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殺死兔子(10)(第4/5頁)

兔頭人:“你都猜到了。”

確實大致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只是細節有些出入。

其實酒店的兇案很多,只不過死亡時間比較分散,再有一部分被審判者燒成煤灰,死無對證,就更不引人注目,所以斬首兇殺事件頻繁爆發之前,酒店詛咒存在三百多年,並未被教堂發現。

當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近兩年的斬首兇案,因而忽略過往的焚燒兇案,自然而然沒發現三年前一宗不起眼的焚燒命案和四年前的搶劫案的時間很接近。

“現在來說詭畫的內容,只有一只兔頭人的畫像是你離開防空洞的媒介,另外三幅畫裏的兔頭人為什麽維持在6和7?跟《最後的晚餐》這幅畫有什麽聯系?”

“吉普賽劫匪死亡後,摸尋到防空洞,利用吉普賽人占蔔的天賦窺見三百多年前的我的生平,同時發現墻壁裏的秘密,魂體附身在已經畸變成型的‘養料’身上,藏在酒店的黑暗深處,觀察和挑選人類做實驗。

第一批被實驗的人類是他的同夥,一共六人,全部被砍下頭顱,然後縫合新的頭顱,迅速侵占身體重新復活,這就是吉普賽詛咒的真相。

他不是想制造恐怖,也沒有虔誠的信仰,只是想復活而已。

雖然不可思議,但他後來確實成功復活了,誰也不知道他最終侵占哪具軀體,為什麽會復活。

那個吉普賽人就藏在酒店裏,他被酒店的詛咒困在這裏,哪怕復活也無法離開,更糟糕的是吉普賽的詛咒沒有隨他復活而結束。

吉普賽詛咒還在繼續,被他屠殺的同伴成了新的詛咒繼承者,盜取防空洞內完整畸變的七具兔頭人。軀體不防腐,離開防空洞就會腐爛,需要時刻更替身體,所以近兩年兇殺頻繁。”

兔頭人停下,大口喘氣,艱難說道:“為什麽維持6和7……因為他們在找這個吉普賽人!”

他眼神露出瘋狂的端倪:“報仇是其一,真正的目的還是復活!為什麽吉普賽人可以輕松復活?”

之後說起最後的晚餐這幅畫,兔頭人說沒聯系,誰知道那群罪人為什麽擺出那幅畫的姿勢,或許是裝腔作勢,連人數都湊不齊。

岑今對這解釋不甚認同,但就此翻過,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遇到的天啟四騎士是誰?”

兔頭人:“騎黑馬而來的,饑荒騎士。”

話音一落,便有黑紅色的火焰自動燃燒,數秒內將兔頭人燒成灰燼,而他甚至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淒厲恐懼的慘叫,似乎疑惑為什麽聽話三百多年,只因為說出天啟四騎士的名字就功虧一簣。

岑今的瞳孔裏倒映著這撮火焰,即使沒直接碰觸也能感覺到危險撲面而來,他向後退兩步,頭也不回地問:“熟悉嗎?”

沒有指名道姓,丁燳青卻知道他問什麽。

“熟悉。”

岑今挑眉,隱約知道當初和西王母合謀坑丁燳青的愉悅犯的身份了。

“兔頭人被燒死是不是說明酒店的詛咒被打破了?”

就在這時,火焰熄滅,死寂的防空洞內驟然爆發淒厲的咆哮,是痛苦的呻吟和腐朽的喘息扭曲變形後的混雜在一起的鬼哭神嚎。

丁燳青:“顯然還沒有。”

岑今:“如果摧毀整個防空洞的墻壁和墻壁裏的‘養料’呢?”

丁燳青後退,眼中含笑:“不如試試。”

岑今左右手平舉,鏘一聲脆響,鐮刀錘子合成巨大的死神鐮刀,高舉過頭頂,猛然‘八寒地獄!’一刀揮下,空氣肉眼可見地扭曲,泛出水紋般的波動,化作眾猛鬼將狂嗥呼嘯劈裂的墻壁。

原本堅固得錘不開的墻壁在黃毛腦域開發至30的力量狀態下,實在不堪一擊,如嫩豆腐般輕而易舉被切割成兩半,刀罡甚至將其他三個隔開防空洞的墻壁全部割開,細紅色的絲線突然失去載體紛紛流落地面,仔細看會發現它們在蠕動,像無數條拉長的蚯蚓,慌不擇路地奔逃,中途突然停頓,像是找到寄生體一樣齊刷刷調頭沖向岑今。

岑今輕輕一躍跳起,紅絲線撲空,迅速團結到一起,組合、融合,形成一條手臂粗的血蛇,張開大口遊向丁燳青,後者冷漠地俯視撲過來的血蛇。

下一秒,血蛇爆體,血液四濺,沒有一滴濺到丁燳青身上。

晚到的血蛇刹那察覺到危險,扭頭追逐岑今。

岑今穿過防空洞沖向迷宮一樣的深處,越來越的血蛇在身後追殺他,前方的區域從明亮到黑暗到明亮過渡,狹窄的長廊吊著幾盞燈。

燈光忽明忽暗,身後墻壁、地面和天花板爬滿血蛇,而盡頭的燈光閃爍,黑暗過後嚓一下亮如白晝,原本空曠的地面陡然出現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很熟悉,擡起手,袖口滑落,露出眼熟的人骨手鏈,沖至距離此人不足五六米遠,岑今瞳孔裏倒映的人影五官清晰,那分明是出現在21樓的瘦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