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3頁)

男嘉賓們都沒什麽意見,女嘉賓們除了鹿雪和鹿言,都是化了全妝下樓的,自然無所謂。

阮茉莉看了眼素顏的鹿家兩姐妹,再怎麽不喜歡鹿言,也得承認,她們兩姐妹是真的有得天獨厚的外貌條件。

但鹿雪和鹿言的風格完全不一樣,前者是白玫瑰,清冷卻又不高冷,給人淡雅的感覺。

後者是大殺四方的紅玫瑰,明眸皓齒,一顰一笑都充滿張揚的氣場,很容易讓同性產生壓迫感,但在異性那裏就很吃香了。

阮茉莉想到這,就想起她是個傍了金主的資源咖,頓時膈應得不行,覺得白瞎了那一張好看的臉。

有了昨晚上的“腥風血雨”,這頓早餐鹿言吃得波瀾不驚。

她很配合導演組給的流程提示板,該自己說話就說話,但說什麽全看她心情。

“——鹿言老師,向觀眾們講下你為什麽來參加節目。”

白色的提示板被舉起來,鹿言看了一眼,就一邊端起白瓷杯,一邊對著鏡頭回答:

“來賺錢啊,節目組給的太多了。”

餐桌上的另外三個女嘉賓:“……”

坐在導演監視器後面的吳紳:“……”

——怎麽說呢,她好像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吳紳默默地想著,竟然也沒喊卡。

攝影組就繼續拍攝,進入了下一個流程。

這次是讓大家分享這一天拍攝下來後,有什麽心路歷程,以及對之後的拍攝有什麽期待。

男嘉賓那邊都回答得簡潔明了,全是場面話,實際上他們在想什麽,誰也不知道。

只有陸以衍的回答有些與眾不同:

“這次給同事們添了麻煩,接下來我一定會多加注意,努力配合工作,謝謝大家對我的包容。”

他看起來是真的很介意認錯人這件事,鹿言聽得都有些憐愛他了。

但她還是得維持自己的新人設:“我說了我不在乎,你老提什麽呀。”

這話聽在阮茉莉的耳朵裏,說得就像是陸以衍拿這件事糾纏她一樣。

硬了,拳頭硬了。

阮茉莉暗自捏緊了拳頭,拼命克制暴打她的沖動。

女嘉賓這邊的回答就漂亮多了,林月和鄭秋雨都說得真情實感,仿佛昨晚上對劇本的無語心情都沒出現過。

阮茉莉也回答得很漂亮,還努力表達了自己的謙虛和奮進,讓陸以衍都多看了她一眼,點頭道:

“加油,你一定行。”

阮茉莉眼睛一亮,差點高興得喜形於色。

到了鹿雪,她的回答也很場面話,兩三句就把話題揭了過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她是真的沒把這節目當回事。

鹿言今天的位置沒選好,坐在了最前面,順序是從男嘉賓那邊輪過來的,就導致她不湊巧地成了最後一個。

她已經吃飽喝足,心情不錯地擡起頭,對著鏡頭說:

“昨天的拍攝體驗總結來說就兩個字,離譜。”

嘉賓們:“……”

導演組:“……”

吳紳尷尬地摸了摸頭,讓副導演稍安勿躁,這些個姑奶奶都不能得罪的。

他示意工作人員繼續拍。

鹿言就心安理得地繼續說了:

“最離譜的就是劇本了,這個劇本是誰寫的啊?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麽離譜的劇情,編劇不會是拉屎便秘的時候想出來的吧?”

對面正在喝茶的明浼“咳”了一聲,差點被嗆到。

席江忍了又忍,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笑意給忍下去。

而一旁的安成星早就在她剛開口時,明智地選擇了避開鏡頭,忍俊不禁。

只有陸以衍和諾斯維亞面色平靜,前者仿佛在思考她說的話,而後者一點反應也沒有,就跟她說什麽也無所謂一樣。

鹿言掃了他們一眼,挨個點炮:

“那個國王演講是怎麽回事啊?台詞傻得像是村口王大爺的兒子發表世界統一宣言。”

諾斯維亞:“……”

“還有那個鋼琴師,為什麽一句台詞也沒有,他要是個啞巴設定,那是不是換個演員來也能演啊?”

安成星:“……”

席江已經覺得不妙,正想側頭避開她的視線,卻還是被她抓了個正著:

“哦,穿黑西裝那個,台詞怎麽跟當街強搶民女一樣,串戲了吧。”

一旁的明浼笑得快要繃不住表情,誰知下一秒他就被點炮:

“還有那個服務生,他長那麽帥你跟我說是服務生,你說他是王子我都信。”

明浼:“……”

也不必說得這麽直白。

鹿言的目光終於放到了陸以衍身上,正準備換個角度挑刺兒,就見他一臉沉思地點點頭,然後看著她,說:

“這位同事說得太有道理了,咱們找編劇改改劇本吧。”

他琢磨了一晚上劇本的不對勁,就是找不到在哪,沒想到她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

看來這裏真是臥虎藏龍,他必須得虛心學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