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合法已婚夫夫(10)(第2/7頁)

他們就像是談了一次又一次的戀愛,或許未來會有平淡,但仍然願意跟這個人去經歷新的旅程,再談新的戀愛。

三個字入耳,鹿初白對上沈醇的視線時,知道他是認真的在許下諾言,眼前有些輕輕的眩暈,這或許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婚禮。

他竟然真的跟這個人結婚了。

“鹿先生,您是否願意沈先生成為您的專屬哨兵與他締結婚約?……”

司儀的聲音有些遠去,腦海中的片段汾湧而來,挾持,威脅,嘲諷……一切本該在他知道自己認錯人時畫下句號,但又在他最信任這個人的時候發生了逆轉。

什麽柔弱可欺,什麽沒有自保能力,不過是這個人做出的偽裝而已。

他被拷在了那間休息室,被他像逗兔子一樣逗弄著,如此清晰又惱恨的情緒充斥。

“……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誓詞落下,鹿初白看向了對面的男人,輕輕磨了磨後槽牙。

“鹿先生?”司儀沒有聽到回答,發出了疑問。

“初白!”一聲呼喚從遠處響了起來,“不能答應!”

鹿初白看了過去,所有賓客的目光也紛紛看了過去。

穿著便裝的青年被警衛攔截著,卻將他們紛紛撩倒在了地上。

“那好像是鹿家的哨兵?”總理說道。

“今天婚禮的向導不就姓鹿?”另外一人道。

“搶婚,這是搶婚怎麽辦?”何羨推著旁邊的陳上將道。

“放心,進不來。”陳上將說道。

“你懂什麽,一般這種搶婚都有可能跟著跑的。”何羨緊張道。

“別動!”一堆的槍口指向,鹿景行的動作停了下來,看向了台上的一對新人。

他們皆是穿著白色的禮服,看起來十分的登對,但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囚禁和欺騙。

“請冷靜一些,我們是鹿先生的家人,但沒有收到婚禮的請柬。”徐洛寧上前道,“我們無意冒犯各位,只是作為親屬,我想我們應該有入場參加的權利。”

氣氛有些緊張,警衛看向了台上的沈醇,沈醇的目光則落在了那被制住的兩個人身上:“請他們進來吧,畢竟是客人。”

“怎麽辦怎麽辦?”何羨推著陳上將的胳膊焦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沈醇都不急。”陳上將說道。

“你什麽意思?”何羨瞪向了他。

說他皇上不急太監急是吧?!

陳上將:“沒什麽。”

警衛放下了槍,鹿景行整理了一下衣領道:“對不起,我剛才沖動了。”

“你要是不喊,他可能就答應了。”徐洛寧看向了台上的兩個人,在靠近看清時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是那個人!

沈醇看著那勉強抑制著驚訝神情的青年,轉回了眸笑道:“發生了一點兒變故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請司儀再宣讀一遍誓詞。”

“初白,如果你想離開,我隨時可以帶你走。”鹿景行看著台上的少年道,“我保證,回去後你仍然是自由的。”

“鹿先生,您是否願意沈先生成為你的專屬哨兵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司儀問道。

諸人有些不明,卻皆是提起了心神,目光落在了鹿初白的身上。

沈醇看著輕輕抿唇的少年道:“親愛的,你好像在磨牙?”

“沒有,怎麽可能?”鹿初白磨著後槽牙皮笑肉不笑道。

“那你的回答呢?”沈醇問道。

鹿初白對上了他的視線,輕輕開口道:“我願意。”

即使這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即使被抓住,被他灌輸了兩個人是愛人的想法,那些回憶都不是假的。

他答應過不離開他,但沒答應過不算賬!

沈醇深吸了一口氣笑了出來:“謝謝阿白。”

鹿初白看著他迷人的笑容,心臟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

何羨重重吐了口氣,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

鹿景行卻怔松了一下後蹙起了眉頭:“他為什麽會願意?”

“或許他有你所不知道的經歷。”徐洛寧說道,“他會願意,一定是因為喜歡那個人,先靜觀其變。”

那個人……雖然換了衣服,但他一眼就能認出對方的身份。

那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向導時遇到的人,好不容易考上的軍事學院,卻有可能因為自己的向導身份而不得不離開。

那裏只允許普通人和哨兵進入,不允許向導,他知道那並非是歧視,因為向導的信息素會引起哨兵的混亂,一旦在戰場上失控,會導致無數人生命的流逝,作為帝國的軍人,不能在背後捅同伴一刀。

是抑制還是退學,又或者索性摘掉腺體?

但帝國範圍內腺體摘除是被禁止的,然後他就遇到了那個人,被贈予了一枚藥,傳說中可以讓向導變成普通人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