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一份荷葉餅(第2/4頁)
說來也怪,薛琦下肢力量充沛,被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當安全柱,竟也能巋然不動。
薛琦抱住孫付珪轉了個圈,把男人甩起來,男人的雙腳不偏不倚甩在了狼狗的頭上,用一種非常震撼且奇葩的方式,來了個美女救狗熊。
男人的皮鞋堅硬,狗子被這一攻擊,頭暈目眩倒地不起。
薛琦把孫付珪扔去一個台階上,下意識抓起路旁停放的一輛共享單車朝烈犬丟過去,烈犬嚇得直接夾著尾巴跑。
就在這時,黑暗深處,跟蹤孫付珪的幾個人也出現了,他們人手拿著工具,一臉兇神惡煞地朝孫付珪走過來。
一個拿刀,一個拿容器,一個拿繩子。
孫付珪看出這三人來者不善,問了一句:“你們是誰?”
對方看見他,雙眼發紅,恨不得當場宰了他:“我們是誰?我們是你祖宗!你挖我們沈水灣的祖宅,我們讓你償命!孫付珪,這可都是你自找的,你逼得我們走投無路,我要讓你走投無路!”
孫付珪:“你們別沖動,你聽我講講道理。你們——”
他還想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薛琦拽著他就跑。
她邊跑變罵:“你有病啊,人家手上拿著硫酸,還放狗咬你,你居然還想講道理?逃命要緊!”
孫付珪被薛琦拉著在黑夜中狂奔,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了兒子的那句“不忍他在黑夜裏哭泣”。
而此時此刻,他就宛如那個在黑夜中哭泣,卻並未被拋棄的人。
也因為吊橋效應,孫付珪誤把此時此刻的心跳加速,當成了心動。
可是很快他就清醒過來。
在他眼裏,這只是高級綠茶的誘惑手段,他不能沉迷其中。
為了兒子,必須斷情絕愛,守身如玉!
愛情怎麽可能比得上親情?
明知道是高級綠茶,又怎麽可以愛上她?
孫付珪開始給自己洗腦,強迫自己必須冷靜不能心動。
大概是逃跑必定摔跤定律,孫付珪成功地扭了腳,並且臉朝地摔,十分狼狽。
眼看著那三個男人就要沖上來,薛琦吐槽道:“你這是什麽言情小說女主體質?逃命就摔跤?”
偏孫付珪還一臉委屈看她:“薛老板,要不你先跑?”
薛琦見情況緊急,顧不得太多,把一雙袖子挽起來:“孫先生,得罪了!”
抱起孫付珪的小窄腰,一把撈起來,扛在了肩上。
薛琦第一次扛著個一百五六的男人跑步,頗有些吃力,不過只要把肩上的人想象成半條豬,跑起來也就沒那麽痛苦了。
等到了巷子口,薛琦直接把孫付珪往三輪車上一丟:“師父,麻煩派出所!快點,後面有綁架犯!”
剛才三輪車師父正在抽煙,突然看見不遠處一個精幹的女孩扛著半條豬……哦不,一個大男人,朝著他這邊跑了過來。
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女孩“砰”得就把男人扔上了他的三輪車。
那三人並沒有追上來,師父感慨說:“好家夥,我看你更像人販子!”
薛琦:“……”
孫付珪在薛琦肩膀上顛得胃裏翻江倒海,此時被女人砸在三輪上,老腰都快斷了。
等到了附近派出所,孫付珪差點半條命都沒了。
這就是不帶保鏢的下場。
有錢人可真是又苦又累的高危職業。
等在派出所錄完口供,薛琦和警察一起把驚魂未定的孫付珪送回了家。
孫邵奇得知是薛琦把孫付珪送回來,比他自己談戀愛還激動:“爸,你和薛老板的發展到哪個地步了?可以詳細說說嗎?或許,我可以給你出謀劃策,也可以當你的幕僚!我給濤當軍師,他那麽慫都能追到校花,你也可以的!”
孫付珪坐在沙發上,松了松領帶,深吸一口氣,話到喉嚨口,卻又無法再說出來了。
孫邵奇都急死了,反問:“你們倆有抱抱嗎?”
孫付珪回想。
他想起自己跳到薛琦身上,而薛琦立刻抱著他轉圈,利用自己雙腿擊打狗子頭部的場景,老臉一辣,恨不得找個地縫鉆。
他千言萬語,化作一句:“何止。”
孫邵奇的八卦之心都被點燃:“那有沒有對你主動身體接觸?譬如,抱你之類的?”
孫付珪想起自己被薛琦當成半條豬扛在肩上,心理陰影面積大概有一頭豬那麽大。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何止!”
孫邵奇聽出了這個“何止”的尾調與第一個“何止”不同,這個語調更加上揚,明顯加了感嘆號。
他內心愈發澎湃激動!
直到孫付珪宣判:“從明天起,你搬去薛老板家裏。我不會給你拿一分錢,直到你期末考試,你的生活消費等都由薛老板為你提供。”
“what?”
孫邵奇震驚不已。
孫付珪見兒子反應如此激烈,冷笑道:“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給我好好勞改。希望你期末回來,能改掉你大手大腳的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