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少爺也會吃醋(第2/3頁)

阮宵扯了下周牧野的手臂,探頭過去看他臉色:“不可以嗎?嗯?”

周牧野低睫,瞥下視線看他,聲音咬在齒間:“不可以……你要麽現在就去跟他們說再見,要麽……”

後面不說了,淡薄的眼神卻說明一切。

阮宵忍不住翹起唇角,輕輕“啊”了一聲,道:“要麽怎麽樣?”

周牧野不說話。

阮宵笑,伸手抱了下周牧野,快速道:“阿野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阮宵跑去跟學院裏的人說明情況,在一片起哄聲中,他揮手道別,跑去牽起周牧野的手。

上了周家的車,阮宵臉上藏不住竊笑,一個勁地盯著周牧野看。

周牧野別過臉,看窗外。

“阿野。”阮宵小聲叫他。

周牧野心情不佳,沒理會。

阮宵挪過去,坐得離周牧野更近。“阿野。”

周牧野單手支著面頰,另一只手拿指尖在玻璃窗上滑來滑去,有種故意不聽人講話的孩子氣。

阮宵扯了扯他的衣袖,咬咬下唇,細聲道:“是覺得丟臉嗎?”

周牧野終於看向他,問:“什麽?”

阮宵道:“是覺得承認在意我這件事很丟臉嗎?”

周牧野放下手,看阮宵時,微微坐正身體,不再是任性隨意的模樣。

車廂內,光線黯淡,偶爾有昏黃路燈掃過,將周牧野漆黑的眼底映得明明滅滅。

阮宵有些看不懂了,稍稍歪頭,等待他的回復。

周牧野舔舔下唇,似乎暗中深吸了一口氣。

接著,毫無征兆的,他眉眼倏然一動,轉過身,緩緩將腦袋抵在阮宵肩上。

阮宵眨了下眼。

周牧野聲音又低又沉,明顯透露出挫敗:“我只是……想看起來更成熟一點……”

阮宵垂睫,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周牧野凈白的下頜,黑發有些遮眼,卻能看清眼角下方一小顆淚痣。

阮宵不禁想。

噢,原來並不是不在意,只是周牧野太過驕傲,太過克制和懂事,總不許自己為情緒所左右,總想做正確合理的事。

可是……作為經驗為零的新手,就算聰明如周牧野,也難免會有弄巧成拙和手足無措的時候。

阮宵抿唇,捂了下嘴掩住笑,看周牧野的時候,滿眼裏都映著星光。

“阿野,我不會覺得你不成熟,你……特別好。”

“真的嗎……”

周牧野擡頭,將下巴抵在阮宵肩上,小聲埋怨時,溫涼氣息噴灑在阮宵耳後:“可是好氣……”

阮宵不解。

又聽周牧野道:

“他憑什麽送你回家?”

“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

一向矜貴冷艷的少年蹙眉,莫名孩子氣,一連碎碎念了好幾聲,最後道:

“我是周先生,我才能送周太太回家。”

***

這次芬蘭杯在芬蘭一座氣候適宜的南方城市舉行。

阮宵國慶節都沒過,就收拾行裝前往國外。

自從正式成為花滑選手後,他在外出行比賽的幾率越來越高。

以前覺得很遙遠的國外,現在幾乎每兩個月就得飛一次出境。

不過這次,周牧野沒辦法跟阮宵一起出行。

周牧野的爺爺近期心臟不好,病倒了,在住院。

周牧野被周峙光安排每天去陪護。

周牧野雖然不是家族裏的長孫,但一向跟周老太爺感情好。

而且,周老太爺在周牧野剛成年那年,就將家族裏的兩家私立醫院劃分到周牧野名下,每年都有一千萬起步的分紅。

周牧野不在關鍵時刻盡孝,都受之有愧。

阮宵出發前一天,對周牧野道:“沒關系的,阿野,對於這次,我很有信心。”

阮宵不是為了安慰周牧野,或是怕周牧野有所顧慮。

他是真的覺得,這次比賽前,心是安定的,不像以前那般飄搖沒有著落,也不再對自己抱有懷疑。

阮宵已經將能做的都做好了,接下來,他想,就交給時機和命運。

他覺得芬蘭杯上場前,不用再特意找周牧野進行賽前心理輔導。

但周牧野還是不放心,所以他那天抓住要走的阮宵,把人按在臥室的門板上,一次性將心理輔導都做完,還附贈了不少時長。

等到了芬蘭,阮宵如期看到了安喬。

安喬跟半年前沒什麽兩樣,天使面孔,氣質驕縱。

他在集訓時也跟其他運動員不太合群。

安喬除了訓練,就時常抱著一個手機自己坐在休息區。

有次阮宵休息時坐到安喬身旁,想向他打聽雲老師最近的狀況。

結果不經意眼睛一瞄,看到安喬橫握的手機上,正在放一部八點档。

阮宵:“……”

安喬注意到阮宵的存在,瞄他一眼,冷淡地摘下一邊耳機,遞給阮宵。

阮宵猶豫兩秒,經不住誘惑,拿起耳機塞進耳朵裏,往安喬那邊挪了挪,一起看還算寬廣的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