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努爾哈赤成閹人,拿李氏滿門(第2/3頁)
努爾哈赤見此嘴角漸漸勾起笑意:“說!說了,本汗就授你官爵,委以重任!”
林瑞春突然擡起了頭,道:“好,我說,但你們一定要饒我一命!”
莽古爾泰見此立即捏緊了拳頭,頗為緊張起來。
黃台吉倒是跟著笑了起來,替努爾哈赤回道:“你只要老實回話,大汗自然會饒你一命。”
“這位隊正,你幹什麽!”
“訓導官們說過,貪生怕死就不是羽林衛,你幹嘛,腦袋掉了不過碗大一個疤,就算被剮又如何,那麽苦的訓練都挨過來,你還怕挨刀子嗎?!”
“沒錯!兄弟,你別讓我們瞧不起你,想想你家人,你要是投了韃子,他們還有沒有臉在皇莊活!”
有幾名近衛軍傷員因此忙對林瑞春大喊了起來。
林瑞春因此再次低下了頭,不敢看這些人。
“把說話的那幾個拖下去,舌頭割掉!”
努爾哈赤因此吩咐了一句。
因此,剛才企圖制止林瑞春投敵的幾名傷員皆被拖了下去。
但這些傷員則繼續喊著。
“誓死不要做漢奸啊!兄弟!”
“死不足惜,不能毀你們隊的榮譽啊!”
“你對得起天子賜予你的繡春刀嗎,啊!”
……
林瑞春則一直沉默著。
“什麽是訓導官?”
努爾哈赤問了起來。
林瑞春依舊沉默著,內心在做著掙紮。
“嗯?!”
努爾哈赤語氣冷冽地問了一句。
剛巧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慘叫聲,林瑞春才咬牙回道:“近衛軍旗隊以上的編制都有一名訓導官,只是旗隊裏的叫訓導員,他們都是負責教導我們,是興明社社員,被稱為對陛下最忠誠的人、也是最有學問和最勇猛的人,每次沖鋒,他們都要沖前面,敢死隊也是先由他們組成……”
林瑞春回道。
“和我八旗裏的巴牙喇是一個意思?不過多了個有學問,怎麽他們還得是讀書人?”
努爾哈赤繼續問道。
“這樣說對也不對,反正他們讓我們知道我們為什麽要忠於陛下,為什麽要為陛下出生入死,為什麽要護衛大明社稷、保護漢家河山!每次出戰前也會告訴我們為何打這一仗,還教我們知道何為國家民族,還給我們寫家書。”
林瑞春回道。
“這倒新鮮,讓士兵知道為何而戰,為誰而戰,難怪一個個意志堅韌,敢情是被訓教過,叫訓導官也無可厚非。”
黃台吉先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對努爾哈赤說道:“父汗,我們不妨也讓我們各牛錄中的巴牙喇也多訓導訓導各牛錄甲兵。”
努爾哈赤則在這時候問著林瑞春:“你叫什麽名字,在近衛軍任何職?”
“林瑞春,任隊正。”
林瑞春回道。
努爾哈赤因此點了點頭:“現在本汗封你為正黃旗梅勒章京!在本汗駕前聽命!”
“還不謝恩?”
黃台吉這時候林瑞春說道。
林瑞春習慣性地敬起近衛軍軍禮來:“謝。”
“跪下磕頭,你們近衛軍不知道見了主子要跪下磕頭嗎?!說謝主隆恩!會不會當奴才!”
而林瑞春話還沒說完,阿敏就跟著大聲訓斥了一句。
林瑞春這才忙跪了下來,僵硬地磕了一個頭:“謝主隆恩!”
……
鮮紅的烙鐵被錦衣衛旗校重重地按壓在張存義的肚皮上,滋出一陣陣煙來。
“啊!”
張存義痛苦的慘叫著,他沒想到他做細作做的如此隱秘,也還是被明廷的人發現。
“說還是不說?”
田爾耕冷聲問道。
張存義不得不大聲回道:“我說,我說!我是東虜細作,是大汗的包衣奴,我是漢人,我本名叫張學聖……甲板參將張存仁乃我叔父。”
田爾耕聽到這裏,當即站了起來:“再說一遍,張存仁是你什麽人?”
“叔父!”
……
“張存仁?原來此人也有族人在東虜當差!藏的夠深的!”
朱由校從錦衣衛都指揮使田爾耕這裏得知這一消息後,就立即吩咐道:“傳旨給孫傳庭,令其立即羈拿張存仁全族!”
“陛下,這次會不會也和上次金冠一樣,在我們的人羈拿他之前,就已經投靠東虜。”
方從哲這時候說道。
“無妨,大不了到時候將這些通敵者與東虜一起剿滅,他能躲過朕的天威一時,但絕躲不過一世!”
朱由校說道。
一段時間後,田爾耕再次突然來到了朱由校這裏:“皇爺!遼東傳來密報,張存仁果然已投建奴,且投建奴之前設計屠戮了我近衛軍第三鎮一個旗隊以及該旗隊護送回沈陽的第一批傷員。”
朱由校聽後,沒有說話,只喉結聳動了一下,雙眸陰沉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