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2/2頁)

他不是有深厚的背景,便有天資高絕,身處高位。

更何況,他生的俊俏!無論是頭發絲,還是眉,還是眼,還是唇……都足夠吸引人。

玉姑姑不由屏住呼吸,睜大一雙眼睛,如餓狼綠著眼睛盯著獵物般,看著鐘應。若不是不想表現的太過“饑渴”,嚇到那少年郎,玉姑姑當場就要撲上去,摸幾把小臉蛋了。

鐘應顯然是聽到了胖墩的爭吵聲,原本正在跟君不意笑盈盈說著什麽,一轉頭,涼嗖嗖的目光往胖墩兩個身上戳:“吵什麽吵?想挨揍了。”

胖墩立刻抱頭,木葛想起了被拳頭支配的恐懼,腿一軟,差點兒跪了,只能揚起討好的笑容,無辜說道:“沒有的事,我們沒吵,就是在正常溝通。”

鐘應雙手環胸,擡頭望來,桃花眼冷而厲。

玉姑姑活了這麽多年,突然覺得自己小心肝被戳了一下,砰砰砰的跳,仿佛又回到了懷春的少女時期,不等她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來,便見那少年撇了撇嘴。

連撇嘴都跟撒嬌似得!玉姑姑暗想,可真是要人老命。

隨後,她聽到了少年郎說。

“這大娘誰啊。”

“……”

玉姑姑當場石化,“啪嘰”一聲,她聽到自己心肝碎了的聲音。

君不意拉了拉鐘應的衣袖,提示鐘應說話禮貌一些,木葛則跟鐘應介紹:“這位是玉姑姑,也是花堂的堂主,你們這兩天都要跟著她。”

“哦。”鐘應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裏。

玉姑姑憑借著強大的內心,勉強恢復了平靜時,鐘應正巧望來。

鐘應“禮貌”了一把,打了個招呼:“大娘,你好呀。”

玉姑姑:“……”

這是誰家的熊孩子,這麽欠打,這麽招人嫌!

沒看到老娘生的花容月貌,保養的最多像二十出頭嗎?

木葛跟玉姑姑介紹了鐘應和君不意。

玉姑姑雖然心裏頭氣的要死,對於鐘應的容色還是十二分的滿意的,心裏想著好好調教調教,勉強還是能用的,便將目光挪向另外一個少年。

對!就是少年!

盡管全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以玉姑姑毒辣的眼光,還是能看出來的。至於生的好不好?不好說,但是一身氣息實在幹凈又舒服。

玉姑姑挑眉,人不自覺的端莊起來,語氣不自覺的柔和起來:“這裏可是花堂,遮的嚴嚴實實的,別人還怎麽欣賞郎君呀。”

“我可以取下來了嗎?”君不意這句話問的是鐘應。

玉姑姑聽著這清而凈的聲音,心中贊嘆,玉石之音也不過如此。

鐘應擺了擺手,表示可以。

君不意手上戴著天蠶雪絲手套,摘下了遮住身形的鬥笠,一頭鴉羽長發便似水流垂落,為了佩戴鬥笠,他今天沒束發。

隨後,白色的鬥篷落下,被君不意摟在手臂上。

挺拔如修竹的少年穿著雪白的衣袍,丹青水墨似得眸子坦然的回視眾人的目光。

玉姑姑倒抽一口涼氣。

如果說鐘應是十裏桃花的話,君不意便是雪巔一場連綿的大雪。

過於高傲的少年,會讓人生出征服的心思,那高嶺之花,又何嘗不讓人想要攀折了?

這兩人年紀相仿,氣韻風骨卻完全相反……

絕了!

玉姑姑聲音更溫柔了,如枝頭的黃鸝:“君公子,面具不取嗎?”

君不意禮貌拒絕:“抱歉,我的面具不能取。”

鐘應歪著頭,在一邊補充:“真不能取,他家裏有個規矩,誰取面具,誰就要嫁給他。”

玉姑姑忍不住暗暗搓了搓手:這句話實在太誘惑人了,讓人更想摘了面具,一窺究竟。

見玉姑姑臉上飄紅,眉眼含情,就是不說話,君不意再次開口:“可以通融通融嗎?”

“可以可以。”玉姑姑的嘴背叛了她的意志,沒過腦就直接同意了。

君不意微微垂眸,唇瓣輕啟:“多謝。”

啊,多有禮數的少年!

玉姑姑渾身都是飄的。原本風情萬種的豐腴美人,如今羞答答的說:“沒事,這樣就可以了,你想戴面具就戴面具。”

隨後招了招手:“快上樓,我帶你們去見見別人。”

“好。”

鐘應兩個上樓時,玉姑姑還特別心疼的說:“小心點兒,別摔倒了,哎,早知道有今天,我就該把階梯全部裹上貂皮。”

不然,怎麽配得上兩個金烏明月似得少年郎?

站在大堂中的木葛和胖墩沒動,面面相覷。

胖墩忍不住說了一句粗話:“臥槽。”

木葛撓了撓自己的大黑臉。

胖墩:“憑什麽我一進來,那大娘張口閉口就說我是大胖子?就差說我不該活著見人了!”

木葛:“……彼此彼此,我也是沒良心的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