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宗人府皇族羞辱和審訊漢奸

“我也是沒辦法啊,我本來只是想看看海外的異域風景,才出了海,結果沒曾想到被這些可惡的西夷抓去做了奴隸;”

“然後,他們就逼著我虐待同胞,真的!我本意是不想這樣做的;”

“我作為漢人,而且是讀書人,從小受的是正統教育,不是被人逼迫,怎麽會做這樣泯滅良心的事呢,我背叛民族也是迫不得已啊!還請諸位宗人府的貴胄們明鑒啊!嗚嗚!”

而余國柱則在被審訊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辯解起來,且還不停地給朱慈煒等人磕著頭。

“你可有證人替你證明,先申明,西夷沒有給你作證的資格;只有當地漢人才有資格,而且必須是跟你沒有親屬關系的漢人,另外,得要有五人以上的證人,才能佐證你所行之事是被迫的。”

朱慈煒詢問道。

余國柱看了一眼身後被請來陪審的漢人們,而且都是大多數剛被解救起來的漢人們。

但沒人願意出來為余國柱作證。

甚至有的人直接喊著要求朱慈煒殺了他。

余國柱這時候感到頗為無助。

朱由榔不由得從旁戲謔道:“你這後生,你說說你,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幹嘛不在暗地裏對一些漢人講點同胞之情?這樣也就不致於現在沒一個人願意為你說話呀。”

朱以海在一旁笑道:“他壓根就沒什麽同胞之情,不過一利己主義者而已,怎麽會想到這些。”

朱由崧則對朱慈煒說道:“皇長子,他這種漢奸罪,按例,是要押回去重辦的,還要雕刻其跪像,做成特別版馬桶樣子,向外售賣,或安於公廁,我府裏就采購的一批範文程式樣的抽水馬桶,著實好用呢,每天坐在他範文程的腦袋上屙便,連便秘都好多了。”

“這麽一說,看見他嘴,他現在又剛好跪著,我倒想撒尿了。”

朱由榔這時候突然又插了一嘴。

一下子,眾皇族宗親都哈哈大笑起來。

而余國柱自己聽到朱由崧這樣說後,則一時感到萬分難受起來,臉上也不由得擠出一副似哭似笑的表情來。

他現在在努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憤怒,拳頭捏得緊緊的。

因為他也見過那種用漢奸頭像雕琢的抽水馬桶,他也在公共廁所用過。

範文程的、李永芳的、寧完我的。

他都用過!

他是真無法接受這種自己的頭像被無數人這樣羞辱的處置方式。

而創造這一羞辱方式的就是大明皇帝朱由校。

雖然儒家要求大丈夫死節死義。

但歷代皇帝也沒對那些失節的士大夫這樣嚴格對待過啊。

唯獨如今的皇帝朱由校,破天荒的用這種方式,來對不守忠國之節操者,進行最極端的羞辱!

“朱由校!老天怎麽讓你這麽個刻薄暴君出現!”

也許是因為情緒壓抑倒了極致,終究還是如火紅的巖漿從冰山下噴薄出來一樣,余國柱此時也就仰天怒吼了起來。

他是真的不想將來被人這樣侮辱。

嘭!

朱以海突然來到了余國柱身前,一腳朝他踹了過去,道:“竟對陛下如此不敬,踹你一腳算輕的,若不是想讓你更難受一些,老子真恨不得當場槍斃了你!”

朱慈煒這時候也站了起來,冷言說道:“對陛下大不敬,罪加一等!記錄在案!並先把他收監,押回京裏發落!”

接著,朱由榔就看向迪亞隆:“將這西夷直接押下去剮了,然後上報朝廷。”

“是!”

朱和圳因為是宗人府第一批領導班子裏,輩分最小的,所以,跑腿拿人的活,基本上他來幹,以致於他連請假去馬賽看看自己爹朱慈烺的時間都沒有。

此時,也是朱和圳應了一聲,然後親自帶人將迪亞隆和余國柱押了下去。

余國柱這裏只是冷笑,且時不時的就冷笑一下,如瘋了一般。

接下來,朱慈煒又讓朱和圳把朱常涔押了上來。

朱常涔一見到朱慈煒就先套起近乎來,說道:“大皇子,再怎麽說,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論輩分,你還得喊我一聲皇叔祖,你就打算這麽用枷鎖鐐銬押著審訊我,不給我把椅子,奉上一杯茶來?”

朱由崧從旁打趣道:“那是不是還得找個丫鬟給你捶腿?”

“這樣最好!這人不能不講倫理之道,何況我再這麽說,也是皇族長輩,這樣像個賤民一樣被審問著,還要跪在你們一眾晚輩面前受審,像什麽話,我敢跪,你們敢受嗎?”

朱常涔說著就問了起來。

“你!”

朱以海當即站了起來,指著朱常涔:“我乃太祖十世孫,總有資格受你的跪吧。”

“你不過是遠支宗室。”

朱常涔回道。

而朱由榔等人則皆看向了朱慈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