打損傷病患,有五分之四都是你手下的小朋友。”

張素商很不好意思:“哎呀,練舞、練滑冰,總免不了摔摔打打嘛。”

吉拉小姑娘的傷勢並不重,也就扭了一下的事,雖然腳踝看起來青腫,似乎很恐怖,其實韌帶、骨骼都沒啥大事,養著就行。

蔣靜湖給她開了藥,加上小姑娘受傷時就先拿室外的雪進行了冰敷,傷處處理得好,預計一周內就能養好。

等吉拉這邊看完了,張素商拉著蔣靜湖,一指尼金斯基:“那邊那個也幫我看一下唄?你們家不是會治情志病的嗎?”

他們說話都是用中文,羅慕拉夫人是聽不懂的,但她對和丈夫有關的事情總是敏感的很,見他們的神情,就感覺出了點什麽,目光也投了過來,眼中帶著懇切的神情。

小蔣大夫頓時感到了壓力。

他拉著張素商走到一邊:“雖然我祖上有過治療情志病的記錄,但那是我先祖幹的,我只是背下了方子,但中藥本來就是千人千方,未必就能套到尼金斯基的身上。”

情志病也是分很多種的,他家太奶奶是因為在宅院之中被磋磨得沒了自尊,又流產兩次,甚至還被府裏的福晉誣陷與下人私通,連娘家都拋棄了她,整個人都徹底崩潰,最後出現了瘋病,成天抱著個繈褓在院子裏遊蕩,幻想自己是一個生下了女兒的幸福小婦人。

尼金斯基的病情未必就和蔣靜湖的太奶奶一樣,這倆病因也不同啊。

張素商眨眨眼睛:“你等著。”

他轉頭去和羅慕拉夫人聊了一下,甚至還拉著吉拉說了陣話,兩位女士的表情不斷變化,最後都很堅定地沖他點頭。

小張大夫雖然目前只是個還沒畢業的醫學生,但他每次給學生處理傷口,或者是給他們拔罐、艾灸、推拿的時候,大家都咬著牙接受這古怪的中式療法,可見他在處理醫患關系方面就是很有一套。

其實想找蔣靜湖治療不孕不育的人很多,其中有些實在不能治的病患,他治不好,病患態度也不行,都是張素商去處理的。

小張牛高馬大,能言善道,為蔣靜湖擋掉了不少事。

等他回到蔣靜湖邊上,語氣已十分肯定:“你只給尼金斯基開個調理的方子也行,其實家屬早就不在乎病人能不能好了,只要人還活著,能吃能睡就行,如果能比現在精神狀態好一些也可以,不能她們也不會怪你的。”

羅慕拉和吉拉表示她們願意接受四平八穩的太平方,她們只希望尼金斯基能好受一些,療效不明顯也認了,畢竟,再差也差不過從前。

蔣靜湖心裏有底了,這才走到尼金斯基邊上,伸手,用前所未有溫和的語氣問:“我可以摸你的手腕嗎?我需要用這種方式來確認你的身體狀態。”

與情志病人相處的第一要務,就是不要讓病患感到不適,小蔣大夫的醫術有沒有他先祖高明不好說,而且自從到了俄國,他治得最多的是跌打損傷和不孕不育……但他對病人的態度很好。

醫藥有極限,總有絕症是醫生們怎麽也治不好的,但關懷和體貼總能讓病患們好過一些。

小蔣大夫顯然深諳這份道理,哪怕看診還沒結束,吉拉都小聲和張素商說:“教練,您的同學看起來是個很好的醫生,他的態度和我以前在療養院見過的最好的醫生是一樣的。”

張素商十分自豪:“那是,小蔣大夫的醫德是杠杠的。”

等這場看診結束,蔣靜湖確定尼金斯基的症狀和他太奶奶的十分相似,但太奶奶已去世多年,他也不敢完全肯定,便斟酌著調整了藥量,提著藥箱起身,說要回去準備草藥。

臨走前,他還主動和羅慕拉說:“你們作為家屬,對病人的關懷都是很好的,他被照顧得不錯,繼續保持,還有,若是你們還有些余裕照顧寵物,病人本身也不討厭動物的話,你們可以考慮養點貓貓狗狗,或者兔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