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勝新婚

祝挽星的嗓音綿軟粘稠,因為嘴巴悶在抱枕裏還顯著聲音有些含混不清,眼睛很亮,像是眸子裝著一泓清泉,被小夜燈照出一些細碎的光。

他剛洗過澡,主動脫了褲子,又穿著Alpha的襯衣,紅著臉眼巴巴的看過來,幾乎所有的肢體動作都在告訴陸廷鶴:自己有多想被他看一看,碰一碰身體。

但陸廷鶴又能一眼看出他在害羞,一種祝挽星前世絕無僅有但現在頻頻出現的狀態。

陸廷鶴沒回他的話,只用手指在屏幕上摩挲出一個祝挽星的輪廓,聲音輕的像飄散著落下來:“星星,你和前世相比變了很多。”

以前的祝挽星根本不會因為幾句情話羞怯,他總是能遊刃有余的遊走於各色男人之間,甚至和陸廷鶴在一起之後也是對方被他挑逗的紅了臉的情況更多。

祝挽星聞言頓了頓,抿緊了嘴巴,臉上的期待也褪了一些,陸廷鶴幾乎立刻就後悔開這個話頭了,“是不是不想聽這些,那我們說別的好不好?”

“沒有……” 祝挽星笑了笑,嗓音低啞:“我就是在想,以前總是不明白自己有多喜歡”,所以只把這些親密當成調情玩弄。

陸廷鶴接下他的話,“那現在呢?”

祝挽星臉蛋紅紅的看向屏幕裏的愛人,“現在特別特別喜歡,喜歡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他說著話悄悄的把手伸到胸口按了按,小聲又小聲的低喃:“喜歡到哥看我一眼心口就砰砰砰的跳,按都按不住…… 好像自己變成了一只瓶子,以前是空的,現在被你灌滿了…… 特別特別滿,一點縫隙都沒有……”

滿到他走路都不敢太快,怕把自己的小鳥給晃出去。

陸廷鶴的心口泛起一層酸酸甜甜的氣泡,摩挲手指的動作也不自覺變成了揉搓,眼神越發晦暗不明,而手機裏祝挽星卻愈發變本加厲。

他把下巴和嘴都埋在抱枕裏,鏡頭正對著自己的眼睛,帶著直白又羞怯的渴望叫他的名字,“陸廷鶴…… 廷鶴……哥哥……”

他叫一聲陸廷鶴就應一聲,應一聲祝挽星的臉就紅一寸,仿佛一句名字就是一句情話,最後一聲更是綿軟的像叫春的小貓,直接撓在陸廷鶴的心尖上:“老公,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你……”

“特別想特別想…… 想鉆進你睡衣裏…… 摸摸你…… 親親你……”

陸廷鶴額角的青筋登時鼓脹了起來,他閉眼吐了口氣,嗓音裏擠出幾聲粗重的喘息,裹挾著最直白直接的欲望。

“祝挽星”,他咬牙切齒道:“我真他媽想咬你。”

手腕,喉結,鎖骨,小腿,還有腳踝…… 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咬到他只會紅著眼睛流淚,叫都叫不出來,幹脆直接用信息素把他灌滿最好。

陸廷鶴的眼神隨著欲念快速遊移到祝挽星的全身各處,腦子裏突然橫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憑什麽只有腺體可以被標記?

這是他的 omega,他們是彼此的所有物,只要他想,可以隨時隨地標記祝挽星的任何地方,用信息素甚至是體液塗滿他全身,讓其他人再也聞不到祝挽星本來的味道。

Alpha的劣根性陡然升到頂點,陸廷鶴腦袋裏的惡念壓都壓不住,從一個破土而出的芽快速長成參天大樹,快速到他自己都愣了兩秒,仿佛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以前那個紳士有禮的殼子只是為了摘下那顆小星星而做出的偽裝。

他的眼眸越來越暗,西裝褲的跨間迅速鼓起一個明顯的輪廓,陸廷鶴索性也不再壓制,任其發展。

他今天上午才從陸逢川嘴裏得知,祝挽星前世把他們騙到一個很偏僻的度假村才動的手,那祝挽星呢?

他是不是也死在那裏?因為陸廷鶴說他惡心,所以他找了個很偏僻的地方躲起來偷偷了斷。

有人幫他收斂屍骨嗎?有人幫他闔上眼睛嗎?陸廷鶴一直威脅陸逢川要把他扔出去喂狗,但實際上真正曝屍荒野被野獸啃食的可能是他的小星星。

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陸廷鶴就心如刀絞,他不敢開口問祝挽星,中午更是沒辦法若無其事的和人視頻,從心口到喉嚨都灼燒起一股急躁又苦澀的幹渴,蟄痛難忍,逼的他迫切需要一些辦法來證明祝挽星的歸屬。

而此時祝挽星也顯得手足無措,他極少從陸廷鶴嘴裏聽到臟話,更遑論那麽直白的渴求,仿佛貫在 “你” 前面的那個動詞不是“咬”,而是別的他更渴望的事情。

小腹裏陡然燒起一把火,把他燒的口幹舌燥,手腳酸麻,股間的濕熱更是逼的他偷偷擡了下屁股。

“星星,門口是不是有輪值的保鏢?”

祝挽星被他一句話叫醒,立刻大聲吼了句 “是”,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正在腦袋裏跑馬。

“他們半…… 半小時前剛換了一次崗。” 祝挽星生硬的為自己掩飾,“哥有事嗎?要我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