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娘家搶人我說過,叫你不要出去。……(第2/3頁)
她的東西被人吞下,早已不抱指望,她只怕女兒京城此行受委屈。
唐慕顏把東西送回來時,什麽都沒說,明嬈交代過,她要自己講。
明嬈將自己嫁給安北侯的事與秦氏如實說來,眾人皆沉默了。
安北侯的大名,涼州的百姓無人不知。
哪怕是三歲小孩子,就算不知虞硯其人,卻也知道那是個保護家園,血戰沙場的將軍。
虞硯在這裏的名聲很好,不似京城那般不堪,可秦氏還是沉默了。
安北侯固然好,可是嫁過去卻要為人替代品。
秦氏垂下眸子,黯自神傷,顰蹙間皆是愧疚。“怨我,連累了你。”
若不是上一輩的恩怨未解,又怎能輪到她的女兒受苦。
先是原有的婚事被明妘搶走,後是將明妘不願的婚事塞給她的女兒。
秦氏從沒這麽自責過。
早知如此,不如不叫明嬈去京城。就待在涼州,也好過現在的光景。
明嬈卻是笑了起來,擡手握住秦氏的手,柔聲安撫:“娘親,你以為我帶來的阿青和禾香,是誰身邊的人?”
“他們都是侯爺安排來照顧我的,他……”明嬈面上微熱,稍稍露出羞赧之色,“他很好,他若是不在意我,又怎會把得力的下屬指派給我呢。”
秦氏怔住。
轉頭看了看明嬈身後站著的兩個婢女。
一個身姿挺拔,氣質清冷如松,站姿筆挺,像受過訓練的護衛。
一個低眉順眼,從面相就能看出,是位聰明伶俐又不失穩重的忠仆。
“女兒雖然是被明家拋出來的棄子,但安北侯,他是個很好的人,會照顧我,對我好。”
是陰錯陽差,是陰謀算計,但她也是自甘入局。
因為只有她能看到虞硯有多好,她不覺得自己踏進了火坑。
明嬈擡眸望向院中那棵新栽種的油松,聞著廳中燃著的淡淡安神香,又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每餐必有的一道甜食。
雖然不知虞硯是如何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但他用了心,就是好的。
信國公辜負她娘親,娶了陳氏,為的是陳氏的錢財嫁妝。
若問他陳氏喜好為何,明嬈相信,他定答不上來。
一個男子何以證明他對一個女子認了真?觀這些日常的瑣碎小事,便不難察覺。
前世是她的過失,她一味躲著藏著,將自己封閉起來,沒有推開門,向外看看。
若她能早些推開心門,一定能看到虞硯精心為她準備的這一切。
明嬈真情實意地笑著,“娘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麽?”
“老男人最會疼人了。”
秦氏:“……”
阿青:“……”
他們侯爺才不老!才二十七!
“噗噗噗。”連竹的笑聲打破寧靜,低落緊張的氣氛驟然一松。
秦氏凝望著女兒幸福的笑靨,終是放下心來,欣慰地點了點頭。
秦氏這裏沒有那麽多規矩,衛姨和劉叔張羅飯菜,秦氏便讓禾香與阿青坐下同食。
禾香和阿青受寵若驚,推脫不掉,便順了秦氏的意。
一家人其樂融融,明嬈拉著秦氏講京城趣事與見聞,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
所有人都很開心,除了阿青。
只有她在擔憂,主子若是發現夫人不在家,該有多生氣。
……
初冬日落得早,才剛過申時,虞硯便推了沒處理完的軍務,回府去了。
他走後,孟久知與副將面面相覷。
副將一頭霧水,“侯爺今日好像怪怪的。”
孟久知:“嗯。”
“他平時都是將事情一拖再拖,一直做到就寢他都不著急,今日為何這麽急。”
虞硯的性子一向懶散,他平日也沒什麽消遣,不愛和士兵一起喝酒吃肉說葷段子,十分不合群。
他嫌人多的地方吵鬧,耽誤他休息,所以總是自己待在營帳裏,累了就休息,睡醒就做事,不緊不慢的,只要不是特別緊急的事,他能拖到最後一刻。
可是今日不同,今天他將著急的不著急的一股腦都處理了。
他早上來得比平時晚,走得比平時早,一天幹了三天的活兒,好像過了今日就沒明日了似的。
副將嘶了聲,鬼鬼祟祟湊到孟久知旁邊,壓低聲音:“侯爺被人附體了?”
孟久知瞪了他一眼。
“而且他怎麽不住軍營了?他昨晚去哪兒了?”
“侯爺回府上了。”
“進城了?”副將愣住,“回去一趟得小半個時辰,回去作甚?”
二人正說著,帳子被人挑了起來,一顆帶著頭盔的腦袋鉆了進來。
是明卓錫。
副將道:“是明副尉啊,有事嗎?”
明卓錫笑得燦爛,一口白牙露在外面,看上去十分康健。
“二位,侯爺呢?”
“侯爺回涼州城了,”孟久知走過去,拍了拍明卓錫的肩膀,轉頭又對著副將說,“你不是問,侯爺為何著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