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蘇 這種女子不能要

白念念最近感覺心裏很慌,不僅是師兄對她態度有些奇怪,她總覺得疼愛她的師父好像也悄悄的變了。

但是具體哪裏變了她又說不出上來,好像自從上次下山去抓吸血妖以後回來很多事情都開始不對勁。

她很想找師兄問問,但是等到了師兄跟前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想了想決定去找師父問問她跟師兄道侶的事情怎麽樣了。

白念念手剛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面,她頓時頓住了。

薄柔竟然坐在小桌旁邊在吃糕點?

而她師父就坐在高椅上看薄柔吃糕點,看的十分認真,連她進來都沒給她個視線。

還是薄柔注意到了她,將嘴上的糕點渣子擦掉,然後抖了抖心法上的渣子,語氣輕快道:“師姐你來啦!”

白念念終於要開始動了嗎,她終於知道自己是女主了嗎,快說要禍害哪個男人,她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白念念瞧她這副樣子有些微不適,雖然很想忍住但還是沒忍住開口說道:“你怎麽能在師父的殿中吃這種東西呢。”

這可是歷來掌門居住的地方,她竟然在這裏吃糕點,還吃的到處都是殘渣。

薄柔看白念念似乎很生氣連忙解釋道:“師姐我……”

“好了,現在快跟掌門道歉。”白念念剛要上前去拽薄柔就聽清冷的聲線從高處傳來:“是我讓的。”

白念念聞言怔住,擡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師父:“是師父讓的?”

師父不是歷來最討厭這些俗物了嗎?

她還記得自己剛來萬嶽派的時候年紀尚小還不能辟谷,玩的好的同門帶她去烤了個野山雞被師父知道後她被關了三天禁閉。

師父的語氣很嚴厲,說她如果不能堅守道心被俗物所迷惑那最好趁早回家。

因為這事她哭了好久,最後終於咬牙將辟谷期挺了過去。

這樣嚴厲的師父竟然縱容薄柔在殿裏吃糕點?

白念念只覺得這好似是在夢中這並不是真實的。

“師父,為什麽?”她怔怔的問道,心裏翻湧著復雜的情緒。

一個兩個都是,為什麽要對薄柔那麽特殊,師兄也是師父也是。

為什麽他們都對薄柔那麽好,是她做的不夠好嗎?她明明一直很努力。

“白念念,收心!”韶雲深蹙眉將一張符紙貼在白念念額頭,一股清涼的涼意從額心散開,瞬間白念念清醒了很多,她擡眼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師父。

師父還是一如既往的白衣勝雪,那張謫仙的仙容如清冷的白雪,冰冷又純粹。

她從未想過誰能讓這種如雪峰山巔的仙尊彎腰。

哪怕是她,也只能將某些不能說的思緒壓在心底。

她薄柔憑什麽,她到底憑什麽?

“修仙之路本是大義,心胸過於狹隘很容易把路走歪。”

“為師之前教你的,你都忘了?”韶雲深的語氣冰冷如雪,白念念心口一顫,她叫道:“師父……”

“你太讓為師失望了。”

白念念聽到這幾個字頓時心裏像是被重錘敲擊一般,瞬間臉色蒼白。

而始作俑者薄柔躲在她師父後面舔著手上的食物殘渣,見她看過去還擡頭疑惑的瞧她。

一雙大眼寫滿無辜。

白念念心裏憋悶的火立刻就上來了。

“薄柔,我自認向來沒有對你不好,你緣為何故要這樣對我!”

正在看熱鬧的薄柔一頭問號,她怎麽了?

她不就是吃了點糕點嗎。

她也沒說話呀?

白念念正準備把她之前勾搭師兄的事情說給師父聽就感覺一陣強勁的威壓臨到她身上,噗通一下她就跪在了地上。

膝蓋接觸在堅硬的地面時是痛的,那聲音聽得薄柔眼皮都一跳。

“不知悔改,去禁閉室悔過三月。”韶雲深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白念念冷聲道。

薄柔眼看這發展似乎不太對,她剛準備說點什麽就被制止。

“你不用為她求情,這是她該受的。”

白念念咬著牙不吭聲,心裏很委屈,她明明什麽都沒做錯,為什麽師父要這麽對她。

“師姐你快點跟掌門認錯,認個錯他就不罰你了!”

薄柔看的著急死了,這要是關三個月黃花菜都涼了,她不是女主嗎認個錯撒個嬌不就原諒了。

白念念看薄柔站在師父旁邊一副假惺惺的姿態就心生厭惡,幹脆別過頭去不看她。

眼看白念念沒有開口的打算薄柔說道:“掌門,師姐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沒說錯什麽我確實不應該在這裏吃東西,我以後不吃了,你放過師姐吧。”

少女聲音又輕又柔,神情寫滿了焦急,一副為師姐擔憂的模樣。

韶雲深見她這副焦急的樣子只好轉頭開口對白念念道:

“罰你不是因為這些小事,一是你身為師姐不分青白,二來修仙路漫長,為師希望你目光能放在未來而不是一時的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