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檀香刑!朕就喜歡這麽對藩王!

呐喊沒用。

近衛鎮官兵的刀不會因為朱常潔一個藩王的喝止而停下。

因為近衛鎮官兵從受訓時起就被要求服從一切命令。

周遇吉這時候喊道:“尤世祿,派一把總帶人去王府後院抓人,把王府內眷中的男丁都抓出來,摁跪在這前廳大堂,一個個當著遊巡按的面砍掉,好讓遊巡按替陛下監督我們有沒有嚴格執行聖意!”

“是!”

朱常潔聽後更加驚訝。

他沒想到,朝廷會連他的家人也不放過。

朱常潔大怒,再次呐喊道:“你們放肆!本王的子孫皆是天家血脈!你們不能這樣做,你們這些下賤的臣子,怎麽能殺宗室子弟!”

周遇吉不理。

在講武堂受訓過的他只知道,必須絕對服從君王的一切旨令。

這時候,德王朱常潔的子孫們都被押了出來。

因為這些人皆是宗室的緣故,不受司法約束,在濟南也都跟德王自己一樣橫行霸道,所以,這些人此時在被近衛鎮官兵粗暴地押出來後,還有不少人也在咋咋呼呼地大叫著。

周遇吉這時候下了馬,親自抽出了刀,且朝已經摁跪在地上的德王府宗室子弟走了過來,且道:“本官倒要看看,天家血脈的腦袋在造反被殺時能不能被砍動。”

說著,周遇吉就走到德王世子朱由樞面前來。

朱由樞見此大喊道:“你敢!我是宗室。”

朱由樞話還沒有說話,周遇吉就一刀就砍了下來,當場,這朱由樞那已經沒了腦袋的身子頓時就噴出幾尺高的血來,其首級也滾在了地上。

德王另一子朱由劄在被押過來時,見此,忙老老實實地閉嘴,跪在了地上,開始有些恐慌地四處張望起來。

“父王!他們真的要殺我們!”

朱由劄高聲喊道。

“當然是真的,聖命不可違”,周遇吉笑了笑道。

朱常潔這時候也閉了嘴,他沉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切,他感覺到他眼前的世界在崩塌,他的意識在慢慢變得清醒。

原來皇上不但可以成為讓他們違法亂禁的保護傘,也會成為唯一可以決定他們生死的君王。

朱常潔有些仿然無措起來。

接下來,除了年幼的,德王系宗室子弟皆被處斬。

而德王府自然也被抄沒。

周遇吉等在德王府發現了大量糧秣和金銀。

“光糧食估計就不下五百萬石”,蕭繼學估量後對周遇吉說道。

周遇吉則因此笑了笑,看向遊士任說道:“遊禦史,你們之前清丈那麽久也才追繳起一百萬石,而這德王府一抄沒就有五百萬石,可見先抄德王府是對的,糧食全部交給管運糧的張同敞,我們去下一個王府!”

說著,周遇吉就打馬而走。

“是!”

遊士任回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已經在開始被官吏井然有序地清丈著的德王莊田,不由得對蕭繼學道:“蕭公,如今看來,這清丈田畝也得流血才行啊!”

……

“朱常潔,你膽子很大呀,一個清丈田畝事,竟非逼得朕動刀殺人流血才行,怎麽,你是不是覺得你作為親王,就真的沒有誰能收拾到了你?”

德王朱常潔被押到朱由校這裏後,朱由校便親自審問起他來。

而朱常潔因為自己子孫被殺而已經氣憤至極,所以,也就直接大聲質問起朱由校來:“陛下!你為什麽要這麽狠,我們可都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啊!再怎麽說,按輩分,我也是你皇叔啊!”

朱由校則冷聲道:“一家人?你也知道你是朱家人?”

“既是朱家人,為何如此不講體面,如此不顧王法?!竟敢虐殺朕的巡撫,你眼裏還有沒有朕,有沒有朕這個皇上?!”

朱由校教訓起朱常潔來,且教訓著就忍不住大聲質問著朱常潔。

朱常潔則回道:“天下人不過皆是朱家之奴,別說巡撫,就是尚書首輔,於我天潢貴胄,亦不過是類若普通人家之家奴,不過有資格管些事,比別的雇工多些體面而已,哪裏有我朱家人命貴,陛下為何要為一家奴而殺宗親!”

“啊!陛下為何如此冷血!如此屠戮宗親?!”

朱常潔還質問起朱由校來,全然沒有半點因為虐殺巡撫後的負罪之感。

“因為朕即天下!”

朱由校語氣冷冽地回了一句。

然後,朱由校緩緩站起身來,將龍袖一揮:“天下非朱家之天下,乃朕之天下,天潢貴胄也是朕的臣子,你朱常潔沒資格和朕相提並論,什麽天潢貴胄,不過是與天下士民一樣,皆是朕之子民,用你的話說,皆是朕的家奴,其命豈有貴乎?朕殺你只需一刀,殺天下士民也只需一刀,你比他們能尊貴到哪裏去,就算比天下人尊貴,那也是朕給你的尊貴,朕不給你尊貴,你什麽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