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2頁)

禪院平往旁邊靠了靠,耳朵裏面聽見很多類似於“不過是個無咒力的廢物,也敢這麽囂張”之類的抱怨。

他不敢和這群人貼在一起怕到時候挨打的人裏面有他一個,他不想受這個牽連。

這些家夥也就背著禪院甚爾嘴硬了,真有本事在他面前這麽說,看會不會被打的他們老婆都不認識。

外面的世界沒有禪院家那麽多的壓力,雖然要蹲局子,但不需要伺候那麽多大少爺,好不容易出個門,就當放松了。

就是,怎麽氣溫越來越冷了?

在禪院平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看到一個打扮非常宗教的年輕男子走進了這裏,和相關工作人員聊天,然後走到他們面前,笑的非常奇怪。

“你們好啊,我是盤星教派來的人,你們是想找禪院甚爾先生嗎?”童磨語氣蕩漾:“那就麻煩你們跟我過來哦。”

彌生月彥在別墅裏思前想後覺得不快樂,最後憋出了這麽一個壞主意,讓童磨假裝盤星教眾,把禪院家的人好好揍一頓,讓他們去狗咬狗。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翻開了熟悉的本子,拿出了熟悉的筆,開始熟練的記賬。

但是記著記著總會跑歪。

禪院甚爾,禪院甚爾,禪院甚爾。

他仿佛在那一個簡單的親吻裏面意識到了自己究竟在做什麽,他不排斥和另外一個人親近,但是到此時此刻他也不免要問自己一句:值得嗎?

喜歡和不喜歡這兩個詞已經離他很遙遠,又仿佛離他很近,畢竟他可以毫不心虛地對著禪院甚爾說出來,這就是成年人的本事。

但是等到對方仿佛塊妥協,自己距離目標不算遠的時候,又開始遲疑詢問自己:我做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他思考的東西和對方有異曲同工之妙,結不結婚和在不在一起區別不大。

禪院甚爾的信息他翻了無數遍,除去禪院家裏的經歷,離開禪院家的短短十年,桃花不斷。

彌生月彥不覺得禪院甚爾是個同性戀,這個狗東西甚至記不住男人的名字,這就意味著很大可能自己要一生女裝,直到自己不再需要對方。

在過去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麽偏執的追求,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共度一生才是他希望的事情,現在他不得不和一個人在一起,雖然和生命比起來,喜歡這兩個字如此廉價。

任何成功都是擁有犧牲的,他告訴自己,而這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紮根,需要付出的代價。

對他而言每一縷陽光都是有代價的。

但如果真的只有這麽簡單就好了。

他改變不了自己,只能思考改變禪院甚爾的秉性,覺得或許可以想辦法讓這該死的未來變得不那麽難熬,畢竟禪院甚爾是真的帥,他也是真的小白臉。

不要低估任何小白臉。

彌生月彥忽然發現自己之前做錯了不少東西。

他有錢,他還有實力,他擁有禪院甚爾想要的東西,現在他的兒子在他的手上,零花錢還要從這裏領。

所以占據主動權的,應該是他啊!

什麽?你說地下市場?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明明應該先讓其他富婆知道這個小白臉是自己的,斷絕了他吃軟飯的路。

然後再盯著地下市場,他接一個任務自己堵一個任務,這樣的話,他還需要擔心和尚跑了嗎?

彌生月彥拿出商業規劃,決定讓禪院甚爾作為男伴出場,名字不能用禪院甚爾了,等他回來自己問一問他有沒有什麽花名吧。

對方是小白臉,他是富婆。

相信為了生存對方也是很能努力的。

彌生月彥信心滿滿,這一對並沒有什麽實質關系的富婆和小白臉,他是真的想要堅持並持續扮演下去。

直到禪院甚爾風塵仆仆地趕回來。

天與暴君站在他面前,頭發仿佛是特地打理過,穿著的衣服也是彌生月彥從沒見過的,他似乎心情不錯,手機開了靜音,但是隱約可見論壇消息閃爍,看著他的表情認真又誠懇,比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要誠懇。

禪院甚爾語氣很輕松,用一種類似於“明天吃什麽”的語氣對著彌生月彥:“今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月彥小姐,讓你一個女士主動是我不對,或許我應該變的有擔當一點。”

“這麽說可能有點冒昧,我今晚可以留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