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踏在東林元老的身上去燒東林書院

張同敞看著情緒激動的鄒元標,沒有說話,只是神色越來越凝重。

良久後,張同敞後才說道:“也罷,當年先祖為天下革新除弊,你鄒元標極力阻止,現在本官奉旨拆毀東林書院,你又來阻止,既然我張家難免要為天下為君王而處置你,那就只能殺之!”

說著,張同敞將手一揮:“滿足鄒公之所求,從他身上踏過去!”

鄒元標因此頗為驚愕,嘴唇抖動起來,指著張同敞:“你,你,你……”

“是!”

這時候,楊寰等東廠番役已經先走了過來。

“讓開!”

而且,楊寰親自一腳朝鄒元標踹了過來。

鄒元標直接摔倒在地上,一時直接腹部劇痛,口中有腥甜之感。

但鄒元標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上面突然出現一只腳來,然後直接踩在了他臉上。

鄒元標剛擡起的頭因此再次撞在了地上。

鄒元標直接臉部劇痛,正要大罵,可這時候,又是一只腳踩來,踩在了他的眼睛上。

“啊!”

鄒元標不由得慘叫了一聲。

但這時候,已經有無數雙腳朝他踏了過來,一東廠旗校的腳剛踩了鄒元標的肚子就緊接著又踩了他的臉。

等到無數東廠和近衛營的旗校過去後,鄒元標已被踩得渾身血泥摻雜,不省人事。

“你們這些朝廷鷹犬,竟如此辱我東林元老!”

這時候,一士子因此指責起張同敞等人來。

走過來的楊寰沒有多說,直接一刀捅進了這士子肚子,然後又抽出血淋淋的刀來,說道:“攔阻朝廷官差者,殺無赦!”

“殺無赦!”

其余旗校也跟著拔刀殺了過來,將這些頭戴方巾的士子一個個砍殺。

這些士子只得慌忙逃竄。

到最後,除了十來個被殺的士子以及躺在地上鄒元標外,全是鮮血,還有丟了一地的方巾折扇。

而逃走的士子們最後在逃到後山遠處的地方時又停了下來。

因為他們已經看見東廠和近衛營的旗校已經在開始拆毀東林書院。

東廠和近衛營的旗校此時正在東林書院的各處地方澆著火油。

然後,隨著一把火的點燃,整個東林書院開始變成火海。

火勢吞噬著這裏的每一處木制建築。

木材燃燒時發出的哢哢聲十分清脆響亮。

但也因此,在這個冬天裏,這麽多木材燃燒讓人感到特別暖和。

附近一些茅屋裏的佃戶開始圍攏過來取暖。

而接下來,張同敞便組織這些屬於東林書院的佃戶將燒毀的東林書院變成農田。

顧憲成自然也在接下來被開棺戮屍。

整個東林勢力至此徹底被清除,江南士子想通過私立書院私自講學的方式操縱朝政的行為被進一步阻止。

朱由校強勢地給這些江南士子們再次上了一課,讓這些人不得不知道大明是皇權社會,是天子乾綱獨斷的世界。

自然,東林書院被燒毀的消息也很快被天下文臣士紳所知道。

盡管這個時代還沒有資產階級式的民0主思想,但皇帝的強硬和專制還是讓這些文臣士紳感到不適應。

作為讀書人,作為精英的他們只能接受天子垂拱而治的統治方式,他們很難接受像庶民一樣被管束著的生活。

“東林書院已被燒毀,滿公等被殺,遼東一帶有近萬的江南縉紳在如黎庶一樣躬耕力役,我江南許多大儒也每日居於草棚茅舍,不得不挑糞挖土,真可謂斯文顏面掃盡,錢公,您說這如何是好啊!”

這天,在某會館的暗室裏,身著便服的少詹事吳之桓便對錢龍錫說起此事來。

錢龍錫聽後整個人瞬間顫栗了一下,驚愕地問道:“你說什麽,滿公被殺,他是如何暴露的?”

吳之桓見錢龍錫問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事說來也是江南諸縉紳的不是,因天子在江南直接接著暴動之事興起大案,江南諸縉紳坐不住了,又不敢背君,就只能勸滿公挺身而出,滿公答應了,但後來應社社員依舊被拿,到底是滿公主動告發還是被逼告發就不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諸縉紳們太軟弱了。”

錢龍錫聽後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拳頭是捏了又張,張了又捏。

許久後,錢龍錫才長嘆一聲:“江南諸縉紳害慘了我和滿公呀!早知他們如此靠不住,還不如徹徹底底地做個忠臣奸佞。”

錢龍錫說完就取出一個瓷瓶來,且苦笑著道:“不過,好在我也料到會有這麽一天,滿公,我攔不住他,江南諸縉紳,我更加攔不住,但我早晚會被他們牽連上,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說著,錢龍錫就吞下了瓷瓶中的藥丸。

“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