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忘了她吧都寫在眼睛裏了。【二更】……(第2/2頁)

他就是要讓對方清楚地認識到,明嬈是他一個人的,明嬈愛他,她的心和身體都是他一個人的。

只有他能對她做那些事,他們才是彼此的唯一。

虞硯想讓明遲朗有多遠滾多遠,又想讓對方滾之前就一敗塗地。

很莫名的沖動,那是在他每次看到明遲朗的時候都會爆發出來的情緒。

虞硯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那個人值得他這般緊張,在明嬈被陳氏罰跪祠堂,明遲朗將她抱回房間,在虞硯第一次聽到明遲朗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開始莫名其妙地記恨。

後來每次察覺到明遲朗的眼神,都叫虞硯情不自禁地想要拔劍出鞘,砍了他的腦袋。

明嬈愣了一下,“眼神?”

她無知無覺的樣子叫虞硯開始後悔,好端端的,提別人做什麽,她現在又開始想別人了。

“你能不能看著我?”虞硯吃味極了,輕輕捏著女子的臉蛋,叫她看著自己。

明嬈眨了下眼睛,“我在看著你啊。”

“我是說心裏,心裏也要看著我,不要想別人。”

明嬈看他斤斤計較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

她窩在男人的懷裏,不再去想什麽別人,什麽眼神。

……

回安北侯府的馬車駛離秦家,明家兄弟婉拒了秦氏的挽留,也告辭了。

天黑,明卓錫不好再出城,便跟著明遲朗回了驛站,將就一宿,明早再回軍營。

驛站的房間很多,兄弟倆住在兩個相鄰的房間。

明卓錫抱著肩,靠著門框,“大哥,早些休息。”

明遲朗嗯了聲,轉身回房。

他走後,明卓錫沒動,盯著面前那扇緊閉的房門看了半晌,表情嚴肅。

**

二更梆響,明遲朗的房門被輕輕敲了下。

明遲朗起身去開門,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己弟弟站在門口。

他轉身往回走,“把門帶上。”

明卓錫笑了下,“大哥知道我要來?”

“嗯,你什麽都寫在臉上。”

分別的時候,明卓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那雙眼睛總是欲言又止,直勾勾地盯著他,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明遲朗披著袍子,走回書案後坐下,繼續看書。

明卓錫低頭笑笑,他拎著兩壺酒進了屋,徑自走到明遲朗面前,把酒放到桌上。

他把酒壺壓在明遲朗面前的那本書上,就壓在明遲朗撚著書頁的那根手指旁。

然後腳往旁邊一勾,鞋尖挑住板凳的一條腿,往身前一拖,他單腳踩在凳子上,手肘拄著膝蓋,傾身向前,笑得活像個二世祖。

明遲朗擡頭,目光平靜地掃過弟弟手中的酒壇,“喝了酒明天還怎麽回去。”

“我酒量可沒那麽差,”明卓錫挑眉,“回不去就在你這在賴上一天,大哥還能趕我不成?”

“你們軍營這麽沒規矩嗎?”

明卓錫爽朗一笑,在他對面坐下,“誰叫我是安北侯的大舅哥呢,誰敢為難我?再說,真有什麽事,我就去侯府哭,走個後門總是可以的。”

他雖這麽說著,卻是不敢真的這麽做,他可不敢當著虞硯的面喊妹夫,畢竟沒有岑玄清那麽大的膽子。這麽說,也就過過嘴癮。

明遲朗不再言語,拿起屬於他的那壇酒,往旁邊一放,又低頭看起書。

明卓錫無所謂地聳聳肩,自己開了酒,仰頭就往裏灌。

兄弟倆誰也沒有說話,一個看書,一個喝酒,就這麽安靜地過了許久。

臨近半夜,外頭起了風。

冬天的涼州真冷,風卷著旋兒怒號著呼嘯著,帶著悲鳴般的嗚咽聲,像是有什麽人在外面低聲哭。

驛站有些簡陋,臥房的門關得並不嚴實,有絲絲冷意順著門縫滲了進來。

明卓錫把酒喝完,明遲朗的那壺酒也冷掉了,他合上書,看著弟弟的眼睛。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嗎。”明遲朗淡聲道,“什麽都寫在這雙眼睛裏,你在害怕什麽呢?”

明卓錫仰著脖子,拎著酒壺用力抖了抖,待最後一滴酒水落下,他把空酒壇往地上一滾。

雙手捂住了眼睛,撐在桌上,突然笑個不停。

“大哥,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嗎?”明卓錫把大哥問他的話如數奉還,“什麽都寫在這雙眼睛裏,你當別人都瞧不見嗎?”

明遲朗微微皺眉。

“大哥,你還在喜歡她,是嗎。”

明遲朗瞳孔微微顫抖,放在書冊上的手瞬間收緊,弄皺了紙張。

“你……”

他喉間發澀,發不出聲。

“我怎麽知道的?”明卓錫抹了把臉,酒喝多了,他的臉微紅,眼眶也是,“你以為能瞞得過誰呢?都寫在你都眼睛裏了。”

“大哥,忘了吧,為了你自己。”

明卓錫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頓:

“若是叫侯爺知道,他會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