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修羅場

真名為excalibur的誓約與勝利之劍。

為了抵禦外敵,而由星球本身所鍛造的神造兵器,其劍身散發的光輝便是由人們的思念構成。在亞瑟王的石中劍遺失後,湖上妖精將這把星之聖劍交給亞瑟王,隨後它便陪伴在亞瑟王的身旁同其征戰沙場,直到亞瑟王陷入永眠以前,才被聽從王命的圓桌騎士貝狄威爾投入湖中,歸還於湖之精靈。

……順便一說,這位湖之精靈薇薇安,在很多傳說中都被認為與魔女摩根是同一個人,這或許是她同時具備的善惡兩面。

而現在,這把聖劍被掌握在身穿銀甲與蒼藍披風的騎士手中,他翠綠的眸中閃著不輸於聖劍光輝的堅定意志,以凜然正直的姿態守護在脆弱的小鎮前。

不說曾經觸碰過聖劍的摩根,就算只是交手過一次的盧修斯也在轉瞬間就認出了聖劍,聖劍外表上的細微不同無法改變劍的本質,正如同外表的細微不同,也無法改變面前的人正是他最為期待的騎士王這一事實!

“阿爾托利斯!”盧修斯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我就知道,我被召喚在這個時代並非毫無理由!沒錯,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再一次相遇啊!這就是我們命中注定的戰場!”

而摩根則是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一只手撐住自己的臉頰,她的神情被那只蒼白的手遮蓋,但手掌下卻傳來她壓抑得極輕卻又暗含幾分狂熱的笑聲,“亞瑟,亞瑟……!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這樣。連聖杯都在眷顧你啊……亞瑟。”亞瑟這一名字被她念得輕而柔,如同盤踞在金蘋果旁的蛇在吐出信子。

白葵堅定地握著聖劍,然而,他的心已經麻木了。

如果我有罪,請讓我被阿賴耶識抓去工,而不是面對這樣的修羅場。……啊已經在工了?那沒事了。

他選擇實體化的第二張卡,確實是亞瑟王,亞瑟潘多拉貢。選擇這張卡,起初只是為了阻止洛基和莫德雷德,沒錯,就是他自己。莫德雷德的實力在從者中也屬於一流的,而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在戰鬥時放水,必將全力以赴,再配合洛基……真的被他們拿到聖杯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白葵就換上了亞瑟,我來阻止我自己。畢竟洛基那個統一九界的願望實在是太要命了,真的要實現這個願望所需要的魔力量,恐怕能夠抽幹一個星球。

然而,這又涉及他在攻略亞瑟王關卡時遇到的一個問題。首先,他是一前一後抽出了女性亞瑟王阿爾托莉雅和男性亞瑟王阿爾托利斯,於是他按照順序先行攻略阿爾托莉雅。換上了她的卡,系統就自動進行了性轉,同莫德雷德一樣,看外表他便是時間永遠都停留在十五歲的少年亞瑟王。

這個關卡遠比他過去經歷的任何關卡都要漫長,他在那裏如同經歷了第二次人生。先是成王之路上十年不間歇的艱苦學習,白天練習劍術,夢中則聽從梅林的教導學習王的教誨,待拔出石中劍後又是十年不停的征戰,為了守護那個注定滅亡的國家,而燃盡生命般地不斷前進。

就算知道那只是個虛幻的國家,是阿爾托莉雅記憶的殘片,白葵也無法抑制地對不列顛產生了感情。或許正因如此,他近乎平穩地完成了整個關卡,取得了釋放誓約勝利之劍的權限。

到這裏,白葵本想暫時停止攻略亞瑟王系的卡以免陷得太深,但他驚訝地發現,就在他通關的同時,男性的亞瑟也給予了他認可。兩名人生的軌道近乎一致,從成為王起就被告知了滅亡的結局,可仍然決定走下去,將自己作為人的部分抹滅只為國家而活的騎士王,同時予以他認可。

……結果就是,這兩張信念一致,在細節處有著細微不同的卡,在他使用時融合了。外貌方面,少年的亞瑟王與青年的亞瑟王相結合,看起來便是堪堪成年的稚嫩模樣;他們的兩把星之聖劍也同樣融合,外表有所改變可本質未變,能夠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實力;於內在,白葵同時獲得了兩段略有不同的亞瑟王的記憶,面對熟人就會以對應的亞瑟的態度相應對。

對於這種融合,白葵起初是欣然接受的。一張卡能發揮出兩倍的實力,還有什麽不滿的?這不是能在這世界橫著走嗎?

直到他發現這個世界的敵對英靈身份:男亞瑟家的宿敵羅馬皇帝,女亞瑟家的王姐摩根。

正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享雙倍實力,必承雙倍修羅場。

……說實話,我都準備好要解釋我是另一世界線的亞瑟了,可為什麽摩根接受這麽良好啊?

摩根可是實力不遜於梅林的魔術師啊,識別出你的靈基屬於阿爾托莉雅有什麽難的?系統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同情淚,而且,把妹妹性轉成弟弟這種事,她也不是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