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狼一狗互相舔舐,基情滿滿。

傍晚, 夕陽如血,遼闊的草原微風吹拂,攜帶來了十多公裏外牛羊的氣息。

但此時美味的食物一點兒也勾引不到已經吃飽喝足的狼群。

他們敞開肚皮, 大剌剌躺在草地上, 毛茸茸的尾巴一掃一掃的, 眼睛懶懶地微眯,仰著腦袋姿態無比悠然。

遠遠看上去,毛茸茸配草原,真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柏沅清從小樹林裏出來,就看到了自己的狼群在草原上無比松散懈怠的場面。

一到春夏交際出現犯懶狀況是動物的天性,這並不明智, 生活在大自然,應當時刻警惕。

“嗷嗚——”柏沅清走過來, 叫了一聲, 用嘴拱了拱躺腳下的狼,去放哨。

紫沙調皮地打了個滾, 用爪爪推蘭森, 蘭森擡起腦袋, 眨眨眼, 又左看看右瞧瞧。

很明顯大家今天想偷懶, 都不想去放哨。

但柏沅清怎麽會由著他們,朝他們低嗥了一聲, 示意你們之間必須有一個去放哨。

剛在在搏鬥時, 陳老和蘭森受了傷,實在不適合去放哨, 所以只有紫沙, 但前幾天就是紫沙放了哨, 所以紫沙也不想去。

狼群之王更不可能去放哨了。

就好似一個大公司,哪有老板親自去當前台的。

狼群心裏忍不住想,如果談晚星和厄裏斯在就好了,他們年輕,一定會很欣然前往。

……誒?不對。

他們隊伍裏現在就有一個可以放哨的。

狼群互相對視一眼,隨後不約而同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狗崽子,三雙金瞳隱隱發亮。

俗話說,養狗千日,用在一時。

楚俞洗臉的動作一頓,抖了抖耳朵,一對單純無辜的狗狗眼寫滿疑惑:????

瞅、瞅我幹啥呀你們?

十分鐘後,楚俞奄頭耷腦地走在草原上,尾巴都翹不起來了,嘴裏委屈地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沒錯,他被“趕”出來放哨了。

楚俞焉噠噠走了十多米,回頭,不舍地看著坐成一排的狼群,像被父母親戚掃地出門的熊孩子。

楚俞:嗚嗚嗚你們真舍得讓一條狗狗獨自出門嗎?

狼群心虛的左顧右盼:舍得,我們舍得。

楚俞耳朵一耷,擡起右爪爪用力一踩:友誼,我們的友誼呢?剛才還一起並肩作戰呢?

狼群:……?

你管那也叫並肩作戰?

楚俞:……

倒不是楚俞不願意去放哨,而是他從來沒放過哨,第一次又沒有狼陪,實在有點孤單。

狗狗喜歡熱鬧有問題嗎?

看著自己的Omega被欺負,柏沅清警告般乜斜了狼群一眼,給了一個下不為例的眼神,便朝楚俞跑近,親昵地蹭了蹭楚俞的頸側。

這舉動仿佛在說:走,我陪著你。

“!”楚俞嘴巴驚訝地微張,愣了幾秒,頓時一喜,然後歡快雀躍地和柏沅清互蹭了蹭。

謝謝沅清哥哥~

柏沅清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又撒嬌。

嘿嘿嘿,楚俞開心地吐著舌頭,調皮地又用肥嘟嘟的屁股往右一偏,用力撞了一下柏沅清結實的臀部。

光明正大地耍了個流氓。

狼群看著狗崽子對他們的王如此放肆,而他們的王還一臉縱容,不由陷入了沉默。

狗崽沒有被狼王一口咬死,狼群覺得這真他娘的是個奇跡。

*

寧靜的草原上,遠處成群的草食動物聚集在水草豐茂的沼澤地處啃食青草。

飛鳥低空從水面飛過,瞄準時機,扁平的鳥喙伸入水裏,準確無誤叼起魚蝦,吞之入腹。

夕陽安靜地鋪陳在水面上,倒映出大半個天空的盛景,漂亮的如一副油彩畫。

楚俞翹起尾巴,淡粉色的舌頭吐著,他站在高高的小土坡上,黑溜溜的眼睛映出草原輪廓。

啊!好美啊!

茵斯蘭的大草原真的太美了。

哪怕是來這兒快有大半年了,楚俞依然會被這兒的景色所震撼。

如果他此刻有手機,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拍下這一幕。

“汪汪……”楚俞開心地叫了幾聲,驚動了遠處的飛鳥,偏過腦袋,看了眼身旁的柏沅清。

楚俞:沅清哥哥。

柏沅清收回視線,看他。

楚俞咧著嘴,沒說話,又或許是不想打破這麽美好的氛圍。

他湊過去,用腦袋親切地蹭了蹭柏沅清的脖頸,張開嘴,一口咬在對方脖頸上,做出假意啃咬的動作。

柏沅清能感覺到楚俞很開心,是發自內心深處的開心,所以任由他玩鬧了一會兒,被咬重了,就時不時輕輕咬一口Omega的後頸,小耳朵。

楚俞早就發現了,柏沅清對他的耳朵總是情有獨鐘。

開心要咬他的耳朵,不開心也要他的咬耳朵。

總之,和他的耳朵有著不可訴說的孽緣。

楚俞倒是不在意啦,就是……

“嗷嗷……”輕點啊,有時候會沒輕沒重咬痛他。

楚俞嘴裏發出“嗚嗚”的控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