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胡思亂想你說,她會不會被我殺了?……(第2/3頁)

只有用罪人的血來浸染,方能恕罪。

可是他又十分矛盾地討厭血,看一眼就作嘔,虞硯想,那大概是因為他覺得罪人的血都是肮臟不堪的吧。

虞硯還莫名其妙地討厭嬌柔嫵媚的女子。

除了明嬈。

“我想,那個女人大概就是那個樣子吧。”

嬌嬌柔柔,傾城絕色,看似溫柔小意,內裏卻早已爛透了。

“我不是故意討厭你娘親的。”虞硯低下頭,幹澀的唇瓣蹭了蹭她的臉頰,“或許她們有些像。”

像,也不像。

在虞硯的那些片段記憶裏,那個女人是強勢偏執的,她認準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會不擇手段。

那是個會把虞硯關進不見天日的黑屋的女人,只要虞硯還有一口氣在,他就必須聽從她的命令。

虞硯抿了下唇,有些忐忑地看向懷中女子的側顏。

他是那個女人的孩子,血脈裏也留著這樣的血。

“嗯,沒關系。”明嬈搖頭,“你已經盡力做得很好了。”

虞硯為了她,一直在克制,她知道。

她看出了男人的害怕,吸了口氣逼退心中酸澀,勉強笑了下,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地輕聲安撫道:“別怕,你們不一樣。”

“嗯,我們不一樣。”

虞硯沉默了一會,把臉埋進女子頸間,貪戀地用力吸了一口。

他又道:“父親曾說,你的至親會背叛你,愛人會背叛你,朋友會背叛你,但你所熱愛的事是永遠不會背叛你。”

虞硯苦澀地勾了下唇,“我想,那時他便已經知道了吧。”

可惜這句話是父親何時與他說的,他不記得了,當時一懂半懂,後來經歷過後才知道,父親的話中深意。

明嬈暗自念了一遍這句話,對虞硯的父親又生出了幾分好感。

這是個十分有智慧且溫柔的男子,強大又堅定。

明嬈擡眸,目光落在虞硯的臉上,彎了彎眼睛。

“夫君,你很像你的父親。”

溫柔強大,意志堅定,永遠能叫人信服。

雖然大多時候虞硯都是不講道理又我行我素的,霸道強勢,但明嬈依舊能從他的身上想象出他父親的樣子。

若是虞父一直都在,若是不曾缺席虞硯的成長,虞硯一定會與現在不同吧。

“你們一定是親生父子。”她說,“不必懷疑,他至死都是愛你的。”

虞硯看著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睛,不住心動,情不自禁地將吻纏綿落下。

“嗯,嬈嬈說是就是,我信你。”

他講到此時,情緒已經完全平復了下來。

把人從自己身上抱了下去,翻身下榻,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裳,隨意披好,走到衣架旁取下女子的衣裳。

他一邊做著這些,一邊淡聲道:

“嬈嬈,你知道嗎,父親出事的那天,我在府門外看到了一個男人,他剛從我家走出去。”

明嬈裹著被子坐起來,聞言臉色大變,猛地看過去。

只聽他用平穩又冷靜的聲音繼續道:

“一個同樣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我忘記他是什麽人了。”他說,“我只記得自己當時捅了他一刀。”

這一幕虞硯記得清楚,他就把劍用力紮進了那個男人的心口,心中滿是憤怒與恨。

只差一點,再偏一點,他就能送那人上西天。

虞硯手捧著女子的衣裳坐回床邊,突然輕聲笑了,語氣裏皆是可惜。

“嬈嬈,若是我再長大一些,那人絕無生還的可能。”

可惜啊,他那時還太小了。若是現在的他再動手,那人一定會死無全屍,就連輪回的機會都不會有。

“我先前夢到時還不解,為何自己會對一個陌生人抱有那麽大的敵意,我恨那人,到了現在再想起依舊想要將對方碎屍萬段的地步。”

虞硯沒有再說下去,將衣裳披到了女子身上。

明嬈知道,那個男人應當就是與虞硯生母相好的那個男子。

“不知道那人是誰,不知道他還活著沒有。”虞硯若有所思,似乎開始盤算著什麽。

他有些心不在焉,眸光慢慢冷淡下去,手上的動作也緩了許多。

明嬈看著給自己穿衣的男人動作越來越溫吞,突然手撐著他的肩膀,迎了上去。

她的手按著他,咬住他的唇瓣,聲音含糊:“你若是不想給我穿衣,那我便不穿了。”

虞硯回神,見她發脾氣,笑著瞥她,“嗯?不穿?嬈嬈今日不想從這榻上下去了?”

明嬈哼了一聲,才剛哭過的眼睛眼尾泛著紅,“你有本事將我扣下嗎?”

男人低笑,“本事我有沒有,嬈嬈怎會不知?”

明嬈挑釁道:“可你今日很忙,我也是。”

虞硯沒有否認自己的確有事要做,可是她又有何事?

“嬈嬈要忙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