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雙更我真沒看過,你可別冤枉我。……(第2/4頁)

男人身材高大,雙腿實在有些修長,坐桌面上和往椅子裏一坐沒什麽兩樣,輕輕松松將腿伸著,離周酒端正並攏的小腿沒留下多少縫隙。

周酒不自在地往邊上挪了挪,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開些。

裴淮之眉峰忽地一跳,從這小姑娘的臉上,讀懂了兩個字。

【嫌棄】

男人舌尖痞裏痞氣地頂了頂臉頰,偏了下頭,大手忍不住向周酒伸過去,溫熱的掌心最後在她毛茸茸的發頂停留下來,而後胡亂揉了一把,將她剛剛才吹柔順的發絲揉得亂糟糟的,語氣無奈道:“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開心。”

周酒一巴掌將他那放肆亂動的大手扇開,小臉板正,語氣也很嚴肅:“你才是要把我氣死,少女的頭發非常珍貴,每一根都有屬於它們自己的名字,你亂碰什麽碰!掉了一根你拿什麽賠?!”

裴淮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無厘頭的謬論,他雖不理解,但是大為震撼,忍不住笑出聲來,那句習慣的流氓話已經到了嘴邊:“我碰什麽碰,你渾身上下我——”

我哪個地方沒碰過。

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收到了周酒一記警告的眼神,裴淮之下意識噤了聲。

平日裏在外頭,無論換做誰對上裴淮之,都只有別人害怕的份兒,而如今風水輪流轉,他對上周酒,竟換他成了小心翼翼的那個。

裴淮之反應過來,扯了扯唇角,一副認命般心甘情願的模樣,尷尬過後,臉上又重新掛上笑:“行,我賠不就完了?多大點事,想要什麽?”

周酒扭頭沒給他半點好臉色,裴淮之順手替她將方才揉完略顯淩亂的發絲挽到耳後,卻又被她一巴掌拍掉。

裴淮之無奈地哼笑一聲:“打我就這麽起勁,想都不帶想的,一點兒沒顧慮,換到那欺負你的人跟前,怎麽就能一下想那麽遠,有什麽好怕的,我給你兜著底呢。”

周酒白了他一眼,諷他:“你不也是欺負我的人?”

裴淮之“嘖”了聲,舔了舔涼薄的嘴唇,知道自己討了沒趣,趕忙轉移話題,撚了撚指間細軟的發絲,笑著饒有興致地問了句:“每根頭發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那這根叫什麽?”

周酒快被他氣死了:“叫裴淮之去死!”

“嘶,連頭發上都有我的名字,不愧是我的人。”,男人目光直勾勾地睨著她,笑得有些壞:“那你可能要失望了,禍害遺千年,你說過我不是什麽好人,怕是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他起身朝她跟前湊得更近些,捏了捏她下巴,曖昧道:“你就給我受著吧。”

周酒沒有半點要和他繼續聊下去的意思,將人從面前推開,抱著剛剛搶回來的雙肩包,一下站起身來,腦袋險些撞上他下巴,而後便自顧自地要往外走。

裴淮之長手一伸,輕輕松松捏住她那細小的手腕,一把將人拉了回來,語氣裏還是帶著那股子無奈:“上哪去?”

周酒將他那手甩開,一字一頓道:“不!用!你!管!”

裴淮之松了手,從到吧台邊,隨意抽出一支酒來,往杯子裏倒了點兒,懶洋洋地靠在墻邊,修長的指節捏著高腳杯細細的杯身,有意無意晃了晃,而後就那樣用眼神直勾勾盯著小姑娘小跑到總套玄關處,停下了逃離的步伐。

周酒在門前站定許久,任由她怎麽想盡辦法操作門上的鎖,都沒法將它打開。

她板著臉回過頭,往裴淮之的方向瞪去。

男人慢悠悠地沖她舉了舉酒杯,勾起笑容:“不用我管,你要怎麽出去?”

周酒也不知道該怎樣和這個不講道理的人說話:“你今晚不放我出去,我真殺了你,打不過也得同歸於盡。”

“那趕緊吧,死一塊得了,還能葬在一塊,省得像現在這樣,說走就走,說找不到人就找不到人。”

裴淮之放下酒杯,往她那邊走過去,也沒有再繼續欺負她的打算。

畢竟此刻已經過了十點,也是該她休息的時候了,在監督周酒養好身體這點事上,裴淮之還是有分寸的,他掏出卡站在她面前:“想走也行,不如這樣,你主動親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周酒:“?”

這話純得怕是連情竇初開的高中生都不流行說了,周酒都不敢相信,方才那話是從裴淮之嘴裏出來的,哪怕他犯渾地說上一句“跟我做一次就放你走”,這種不要臉卻又最直白的話,都不至於比這樣崩人設來得驚悚。

先前她雖同他在一起四年,可這人就是典型的表面矜貴,裏子就是粗人一個,就像他說的那樣,在沼澤泥潭裏挨子彈還行,說情話,那是什麽天方夜譚,更別說這樣曖昧又尷尬的調情,周酒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擡眸,對上他那不達目的似乎不準備罷休一本正經的神情,壯著膽子勾了勾唇:“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