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齊聚一堂她的好哥哥們。(第2/3頁)

血跡不容易被洗掉,更何況還沾了有一段時間。

虞硯很開心看到這上面仍留有痕跡。

他將擰幹的衣裳抖開,放在腿上,用手掌撫平褶皺。

他小心翼翼地搓了許久,女子的血從他指尖被洗掉,混入盆中水中。虞硯的指尖隨意撥弄著已經臟了的水,唇邊漾起一絲淺淡的笑。

他竟然不嫌臟。

不僅不嫌臟,甚至心裏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虞硯給自己洗掉手上汙穢時,都用的活水,他甚至受不了洗掉的臟東西再與他相觸哪怕一下。

非戰時,只要條件允許的時候,沾了血跡的衣裳也是脫下來就扔掉,包括沐浴,他也要換過好幾次水,直到水裏一點異味都沒有才行。

可是她的卻不同。

明嬈果然是這個世界上,對於他來說,最特殊的存在。

……

明嬈來了月事,身上不舒服,虞硯在家裏陪著她到第二日,人就被趕了出去。

無他,只因為明嬈嫌棄他實在太煩。

總在她耳邊反復地問,哪裏難受,要不要抱抱,給你暖暖。明嬈被吵得腦袋疼,把人請了出去。

虞硯出了院子,被孟久知堵了個正著。

孟久知頂著兩只黑眼圈訴苦:“侯爺您再不回去,涼州就要被西戎人打進城裏了!”

他喊得聲音太大,毫無障礙地傳到了房中。

片刻後,阿青從房中走出來。

“侯爺,夫人說您還是快點回營吧,她會在家等您回來。”

虞硯瞪了一眼孟久知,又回頭看了看房門,這才勉為其難地跟著孟久知走了。

可他仍然放心不下明嬈,臨走前,囑咐阿青:“派人每個時辰都往軍營送一次夫人的消息。”

阿青抱劍應下。

虞硯走後,阿青後腰被人戳了戳。她回頭,見是禾香。

阿青:?

禾香對她笑了笑,“夫人睡了。”

阿青:“嗯?”

所以?

“所以你教我武功吧。”禾香苦笑,“主子嫌我廢物,保護不了夫人。”

阿青:“……”

她沉默了好半晌,冰塊臉上也出現了絲絲裂紋。

一個蘿蔔一個坑,禾香的坑由安北侯親自填上了,那她的坑……阿青看著禾香。

“不教。”

**

虞硯回到暗牢,囚犯還是如那天離開時一樣,被折磨得沒有個人樣。

血腥氣熏天,十分難聞。

虞硯繞過灘灘血跡,走到囚犯面前。

他神色冷肅,擡手死死掐住了囚犯的脖子。

“嗬……嗬……”

“說,誰派的人。”

囚犯盯著男人冷靜的面容看了半晌,突然嘶啞著聲音大笑。

原來安北侯當真有了軟肋,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死囚犯口中的血沫飛濺出來,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虞硯面不改色,用力收緊手指,“你以為本侯真的不敢弄死你嗎。”

“呃……啊……”

死囚的面色發青,頭上青筋暴起,求生是人的本能,他艱難地擡手,想扒開虞硯如鐵鉗一般的手掌,可是他的四肢都被鎖鏈穿過,釘在墻上,動彈不得。

“不知王庭的三殿下知道先生為二殿下做事做到這般地步,他會不會高興?”

虞硯沒理會死囚震驚的目光,興趣寥寥地松了手,心裏愈發煩躁。

他耐心極少,不說便罷了。

虞硯後退了幾步,接過下屬遞過來的手帕,皺著眉擦拭著每一根手指。

越擦拭,越厭煩,動作逐漸粗暴,眉眼間的戾氣越來越濃。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雙面的奸細,分清此人到底是誰的部下,這對於他守衛涼州來說,不是很必要的事,總歸都是敵人派來的。

但是究竟是誰把主意打到明嬈身上,卻是他一定要弄清楚的。

弄不清的話……

罷了。

弄不清,就都殺掉,全殺光,問題便解決了不是嗎。

日落前,虞硯從地牢裏走出。大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隔絕了裏面的慘叫聲。

他洗凈了手,換了身幹凈的衣服往回趕,留下副將與孟久知繼續處理之後的事。

軍帳內,劉副將摸了摸自己熬了三宿的臉,嘆了口氣,“這成婚了真是不同,就算再忙,晚上也是要回家啊。”

他是不是也該成個家了?可是他這常年在邊疆守著,上哪兒去認識姑娘呢……

“成家真好啊。”劉副將真心實意地感慨。

孟久知正在整理搜集上來的情報,沒理他。

劉副將又看了眼對面神色恍惚的青年,“明副尉?”

被抓來幫忙的明卓錫回神,“啊?”

“聽說侯爺的新婚夫人是你的妹妹?”

“啊……嗯。”

“長得好看不?”

明卓錫思考了片刻,“好看吧。”

他看習慣了,沒覺得有什麽特別,但應該是挺好看的。

劉副將盯著明卓錫的五官,左瞧瞧右瞧瞧,納悶道:“別說,我從前倒是沒覺得,你長得是還行,比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