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水陸之別(第2/3頁)

後方的初暖城,也從一座城墻,變成一個黑點,隨著距離拉遠,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不見。

……

初暖城的城墻上,陽紅霞已經癱在城墻邊,扶著墻體,淚流滿目,但目光還是癡癡的沿著城墻外的方向看去,就好像這樣,就能看到那只遠去的隊伍,看到……那個他。

“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

陽紅霞心頭升起一股明悟,憂愁又哀傷的情緒,纏繞心頭,久久不散。

……

隊伍啟程,一切進展順利,方月順勢退出了遊戲。

沒一會,聯手會就安排了人,將他們送回清水分區。

至於到底讓簽會長他們回來,還是放任方月離開去隔壁海魚市,還是個未知數。

方月也沒太在意,反正只要不是待在聯手會總部就行。

坐上直升機,帶著園姐,和秋渡古以及姜部長一起離開。

沒飛多少時間,就回到了清水分區,來到自己房間,弄下行李,貼身帶著太刀以備退出遊戲時如遇不測,可以隨時做出反應。

果然,金窩銀窩還是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帶著這樣的念頭,方月進入了遊戲。

而在方月進入遊戲後,他的房間悄然打開,推開了一些,一只眼睛偷偷地往裏窺視了一會,才悄然把門關上。

在整個清水分區,出了暴力開門外,擁有方月房間鑰匙的,只有一人。

園姐背靠在方月房間門口,眼睛紅紅的,手裏緊緊的抓著手機,右手甚至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發抖。

聲音感應的燈光這時悄然暗了下來,園姐手機的熒光,忽閃忽閃。

而在她的手機裏,是一張照片,一個長相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女人照片。

照片裏的女人,被長長的生銹的鐵釘貫穿雙手,釘死在類似某種廢氣工廠的水泥地面上,雙眼含淚,恐慌而絕望。

“妹妹……我該怎麽辦……”

園姐背靠方月房門,滑著癱坐在地,頭埋在胸裏,低聲抽泣起來,無助又絕望。

……

遊戲裏,方月一上線,就發現隊伍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來了。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方月駕馬來到隊伍前面,天瑞馳和景巖他們這些早就聚在一起商議的人,齊齊扭頭看向方月。

“夜哥!這次這麽快就來了啊”

“夜兄,我想我們遇到麻煩了。”

什麽意思?

方月奇怪的湊上前去,發現他們正在看一封信。

“是我師傅的飛鴿傳書,他讓我改走水道。”

“為什麽?”

“不知道,師傅似乎不便提起是誰要害我,但事情應該非常嚴重,否則師傅不會特地飛鴿傳書過來。”

水道其實比陸道能更快的到達京城,但水道兇險幾乎是人人皆知的常識。

比起陸地上的詭異,深邃的大江大河,恐怖陰森,特別是夜裏幾乎有著吞噬一切光亮的可怕特性。

在無法照明的單薄船只上,僅憑月光提供的些許光亮,勉強映出湖面下模糊不清,密密麻麻的黑影。

在那孤寂的環境中,這個畫面光是想想就令人窒息。

水道,除了以此謀生的漁夫等職業,其他人速來是避而遠之的。

傳聞曾有仙人為尋求更高境界,坐船出海,此後再無音訊。

後更有無數人前仆後繼,皆被大海吞沒,從無一人回來。

大海是一種禁忌,這是一種常識。

而連帶著大江大湖,也變得兇險詭秘,令人不遠過多接觸。

古曾有記載,曾有雨級強者,坐船跨江而隕落的消息,而且不止一例。

江河之中藏有什麽,無人知曉,也無人敢去深究,皆忌諱莫深。

因此大部分情況下,人們寧願繞點路,浪費點時間,也不願意去走水路。

方月眉頭微皺。

他還沒在遊戲裏見過江河,對其兇險也都是從旁人得知,真正具體是個什麽情況還不清楚。

但從其他人的反應來看,走水路只會兇多吉少。

而且……方月看了看周圍這麽多人,微微搖頭。

“走水路,我們就不方便帶上他們了,那他們該怎麽辦?讓他們自生自滅嗎?”

方月這話被其他人聽到了,嚇得他們面色大變,連連哀求帶上他們一起走。

天瑞馳面露難色:“可是師父從來不會騙我,他讓我走水路,必然是因為陸道兇險,有死無生。”

方月想了想,如果連京城那位天劍都覺得兇險,那他們基本沒可能扛過去。

既如此……

“那我們就先去最近的城市,將他們放下,然後直奔寒江碼頭。”

清晨這時搖了搖頭。

“不,安全起見,我們最好現在就直奔寒江碼頭,立馬走水陸離開。要知道,飛鴿傳書是需要時間的,也就是說,當天瑞馳的師父得知消息,並發出飛鴿傳書通知徒弟的時候,要對咱們不利的人,已經出發在路上了。說不定這時候都快碰上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