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竟是一年除夕了。(第2/2頁)

同門師妹遇害,席月生根本無暇顧及她,待她從萬劍宗回來,恰好看到了錢塘江口,阮輕和陸宴之訣別的一幕。

阮輕抿著唇,片刻後說:“你剛才說,唐師叔輔佐宋家,落得這個下場,害她的人可是……萬劍宗宋家?”

席月生勉力笑了下,“現在沒人知道你是阮輕,唐星遙也死了大半年了,你可以自由自在過你想要的日子,不必摻和到這恩怨之中。”

阮輕搖頭說:“宋家與我有深仇大恨,宋笙丞毀我靈根,宋如意幾次下毒害我,如今唐師叔又是被宋家所害,我既然借了她的身體,必然要幫她報仇,此事你不必勸,我心意已決。”

席月生凝視著她,沉思片刻,點了下頭,“也好,原本星遙的死,我只查了個大概,如今你借著她的身體,說不定能查出更多線索。”

阮輕認真聽著,同時試了下靈力,眼睛忽然亮起,驚喜地說:“師父,師叔體內靈力好充沛啊!”

席月生笑說:“星遙的底子本來就不錯,你當初若是靈根無損,好好修煉,這日後……”她頓了頓說,“日後星照門掌門的位置就是你的。”

阮輕眉頭皺了下,從席月生的話語裏捕捉到一絲古怪。

怎麽會輪到她?不是還有陸宴之嗎?

難道陸宴之出了什麽事?

但很快,她將這個念頭驅逐出腦海,身體往後仰了仰,倚在床柱上,挑眉看她,懶懶地說:“我要當了掌門,你是不是得聽我的了?”

席月生微慍:“混賬。”

阮輕笑了,抱住席月生的手臂,嬌聲說:“師父,你也別待在星照門了,跟我走吧。”

席月生冷漠說:“宋家盤根錯節,下月家主大婚,宴請各門各派修士,你我若能在婚宴之前查清楚真相,再在天下人面前揭穿宋家,想必星遙也算是了無遺憾了。”

阮輕垂下眸沉思著點了下頭,說道:“此事還得細細考慮。”

席月生起了身,拿起桌案上的酒壺,倒了兩杯,幽幽地說:“別幹坐著,今天除夕,為師慶賀你獲得新生,這杯酒敬你。”

阮輕忙去接,恭聲說:“是我該敬你。”

酒杯相碰,映著屋外的月,門前的雪,堂前的風,窗下的梅。

她拿著酒杯,擡頭看向屋外,不禁感慨——竟是一年除夕了。

席月生將火盆挪的近了些,兩人就著火盆,喝著熱酒,不時地聊著天,慰這半生風塵。

有一刻,阮輕有點想問東海現在是什麽局勢,可想了下,不問也罷。

屋外爆竹聲在響,人們朝歌夜舞,歡喜地慶祝新年的到來,說明四海安穩,一片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