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吃花（二）

續前節的畫畫，沒有劇情，如題。

外頭的雪簌簌地往下落，書房外一片靜謐，敬誠殿當值的前廷侍衛已經交接完畢，高公公領著內廷司接管了暖閣，於是錦帳間的私語可以變得稍微大膽起來，纏綿繾綣，無比勾人。

此時此刻，陛下的溫柔就成為了最磨人的利器，沒一會兒楚珩就耐不住了，他環住淩燁的肩背，蹭了蹭他的臉頰，想要更多的親親和抱抱。

“陛下……”

“我在。”淩燁說，“怎麽了？”

楚珩知道淩燁讀懂了他的意思，但是陛下今晚實在是惡劣，偏偏就是要他說——

“不舒服了嗎？”淩燁問道。

他極力克制著，喜歡極了楚珩在錦帳間眼裏盛著霧氣的模樣，風月顏色染遍眉眼，染到身體每一寸都透著春意。因為是楚珩，是占滿他心房的人，所以或哭或笑，或嗔或怒，都是他喜歡的樣子，從頭到腳，哪裏都喜歡。想看著楚珩，也想聽他說——

“我要……”

淩燁彎眸含笑，看著楚珩的眼睛，呼吸微微急促。

……

“是這樣嗎？”淩燁攬著他的腰，從他唇上移開，如是問道。

楚珩被他親得眼角濕潤，微張著嘴喘息，半晌也沒作答。

淩燁又問了一遍，“還要嗎？”

楚珩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身體早就脫離了理智的掌控，先一步作出了反應，他抱著淩燁，頭埋在他脖頸邊蹭了蹭，只盼著能將綿長的親吻再次延伸。

淩燁輕輕笑了起來。

楚珩紅著臉，偏過頭，難耐地喚他：“淩燁……”

“嗯。”陛下十分有耐心。

但楚珩卻受不住這樣的折磨，最終只好轉過頭來自己去碰他的唇，開口道：“快點……”

陛下心滿意足。

也如皇後所願。

寂靜的雪夜裏耳鬢廝磨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

可是沒過一會兒，楚珩就開始在言語上受不住了，腦海裏混沌一片，抱著淩燁的手臂，無聲地示意要“輕一點”。

可見，皇後實在是難伺候。

於是陛下先是沒理，由著自己的性子繼續延長這個纏綿而深入的親吻，看著懷中人沉湎其中的樣子，然後忽然沒有任何征兆的一停——

“嗯……”楚珩呼吸略促，從失神中緩過來，睜開眼睛不解地看著淩燁。

“……陛下？”

“皇後真是難伺候，一會要輕些一會要重些，到底要哪個？”

楚珩臉頰緋紅，眼裏含著霧氣，他知道淩燁是在故意使壞，但是沒有辦法，戛然而止的空虛感讓他十分難受，迫切地想要繼續。是和心上人在一起，那些“受不住”最後都只會停留在言語上了。

“都要。”他蹭蹭淩燁的臉頰。

“那不行。”淩燁不為所動，彎著眸子笑道，“只能選一個。”

楚珩紅著臉，有些難為情，但最終還是抵不過心底本能的渴望，小聲道：“……重一點。”

恰如陛下所料。

不管過程如何，反正最終是皇後自己選的，再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所以後來，再多的好話和求饒，甚至是眼淚，就都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