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探監(其實沒有)
席久把車停在路邊, 寧月看了一眼,蹭蹭蹭抱著自己的包上了車。
看她抱著包一臉提防的樣子,席久輕嗤一聲。
寧月:“幹嘛?”
席久:“放心,我還不至於對未成年動手。”
寧月抱著自己的包, 沒理他。
席久:“包裏裝的什麽?”
寧月:“和你沒關系。”
席久:“你脾氣還挺硬。”
寧月看了看他手裏的方向盤, 轉過頭。
她放過席久, 席久不放過她。
席久:“早和你說了, 你一個學生不好好在學校裏待著,跑去找秋眠做什麽?”
寧月:“你認識秋眠?”
席久:“我們在監察局是同學, 怎麽他沒和你說過嗎?也是,畢竟他年年考試都是倒數第一。”
話裏滿滿都是嘲諷。
寧月:“倒數第一怎麽了,現在他憑本事吃飯, 找你惹你了。”
席久:“術法學的那麽差,還敢開張,哪天把命都能作沒了。”
寧月瞪著他。
席久:“我說錯了嗎,他現在不就是在監察局蹲著?”
他好煩。
寧月看了看前後,這段路空曠,沒人,適合作案。
席久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入眼是一片洋洋灑灑的銀灰。
他伸手一揮,銀灰順著風飄往窗外,但是在寧月的操控下仍然有些沾在了他的眉間。
席久一晃眼, 銀灰掉進了眼中。
車停了下來, 寧月扒著窗戶站在窗外, 巧笑道:“完了,你要倒黴了。”
席久把銀灰逼出眼睛,再看向車外, 原本的山路變成了一座座荒蕪的枯墓。
是幻覺。
席久看了看手心,手心還沾著些銀灰。
席久:“死人盅。你手裏的東西還挺多。”
寧月朝他笑了笑。
隨後往後一躲,席久的長刀從車窗探了出來。
寧月:“剛剛不是還說不會和未成年動手嗎?你怎麽說話不算數。”
席久:“我為什麽要忍著你?”
長刀揮出,帶出霜寒,路上開始結起一層薄冰。
寧月往後退了幾步,躲過這一刀帶來的劍光,反手驅動靈力,把地上的薄冰燒的一幹二凈。
兩人過了一招,誰都不讓誰。
突然,一陣突兀的鈴聲響了起來。
席久拿出手機,是老金。
他接了電話。
老金朝他吼道:“你幹什麽呢!剛剛就隨便看了一眼,你就和寧月打起來了,你比寧月大了一輪多,你居然和她打起來了!”
席久握著手機,剛才倒是忘記去監察局的路上布滿陣法,老金能隨時看到陣法裏發生的事情。
席久:“知道了,馬上把她送過去。她先動手的。”
老金:“你丟不丟人?”
席久不想聽他念叨,把電話掛掉,而後朝著寧月喊道:“上車。老金催了。”
寧月坐上副駕,這次仍然抱著自己的包。
席久看了一眼,鬼知道她包裏都有些什麽。
在老金的窺屏中,兩人勉強保持了和諧共處的狀態一直到了監察局門口。
席久沒把車開進去,也沒打開車門。
他朝寧月道:“解藥。”
寧月:“沒有。”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給席久看。
“就那麽指甲蓋點的死人盅,你做個噩夢它就失效了,這東西誰還隨時備著解藥啊。”
席久冷笑一聲,把寧月攆下了車。
寧月的手蠢蠢欲動,算了,監察局門口,她還要去撈秋眠,還是別再惹老金了。
她轉過身,雄赳赳去找了老金。
老金正在辦公室等她。
寧月往老金對面的座位一坐。
“老金,什麽時候放了秋眠?”
老金:“放了他?幹擾執法,先進去一周再說吧。”
這罪名可不能承認,寧月反問:“我們什麽時候幹擾執法了?我們只是正常的接了單生意,正常的幫人家解決問題而已。”
她說的話,老金是一個字都不信。
老金:“行了,你被強詞奪理,不就是猜到了席久要抓人,才把人帶著藏起來的嗎?”
老金恨鐵不成鋼:“藏什麽藏,最後還不是被席久抓住了。再說了,我們監察局是胡攪蠻纏的地方嗎?犯錯了第一反應是狡辯,這可不是好孩子!”
寧月一臉牙疼,“我都多大了,老金你別一幅哄小孩的語氣。”
老金:“那你承不承認錯誤?”
寧月看了看他,模糊道:“那我可能有一點點錯?”
老金拍了拍桌子,“你是不是沒認真看條例?發現任何異常,每位修士都有義務告知監察局。白紙黑字寫著呢,要是誰都能在普通人周圍動用靈力,篡改命運,這世界不亂套了嗎?”
老金:“寧月,我們是修士,可普通人不是,他們中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不會知道修士的存在。修士有著自己得天獨厚的能力,往往會看不起普通人,有些特別惡劣的修士會以普通人的痛苦取樂。這是對的嗎?當然是不對的,這也是我們監察局創立的初衷。管控修士,保護普通人生存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