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他媽管這叫小……(第2/4頁)

有跟阿爾莎差不多性格的女囚犯,拍打著欄杆,吃吃地笑起來:“阿爾莎,你怎麽這麽壞呀!”

“我壞?我哪裏壞了?”阿爾莎把頭一揚,“這男的比我還健壯,艾絲黛拉肯定喜歡他。雖然我和她只見過兩面,但我知道,我和她是同一類人。她什麽喜好,我一眼就看穿了!”

“你就吹吧。”有女囚犯搖頭嗤笑,“我看,你就是想借刀殺人!”

話音落下,不少女囚犯都哄笑起來,有女囚犯甚至笑得喘不過氣,必須要扶著牢門的欄杆才能站穩。

安德斯看著這一幕,心裏一陣發涼。

難怪總有人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

那個叫“艾絲黛拉”的女囚犯,估計得罪了這個叫“阿爾莎”的女囚犯,所以,阿爾莎一看見他,就迫不及待地給他指路。

其他女囚犯看見這一幕,不僅不覺得唇亡齒寒,反而開心地笑作一團。

她們就沒有想過,有一天也可能被這樣出賣嗎?

安德斯忍不住頻頻搖頭。

女人的格局真的太小了,只能看見蠅頭微利。

怪不得骷髏會總部的首領拒絕接收女教眾,試想,如果這裏是骷髏會,艾絲黛拉是骷髏會的核心成員,他是神殿的人,走進來連盤問都不需要,這些女人就因為嫉妒和仇恨,將艾絲黛拉的位置全盤托出……

首領就是首領,真的是太高瞻遠矚了。

骷髏會要是接收女教眾,可能過不了幾年,就會被神殿消滅得一幹二凈。

安德斯一邊搖頭感嘆,一邊大步走向艾絲黛拉的牢房。

他可憐這個女人。

他知道眾叛親離是什麽感覺。假如她能如實說出,究竟是誰陷害他,他會極力克制住藥性,讓她死得有尊嚴一些。

這是他所能給予她的最大的仁慈。

然而,離艾絲黛拉的牢房越近,他越覺得不對勁。

周圍的氣溫太低了,低到不正常,墻壁上的燭光也越來越暗。最讓他神經緊繃的是,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俯視他,被窺伺的感覺如影隨形。

窺伺他的那雙眼睛是如此冷漠,如此陰沉,不帶任何感情,仿佛他是砧板上的一塊肉,可以用視線隨意切割。

自出生以來,安德斯從未體會過真正的恐懼。他是一個身強體壯、血氣方剛的男人,頭腦有一種畜生似的愚昧,認為只要拳頭夠硬,任何事都可以輕松解決。

可現在,他卻體會到了難以形容的恐懼。

他不停地回頭張望,卻只能看見一片漆黑。沒有人在看他,他卻能感受到那道蓄有敵意的視線,像預備捕獵的巨蟒一般,危險地跟蹤在他的身後,想趁他一個不注意,以一種壓抑的、殘酷的、沒有聲響的方式絞死他。

安德斯定了定神,壓下心中跳動的驚懼,深吸一口氣,懷疑是血液裏的藥物,使他出現了幻覺。

他用勁捶了捶腦袋,繼續前行。

他把這一切都算在了艾絲黛拉的頭上。

要不是艾絲黛拉,他也不會有這麽離奇的遭遇,更不會像個娘們兒似的害怕起來。都怪艾絲黛拉。他二話不說把之前許諾的仁慈拋到了腦後,只想狠狠地折磨她一番,以彌補受到損害的男性自尊心。

然而,即使他不停地催眠自己,被窺伺的感覺是藥物作用,那道冰冷的視線仍像可怖的陰影一樣,籠罩在他的頭上,直到他走進最裏面的牢房。

一個女孩正倚靠在牢房門口等他。

她的頭顱和身形都很嬌小,穿著簡樸的粗布衣裳,濃密的發絲如同黑色流瀑般傾瀉而下。

她的眉眼像天使一樣純潔美麗,雙唇像洋娃娃一樣小巧嬌美,臉頰像杏花一樣白裏透紅。

可當她擡眼望過來時,安德斯卻在她的眉眼間,感到了一種隱秘的、濃艷的、幾近兇狠的刺激力,這股刺激力把他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激得震顫了起來。

安德斯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冷戰,鼻息艱難,喉嚨發幹,毫無自制力的禽獸般暴露了醜態。

“你是……艾絲黛拉?”他聲音沙啞地開口,“你居然長成這樣,該死,該死……難怪外面那幫女人那樣嫉妒你!”

艾絲黛拉微微歪頭,用一根手指纏繞著一綹黑發,饒有興味地問道:“她們嫉妒我?”

安德斯立刻把外面的事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

蹲在角落裏的西西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們哪裏是嫉妒艾絲黛拉,分明是看不慣你,想讓艾絲黛拉玩弄你,懲治你,嚇死你。

安德斯又說:“我知道你是德蒙的人,也知道你在德蒙陷害我……我最討厭別人陷害我,本想殺你泄憤,但看你長得那麽……惹人憐愛,又不忍心了。”

他頓了頓,聲音愈發沙啞,“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跟著我,當我的女人,我會帶你殺出裁判所,讓你過上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生活;第二個是我殺了你,你在地獄裏繼續為德蒙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