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4頁)

醉酒感覺並不好受,他頭還昏沉沉的。

常昆察覺楚宥醒來,連道:“楚師兄,你醒了啊。”

楚宥點頭,坐起身後問他昨晚的事。

“我也不知道。”常昆道:“昨晚你醉得不輕,是鐘師兄帶你回來的。”

楚宥想著斷片前發生的事,總覺得不安,怕他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去找鐘胥南。

鐘胥南剛從外面回來,見到他表情頗有些復雜。

楚宥不安的預感更強烈了:“鐘師兄,昨晚我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

鐘胥南嘆了口氣。

楚宥臉一白,手抖了下:“你別嘆氣啊,我瘆得慌。”

鐘胥南沉沉道:“你昨晚做得的確過分。”

他對宴凜一直抱有警惕,尤其對方還有意接近楚宥。為此在發現楚宥遲遲未歸後,鐘胥南動身準備去找他。

哪成想他找到楚宥時,對方正借著酒勁胡攪蠻纏,非得給宴凜紮辮子,還說他手藝很好,之前特意學過的,想著要有個閨女也好給她梳頭。

宴凜冷著張臉,眼神都能殺人了,可惜楚宥毫無察覺,硬是動手拆了他發冠。他是趁宴凜不備動手的,沒提防把玉冠給摔了。宴凜一頭黑發披散下來,盯著地上摔壞的玉冠,臉上的殺氣又濃了幾分。

鐘胥南也覺得這樣的宴凜挺可怕,但又怕他真下手,只能躲在一旁觀察。

偏偏楚宥一點危機感都沒有,見宴凜披著頭發還挺高興,立刻興致勃勃動手給他編辮子。

他之前雖然學過,卻沒真正實踐過,辮子編得歪歪扭扭,還不時扯斷幾根頭發。宴凜壓制著殺氣,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

鐘胥南看得心驚膽戰,幾次以為宴凜會動手,但對方最終還是忍住了。

楚宥編完一根辮子,打量了下覺得挺滿意,於是準備編第二根。

鐘胥南見勢不妙假意弄出動靜,裝作剛找到楚宥的樣子,這才將他安然從宴凜那帶走。

“我看宴凜當時的表情,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他肯定忍無可忍動手了。”鐘胥南心有余悸:“沒想到你醉酒後膽子這麽大,那可是魔尊,你纏著他編辮子,是不要命了嗎?不能喝酒就少喝點,你要出什麽事,辛與和皓皓怎麽辦?”

楚宥也挺後怕:“師兄放心,我以後一定少喝酒。對了,我沒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吧?”

“那倒沒有,你只對給魔尊編辮子感興趣。”

楚宥:“……”他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後有這種嗜好,頓時感覺社死。

鐘胥南見楚宥真知道錯了,語氣也緩和下來:“宴凜臉色一直很差,你這段時間最好離他遠點。他昨晚忍著沒動手,應該是顧忌清風派,但等靈力恢復,我們都不是他對手。”

楚宥連連點頭,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事,又丟臉又無奈。

之前欺騙宴凜的事還沒解釋清楚,昨晚又強行刷了波存在。現在宴凜肯定恨不得殺了他吧?他摸了摸涼颼颼的脖頸,越想越覺得自己性命堪憂。

楚宥和鐘胥南說了好一會話,期間一直沒看到宴凜。

為避免兩人會面,楚宥之後找了處僻靜地歇息,希望彼此都能冷靜冷靜。

但他不去找宴凜,架不住宴凜主動來找他。

楚宥靠坐在粗壯的樹根旁,邊吃著靈果,邊反思昨晚過錯並總結經驗。他自認演得很好,沒露出什麽破綻,哪知還是被宴凜發現不少端倪。

正反思著,忽然聽到清風派響起陣喧嘩聲,錯愕帶著不解,很快又迅速壓了下去。

之後是細微的腳步聲,楚宥察覺時已到他身後。

他循聲望去,看清來人時立刻拔腿想跑。

可惜退路被宴凜攔了下來,剛才莫名響起的喧嘩也有了原因,因為宴凜並沒拆那根辮子,而是披散著頭發,任其垂在身前。

他披著頭發更顯狂傲不羈,但那辮子實在太醜,難以忽視,也難怪見到他的修者會掩不住驚訝。

這根辮子作為罪證,讓楚宥連辯駁的力氣都沒有,他一陣心虛,更想穿回去掐死昨晚耍酒瘋的自己了。

“原來你在這,我找了好久。”宴凜語氣聽不出什麽異常。

楚宥心虛得很,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低低“嗯”了聲。

宴凜忽然又問:“你不是在躲我吧?”

楚宥心跳慢了半拍,鎮定道:“怎麽會。”

“那就好。”宴凜也沒追問的意思,將手裏提的野雞遞過去:“今日吃這個如何?”

楚宥問:“不吃兔子了嗎?”

“兔子太瘦,先養養吧,而且總吃兔子容易膩,得換換口味。”

兩人若無其事交談著,又一同去處理了雞,將其架在燒烤架上。躲著宴凜這個方法實施不到半個時辰就宣告結束。

宴凜那根別具一格的辮子引起了所有修者的好奇,不敢明目張膽看,就偷偷摸摸觀察,私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