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禪院直哉找的人已經來到了東京的附近。

禪院家的人可能大部分都有點毛病,看不起普通人也不喜歡其他野生咒術師。

比如東京咒術高等專校裏的學生。

但是因為五條家的神子五條大少爺在這裏上學,所以他們一般不會做的太明顯。

東京市區的街頭還算幹凈,幾個禪院家的人接了相應的任務,很快就搞定了幾只並不怎麽強大的咒靈。

“直哉少爺給出的範圍就是這裏了。”一個禪院家人說。

“這會不會有點大?”另一個禪院家人說。

範圍確實很大,周圍住的還都是普通人世界的有錢或者有權勢的人,幾個咒術師面面相覷。

很少和普通人打交道的他們決定使用很萬能的方式來找人。

他們找出了禪院甚爾的照片,把他的照片放在尋人啟事上面,然後拿著單子開始找人。

由於這兩個咒術師長得濃眉大眼,態度也算真摯,所以暫時沒有人懷疑他們弄虛作假。

派出來的禪院家人裏面,有一個是曾經在禪院甚爾手底下討生活的,在經歷過天與暴君多年友好的教育,現在的他說起那一段經歷簡直是聲淚俱下,想起來禪院直哉讓他們出來的目的是找禪院甚爾這個魔王,他就忍不住哭的更大聲了。

“我找的這一個是我們家裏的老大,他年少叛逆,離開家已經有好多年了,也不知道現在混的怎麽樣?”禪院家的年輕人淚流滿面:“對不起我實在是有點擔心,畢竟我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他在過去對我的關心和幫助還是蠻大的。”

於是路人把禪院甚爾腦補成了一個人很好,很倔強,離家出走的不良。

他們非常關心:“那你們為什麽不報警來找人呢?”

禪院家人:“因為他不允許我們這麽做,家裏長輩也不準,他是自己走的,前不久還往家裏面送了點東西。”

路人們“哦”了一聲,倔強的不良青年有一個同樣倔強古板的家長:“那你們可以偷偷報警啊,你們沒有聯系方式嗎?”

禪院族人很難解釋這一點,畢竟他們很少和普通人打交道,能夠想出用尋人啟事來尋找禪院甚爾已經是腦袋上冒了青煙的想法了,現在面對重復兩遍的問題,他們詞窮了。

骨子裏面面對普通人的傲慢是很難掩藏的,要不是在心裏面記著他們是偷偷出行,不能鬧出太大動靜,他們估計要發脾氣。

“我們沒有聯系方式,”禪院族人換了一個頂上來,非常字正腔圓地解釋:“他離家出走的時候刪掉了我們所有的聯系方式,所以我們很難聯系到他,處在非常被動的狀態,只能等他來找我們。”

路人再次“哦”了一聲,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那你們怎麽知道要來這裏找他們?”

路人把手機捏在手裏,看著眼前這幾個大漢,怎麽想怎麽覺得有問題,一鍵報警就在手底,出現任何不對勁,就送他們進局子。

這個路人應該是個話癆:“還在這裏弄出個尋人啟事。”現在的黑|社|會已經這麽明目張膽了嗎?他很懷疑這幾個壯漢是來討債的,雖然照片上的這個看上去更加魁梧。

他下意識腦補出了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概括一下大概是黑|社|會打手為愛出逃,霸道老板派人來追,相愛相殺到底為何,十年恩怨究竟能否在這一次當中完全泯滅……

路人終究沒有腦補出整個故事,因為禪院家人很快就從他的反應中看出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大哥,拿著尋人啟事去找下一個人詢問了。

大晚上的,夜黑風高,四個高大壯漢站在路邊攔人問話,怎麽看都有種不怎麽妙的氣息。

彌生月彥拉著禪院甚爾科普著所謂的愛恨情仇,他的故事說起來還是比較簡單,就是富婆和窮小子的故事,窮小子看不上他,另有追求。

富婆也沒有死纏爛打,兩個人算是萍水相逢,有個交集,然後又迅速分開。

“但是這心裏總不太好受,可能是當初初見他的那一面太過刻骨銘心,之前有段時間總是忘不掉他,這件事情我表哥也知道,說起來我表哥和他的仇怨還更大一些。”

彌生月彥聲音平靜,娓娓道來,任誰都看不出他在瞎編,反正當事人繼國緣一如今失憶,當著他的面說出來他也想不起來,糊弄過頭可能還得反被追問。

另一個當事鬼珠世還在另一個世界,按照鬼舞辻無慘的記憶來看,多半還在角落裏面研究怎麽殺死自己,根本來不了這裏戳穿他。

所以彌生月彥編故事編的是理直氣壯。

禪院甚爾不知道這是假的,富婆願意主動說出這些事情,他自然會努力聽,並且在裏面給自己找一些可以參考的地方。

他詢問:“他很讓月彥小姐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