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頁)

唯有伊萬B,他貌不驚人,張素商對他最深的印象就是這人特八卦,是個校內萬事通。

他和蔣靜湖看著伊萬B:“你怎麽在這?”

伊萬B難得露出靦腆的表情,撓著頭:“我想明年讀大三。”

蔣靜湖這才想起來:“對哦,你上次考試只比秋璞低兩名。”

這也是個讀書厲害的。

大家一起坐下,老師進來時也不在意教室裏多幾個人,該怎麽上課就怎麽上,醫學講課的風格大家都懂,書老厚一本,不可能講得特別細,老師挑最重點的講了,再劃一下重點,然後就是背。

只要學醫,不管中外都要背。

蔣靜湖從小就背醫術,早背麻了,張素商就有點技巧,他社交能力還可以,能找學長學姐借歷年真題來刷,而且他小時候就和爸爸背過一些醫學類的口訣,有必要的話他還可以自己編口訣來背。

比如他時候聽爸爸念叨過的“低低中糖尿,神腦傳肝毒”,就是遇到昏迷的病人時的十個病因、低血壓、低血糖、中暑、糖尿病、尿毒症……

想要加快讀書進程,就意味著張素商要把原本四五年背完的東西壓到兩三年就背完,這年頭也沒個賀銀成來幫忙出題劃重點,張素商掐鼻梁。

他還是先做個思維導圖吧。

背書之前要先把背的東西順一遍,整理出背誦的順序,為了防止背的時間太久,忘掉前邊的內容,他還要掐好時間,考前將書再捋一遍,省得漏掉啥。

張素商自認不是天才,他當年能考top1,主要是靠學習方法。

背到一半,他還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話說病患會按照書裏的內容生病嗎?很多都不會的吧……”

由於背書過於投入誤了時間,為了及時趕到舞蹈教室,他不得不換上冰鞋,在已經有些滑溜的聖彼得堡街頭扒了輛車,讓車帶自己前進。

這是一種很虎的趕路方式,獨屬於滑冰人,張素商的爸爸曾吹牛說自己扒過卡車。

等米沙和娜斯佳、盧卡斯跑到舞蹈教室時,就看到他們的教練翻著厚厚的書念念有詞。

有些俄語的醫學專業詞匯,連他們都聽不懂。

米沙給吉賽爾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娜斯佳攤手,娜斯佳湊過去:“你在學習嗎?”

啪!

小姑娘被教練在紙上畫的東西嚇得退了幾步,她指著那手指顫巍巍:“這是什麽?”

張素商:“呃,臀腿肌肉的結構圖?”雖然畫得不是很標準,但他還是拿著圖給學生們看。

“盧卡斯,要把這塊肉練起來。”

盧卡奇問:“哪塊?”

張素商用筆點了點他的臀部:“就這,臀大肌,你做蹲轉的時候總是蹲不下去,這種旋轉是不合格的,姿態也保持得不好。”

奧洛夫這時拍了拍手:“孩子們,要熱身了。”

學生們一起去放包,湧入教室之中,他們現在都是上晚課,下午的時候,還會有幾個小孩子過來上課。

托張素商給的傳單宣傳、試課的策略,這裏的招生情況比以前好得多。

學生們練,張素商也練,他的練習難度還高些。

奧洛夫打量著張素商的動作:“拋開你的舞蹈中的情感演繹,僅僅看技巧,你不比首席差,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你是如何在兼顧學習的同時將舞蹈練得這麽好的?”

張素商順口回道:“你也說了,我只有技巧好,而技巧建立在身體素質上,可能是我的身體天賦天生優於其他人吧。”

芭蕾舞對舞者的選材本就嚴格,身材比例、五官端正是基本要求,很多首席都是很小的時候就被老師選中,然後悉心培養出來的,張素商自然也是被這麽培養的,但那是穿越前的事情,1926年的張素商可沒有自小練習舞蹈,他只能拿天賦高去糊弄別人了。

奧洛夫嘆氣:“天賦啊,這詞真讓人傷心。”

“吉賽爾的天賦夠了,可她有傷病。”張素商知道吉賽爾走路的時候,右腿有輕微的瘸,但她不願意讓人看出來,張素商也從來不提。

吉賽爾捧著一本書過來:“娜斯佳的節目給她編好了,秋卡,你打算讓她在維也納展現這套節目嗎?”

維也納是1927年的歐錦賽舉辦地。

比起目前還沒有誕生的四大洲錦標賽,歐洲花樣滑冰錦標賽已經是僅次於奧運、世錦賽的花樣滑冰最大賽事。

娜斯佳和米沙都是國內賽的冠軍,今年一定會被送過去,而盧卡斯作為亞軍也會過去。

張素商雙手托腮,看著吉賽爾遞過來的表演服設計圖,沉思了一陣,問道:“娜斯佳,你覺得中國人可以參加歐錦賽嗎?”

吉賽爾睨他一眼:“我等你問這句話好久了,雖然我不是能給你答案的人,但我祝你的瘋狂夢想能夠實現。”

張素商淡定的回道:“明天,會有滑聯的官員來聖彼得包的人工冰場觀察他們的訓練進度,我會爭取把這件事談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