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4/6頁)

尤然摸摸他額頭,又摸摸陸廷鶴的,滿意道:“還行,都沒發燒。”

說著又嘀咕,“小鶴也是,有家不回非住招待所,這也就是他現在脆弱,擱以前王嘉準和他急眼。”

“別急眼別急眼,我知道原因。”

祝挽星就是個寵夫狂魔,急吼吼地替陸廷鶴辯解,開口時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恍然間只覺得距離過去那渾渾噩噩的五年,已經有半個世紀那麽長。

“其實也沒什麽,”祝挽星斟酌了一下措辭,不當回事兒地說:“我和哥沒和好的時候,自己來過一次村裏,住的也是這間招待所,那次出了事,我挺害怕的,哥一直因為那件事自責,耿耿於懷,所以才想陪我在這住一晚。”

尤然想了想,恍然頓悟,“是你上次住院之前?是不是有個流氓在山上欺負你?”

祝挽星點點頭,尤然說怪不得,“你昏迷沒醒的時候他帶著七八個人連夜在這兒搜山,蹲了好幾宿才把那個流氓抓到,打一頓送警局去了。”

祝挽星有些震驚,“哥來處理過?他怎麽從來沒和我提過………”

尤然了然道:“他當然不會和你提,怕你想起不好的事。”

“小鶴這人就這樣,看著挺冷心冷情的,其實心軟的要命,他小時候吃過太多苦了,沒過過什麽好日子,所以別人對他有一點好他就回報十分,自己的人受了委屈,他也會加倍還回去。”

祝挽星笑著摸摸陸廷鶴的側臉,在他發頂吻了好幾下,說:“哥就是這樣,心太軟了,前五年的時候他恨我恨成那樣,但也沒舍得真把我怎麽樣,我不好過,他心裏同樣苦。”

“可不是嘛!”尤然唏噓地點頭:“他當時整天加班,煙不離手,酒也喝的兇,就想把自己麻痹了一了百了。”

祝挽星心疼地抿抿唇,說:“還好哥現在都戒了,不然身體早晚給拖垮。”

“有你在他有什麽戒不了的啊!”尤然壞笑著打趣他,“你們倆的福氣在後頭呢,經歷了這麽多終於能安安穩穩在一起了,好好享受生活吧,工作上的事給我們這些打工狗分一分,多少有點資本家的派頭嘛!”

“那敢情好啊,”祝挽星笑得眼睛都半眯起來,說:“正好我和哥趁這次多玩兩天,過了十五再回去。”

兩人—拍即合:“妥了!”

尤然剛走沒一會兒,陸廷鶴就醒了過來。

睡的久了渾身沒勁兒,他趴在祝挽星肩窩裏連磨帶蹭的拱了半天,拱的祝挽星止不住笑。

“哎,哥你到底醒了沒啊?我衣服都被你蹭掉啦。”

陸廷鶴悶聲抵著他肩頭,濕熱的吻一寸寸遊移到側頸,黏上黏糊糊地像只大型犬:“沒醒,我還沒睡夠呢……"

祝挽星揚起脖頸給他吻,縱容地沒邊兒了,“那就再睡會兒吧,還早呢。”

陸廷鶴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尤然臨走前不是告訴你早點叫醒我嗎,你怎麽一點不聽話。"

“你都聽到啦!”祝挽星哼哼唧唧地捏著他兩邊臉扯了扯,“然姐來的時候你就醒了?那怎麽還裝睡!”

陸廷鶴已經吻到他下巴了,聞言擡起頭來,胳膊撐在他兩側,“本來想醒的,但聽到你倆好像在誇我,我不是很好意思。”

祝挽星笑著咬他下巴,“什麽不好意思!我看你就是想多聽一會兒。”

被揭穿了也絲毫不羞恥,陸廷鶴貪戀他身上的熱乎氣兒,把人緊擁在懷裏,癡迷地親吻他脖頸到鎖骨那—片,喟嘆道:“我再吸一會兒,真好聞。”

祝挽星解開衣領,釋放更多的信息素出來給他,貼著他額頭蹭了蹭,“哥睡的好嗎?有沒有做噩夢?”

陸廷鶴說睡的很舒服,但還是做夢了。

祝挽星聞言心臟都提了起來,正想仔細問清楚就聽陸廷鶴說:“夢到你喝醉了耍酒瘋,後來哭得特別可憐,—哽—哽的求我。”

“哥!”祝挽星臉上倏的燒起來,眼眸黑亮,每一寸皮膚都沾染著潮濕的熱氣,“你是不是一天不笑話我就渾身難受啊!”

陸廷鶴有點默認的意思,但也明智地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只吻著他的耳尖柔聲輕哄:“好了好了別害臊,我和你鬧著玩呢,你要是真發起酒瘋來,可比這尺度大的多。”

“喂!你還說,你根本就是變著法兒笑話我!”

祝挽星羞赧地直叫喚,鬼使神差地就擡頭湊了上去,想堵住他的嘴巴。

陸廷鶴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托著他的後頸迫人擡起頭,掰著他下巴的手不自覺用了點力氣,祝挽星撒著嬌喊疼,抿上嘴巴不給他親了。

“真不親了?”陸廷鶴好笑地在他唇上慢慢舔過,聲音還帶著剛醒過來的沙啞:“嬌氣包,別磨我。”

結果祝挽星直接一個用力把陸廷鶴翻了過來,壓在床上,雙手按著他的肩膀,耍賴似的在他唇上啃咬—通,急不可耐地親吻,不依不撓地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