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抓鬮(繼續求營養液) 這變態果然很會……

憂心忡忡中,詹箬很快消化了沈樾的記憶。

大影後的記憶自然跟娛樂圈有很大幹系,關於她自己的事業曲折,大起大落,曾遭遇齷齪,也曾攀登榮耀,關於整個娛樂圈的染缸,那更是不可言說。

這些秘密都在裏面。

但詹箬關注的是她昨晚為何獨身前往那老陳頭的小木屋。

現在知道了。

原來是因為一段情色視頻。

至於如何遇害,其實沒多少信息價值。

因為這個人出手詭秘且幹脆,好像掌握了一切。

詹箬思索的時候,垂眸看著手腕上的手表。

表盤鏡面有薄薄的霧面,算算時間,也才失蹤多久,說明這裏濕氣很重。

地下室?

建造的時間似乎很古老,而且很粗糙,不是近些年的建築,而且古怪的是竟有10個房間,鐵門制式不太正常,門上一個長方形的玻璃窗口,倒像是...牢門。

且看到林城等人悉數被免費釘了一根木錘。

那老陳頭也不例外,這人年紀大了,好在身體尚算健碩,忍下了。

直到簡一。

簡一是這裏身體最差的,本就病入膏肓,苟延殘喘,但他還是乖乖伸出手。

面具男深深看了他一眼,“將死的人也怕死嗎?”

簡一面無表情,聲音沙啞如沙礫,“將死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死,足以說明問題了。”

面具男低低笑了下,倒也從容捶了起來。

這位國際知名畫家,如此虛弱的人,反而成了這裏反應最小的,全程他都一聲不吭,哪怕被錘穿的是他賴以生存畫畫的手。

他的眼裏沒有任何掙紮跟不甘,只有木然。

而面具男...只專注眼前的事——錘木錘,錘到底。

可能很治愈?

詹箬從他的眼裏看到了變態般的滿足。

跟劉軒不一樣,後者犯罪的情感訴求大過於本性對犯罪的愉悅感,也是被人指導並且學習犯罪。

而這個人...是真的在享受這個過程。

就比如現在,要錘穿手掌需要多少力氣?

可他不,他就是不不一口氣錘死,而是一下又一下輕輕錘著,每一次錘擊對於受害者都是痛苦的酷刑,而且還不敢叫喚。

這是他創造的世界,這裏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隸。

當他捶完簡一,他站起來,所有人都痛得滿頭大汗,咬緊牙關。

他的確是可以主宰他們的王。

“現在,我們接下來玩一個遊戲,贏的人就可以活下去。”

“這個遊戲叫...抓鬮。”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而且手掌太痛,詹箬還真想笑一下。

這變態果然很會玩。

但她知道這個遊戲肯定不好玩——尤其是對他們這些受害者而言。

不過...整合下現在的發現,這裏是一個地下建築體,建造時間大概有七八十年了,具體可以參照她遊歷村子的時候瞧見一些當年保留下來的遺址,所用的石塊跟這裏基本類似,只是因為地面跟地下兩種環境造成了一定的地質色差,還有一些地下苔蘚的差異。

再加上這裏的建築類型跟細節,包括牢門這些,她隱隱猜到這裏曾經的用途是什麽。

但最給她古怪感的是...七八十年前的建築體,二十年前的輪椅制木工藝,現代捕捉獵物的變態手段。

三種時代,它融合在一起,夾帶一些特征十分鮮明的因素。

紅yi男孩,玩偶,倒吊,當年十個小孩,如今十個獵物。

這讓詹箬聯想到了一件事——二十年前滇村程家擄孩事件。

當年全村人漫山遍野都找不到那些孩子?

因為他們都被關在這裏,也許這些木制輪椅也曾是他們用過的,那些孩子也曾遭遇過恐怖的折磨。

不過,詹箬大概猜想市裏的刑偵小組能通過玩偶跟紅yi男孩的事聯想到程家的事,至於後者能不能頂替二十多年前未了的案子找到藏匿孩子的真正地下空間,她就不知了。

聽說首都來的那位很了得,也許他會先從那爆炸的大石塊入手,確定了兇手有大規模傷害性手段,跟上頭匯報,會派來更多的武裝力量,以及專業的法醫跟痕檢團隊應該很快也會來...但他也一定會去山裏查看那座木屋,看那個紅yi男孩的玩偶,然後再去竹林...那裏面的玩偶恐怕比紅yi男孩的玩偶更有價值。

此刻,蕭譯的確走在山中,但不是一個人,前面有個青年帶路。

赫然是葉青。

這小子明擺著很害怕,可還是鼓足勇氣帶他過來了,主要是詢問的時候他提到了竹林玩偶的事,羅科把消息共享,本來打算刑偵小隊派人過來的,但蕭譯覺得人員緊缺,就親自過來了。

“明明害怕,為何帶我?”蕭譯看得出這小子是那些人裏面最膽小最怕鬼的。

其余人不肯來,一來本地人忌諱那竹林是程家老宅,二來外地人又畏懼此地發生這麽駭人的犯罪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