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程哥這話是什麽意思?

譚玉樓很想反對, 可他又實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盡管他的身份幾人已經心知肚明,可還是要硬著頭皮裝傻到底。

加上他嘴裏咬著布巾, 皮-肉拉扯的鈍痛也讓他難以開口。

程鐸把譚玉樓腰上最大的傷口處理好, 又給他演示了怎麽上藥包紮, 然後就找借口帶著永哥兒出去了。

對於兩人“不負責任”的舉動,魏陵本來有點尷尬。可是看著一臉受罪的譚玉樓,他那點尷尬又飛快地消失不見——不管怎麽樣, 先救人要緊!

程鐸出來之後,在一處鐵匠鋪的後院找了個水缸清洗自己。他剛剛幫譚玉樓處理傷口只洗了手, 如今身上又是血汙、又是灰塵的,怎麽都要打理一下。他也不怕冷,直接兜頭一盆冷水澆下,又把濕漉漉的上衣脫了擦拭。

永哥兒看著程鐸肌肉結實的肩背,還有順著腹肌流入褲頭消失不見的水珠,眼睛不由地定住了。

這世上怎麽會有他程哥這麽要命的漢子!外能上陣殺敵、威名赫赫,內能洗衣做飯、寵愛夫郎,他都忍不住要嫉妒死自己了!

程鐸轉過頭來,發現他一副沒見識過的“饞樣”,有點好笑:“我身上你哪裏沒見過, 怎麽還看不夠?”

永哥兒這樣,會讓他懷疑自己平時根本沒把人喂飽。

永哥兒回過神來, 雙頰驀地紅了:“……”

誰讓他能看到的時候都是晚上,黑燈瞎火的, 哪像現在這麽清楚, 連程哥身上的細小絨毛, 還有因為灼熱體溫而蒸騰的水汽都讓他盡收眼底……

“過來。”程鐸勾了勾唇, 見小哥兒眼神飄忽地走過來,可愛得要命,忍不住低頭親了他一口。

“程、程哥,有人。”永哥兒都結巴了,轉頭四處看了看,突然很想把他家程哥藏起來。

程鐸笑著搖了搖頭,擰了把濕衣服,分出一截袖子仔細地給小哥兒擦拭臉上幹涸的血澤。因為騎馬,他臉上也沾了不少灰塵,直到一張幹凈的小臉露出來,程鐸接著又給他擦了手。

永哥兒乖乖地任憑程鐸動作,過了一會兒,悄悄擡頭瞥了眼他冷肅的眉眼,委屈巴巴地說:“其實我今天看到杜博彥找的那個假的抱著別的哥兒親,差點氣死了。”

現在想起那個畫面,他還是覺得鼻子酸脹,胸口難受。

“那後來又怎麽認出來了?”程鐸聽出自家小哥兒撒嬌呢,因此也配合地詢問。

“影子,地上的影子不像。”

程鐸故意逗他:“幸好還有影子這個破綻,否則我豈不是冤枉?”

永哥兒點點頭,有來有往地跟他耍花槍:“是啊,算你運氣好,不然我回頭就把你關起來,除了我,你休想再見任何人。”

程鐸差點嗆了:囚禁paly?虧他家永哥兒想得出來!

“這麽狠心?你都不聽我解釋嗎?”

“不聽,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不要讓我發現你跟別人親近。”永哥兒裝模作樣地點了點他的胸膛,發現觸感一如既往地好,還趁機抹了兩把。

程鐸愣了一下,然後抱著他哈哈大笑起來,他們家永哥兒真是人才,這個時候還沒忘了揩他的油。而且他定義的範圍也是絕了,他不說別的哥兒,也不說別的姑娘,只說別人……這是把漢子都算進去了?

永哥兒聽他笑,自己也笑了起來,倒在程鐸懷裏蹭了蹭,心裏慶幸不已。

兩人打理好自己,雖然空間裏有幹凈的衣服,但這時候顯然不適合拿出來。程鐸把濕衣服擰幹,重新穿了回去。

這一戰魏陵身邊的人死了不少,程鐸做主,該收的收,該埋的埋。至於黑衣人,抓到兩個活口。

譚守備恨得不行,等魏陵出來,確認譚玉樓安然無恙之後,找了個地方,親自審問去了。

“大堂哥,譚少沒事吧?”永哥兒關心地探頭。

魏陵看著他難掩好奇的大眼睛,莫名感覺臉上有點發熱:“沒事,他睡著了。”

永哥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那你和譚少……?”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永哥兒翻了個白眼,他都成親三年了,他大堂哥指不定還是個童子雞呢,他好意思說自己是小孩子?

他還想多問幾句,程鐸攔住了他:“算了,你堂哥自己心裏有數,我們別多事。”

“可是大堂哥都把人家譚少看光了,不負責任好嗎?”

魏陵連忙:“我沒有把他看、看光,只是幫忙包紮了一下傷口而已……”

他結結巴巴,說到後面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

永哥兒:“那不是同一個意思?”

魏陵:“……”

他抹了把臉,強行轉移話題道:“我剛剛聽程鐸身邊的士兵說,杜博彥找了個人冒充他,那人還…還跟別的哥兒卿卿我我?”

在永哥兒面前,他把那句“讓別的哥兒給他生孩子”咽了回去。魏陵不自覺地皺了眉,程鐸和永哥兒一直沒有孩子果然是個問題,連江東郡都開始拿這個來做文章了,以後恐怕還會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