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使徒之戰(4)(第3/4頁)

警笛頭原來是這麽生出來的嗎?

岑今表示他很驚訝,從屋裏搜出一幹凈的玻璃罐,將小怪物和羊水全部裝進罐子裏並藏在書包內,將其與武器放在一起,背著離開房子。

拿出手機備忘錄將1號宗教裁判所標記‘X’,表示這房屋被排除藏有《女巫之槌》。

那本書禁錮無數女人的亡魂,怨氣汙染指數很高,反觀這房屋的怨氣基本來自被殘殺的女性和那些人血新娘畫,其次則是裁判所舊址裏的三具幹屍。

確定怨氣汙染來源,排查目標《女巫之槌》,剔除一個目標,岑今準備前往下一個目標,前身是法庭而現如今改造成當地小學的一棟老樓。

不過在他前往這棟老樓前,還有一件事準備去辦。

岑今先用手機拍攝地下室的畫像、地面的頭發和指甲,以及庭院裏埋的四十多具女性屍體,接著大搖大擺地離開。

丁燳青陪在他身側,來到城區最高的鐘樓樓頂,看他踮著腳尖翹首眺望遠處正在做彌撒的大教堂,從曹文寧那裏要來一把性能優秀的狙擊槍開始瞄準。

視線在人群中尋找片刻,岑今終於找到進入大教堂且混在神父群裏的某個中年男人,眯起左眼:“找到了。”

而後對丁燳青說:“你之前直播的賬號還在嗎?”

丁燳青擡眼,似乎猜到岑今想幹什麽,便笑說:“在。”

“打開,登錄。”

“都做好了。”

岑今回頭看去,見丁燳青已然扛著熟悉的攝影機,嘀咕他速度可夠快的,然後回應:“別讓我入境,不然頭發白染了。”

丁燳青笑說他知道。

岑今示意他湊過來,在鏡頭旁邊說:“以防萬一,我說話,你翻譯。”

丁燳青:“行。”

岑今:“文森特·馬克,德意志畫家、知名慈善家,世環保、世動保榮譽會員,虔誠的天主教徒,每周日固定做彌撒,每天前往教堂反省、懺悔,聆聽主的樂聲,每個月固定捐款……當之無愧的好人、聰明人,就算將他放進70億人口裏,也是相當優秀的人類。”

丁燳青一一翻譯,聲音略帶一點慵懶的腔調,貼近岑今的耳朵,格外動聽。

岑今背脊有點癢,持槍的手和聲音卻很穩:“現在,我審判他犯了殺人罪,處以槍決。”

語畢,扣動扳機,消音過後仍然會發出輕微地‘砰’一聲,像宴會開了瓶香檳,破開空氣、飛速掠過兩邊的建築物直直刺破玻璃花窗,噗一聲沒入準備接受彌撒的畫家的太陽穴。

猝不及防地槍殺和死亡令大教堂迅速陷入混亂,驅魔神父們很快跑出來維持秩序,尋找兇手,岑今收起狙擊槍迅速離開。

丁燳青闔上鏡頭蓋子並收起,與岑今並行,於天台間跳躍,迅速離開事故中心。

“需要看觀眾反應嗎?”

“不用。”

岑今拿出地圖尋找下個標記地點,來到宗教裁判所改造的小學,老樓種滿藤蔓類的植物,偌大的庭院中心有一個噴泉水池,水池中心兩個天使娃娃抱著瓶子倒水。

越過水池進入老樓,樓裏昏暗死寂,內部走廊的兩邊都是教室,建築結構頗為封閉,人走在其中,腳步放得再輕也能聽到聲響。

丁燳青:“聖瑪利亞小學,前身是宗教法庭,改造成小學前,曾是育嬰院,因‘聖母吃嬰案’而關閉。幾十年後,重新翻修成小學,年初陸續失蹤三個小孩,教廷檢查後,排除邪靈作祟的可能性。”

“難道是人?抓到兇手了嗎?”

“沒有,懸案一宗,閉校處理。因場地方便附近小區的孩子上學,經抗議後重新開學,多了攝像頭和巡邏的保安。”

走過掛滿名人照片的走廊,岑今突然停下,回首眺望不同年代拍攝的照片和人物肖像畫,將右下角的人名和生卒年全部記下來。

人物肖像畫大多來自中世紀的法庭神父、修女,黑白照片則是育嬰院的幾代院長,中止在20世紀的60年代,最後一任育嬰院院長是個漂亮溫婉的中年女性。

末端的三張相框則是小學校長,一個中年男性、一個頭發花白的女性以及最新一任校長,一個明眸善睞、氣質優雅的中年女性。

岑今取下最後一任育嬰院院長的黑白照,放到現任校長的照片旁對比後說道:“兩人很像。”

“資料說她們是外祖孫關系。”頓了頓,丁燳青溫聲說:“不同妝容和氣質區分兩人,但臉部骨骼的走向一模一樣。”

丁燳青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岑今腦子裏閃過這念頭,便仔細地觀察兩張照片的面部輪廓、五官走向,妝容和氣質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巨大的。

前者溫婉如同操持家事的母親,後者像馳騁職場的女性,目光淩厲,妝容也更具有攻擊性,但是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前者隱藏在溫柔目光之下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