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臉皮怎麽這麽薄?

雖說元旦假期不怎麽需要工作,但我還有件必須得做完的事,就是給一些關系親密的合作夥伴寄些新年的禮品和賀卡。

為了表現誠意,一般我還會親手寫兩句祝福的詞在賀卡裏,主要就是恭祝新的一年生意興隆,期待來年繼續合作之類的場面話。

這是個老慣例了,做生意少不了人情往來,維護好人際關系亦是不可或缺的一環,每年到這時候,趁著空閑,我基本會把平時因為工作忙而冷落下來的朋友都挨個聯絡一遍、問候幾句。

秦燼去洗衣房搓床單了,我則在房間裏,挨個分好要寄給不同人的東西。

我正弄到一半,秦燼的聲音憑空冒出來:“你幹什麽呢?“

我嚇一跳,回過頭,發現秦燼不知什麽時候突然出現在我背後。

“包禮物。”我說,“今天要找個時間寄走。”

秦燼挑起眉,走近。

“這些。”他撈起我放在桌子上的名單,掃了一眼,“每個人都有?”

“嗯。”

他又拿起我桌上剛寫到一半的那些賀卡看了看。

“還有卡?”

“你問題這麽多。”我莫名其妙地道,“床單洗完了?”

“沒。”秦燼說,“洗衣液用完了,家裏有新的麽?”

“應該有,樓下倉庫裏放著吧。”

“哦。”秦燼應了一聲,卻沒走,依然盯著我,目光似帶著些不悅和指責,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都不好動手了。

“為什麽我沒有你寫的賀卡?”他端詳幾個已經封好看不出內容物的禮物盒,繃著張冷臉,用一種十分危險的語氣質問,“你也會給別人送項圈麽?”

我:“……”

不是吧,我給生意夥伴寄禮物他也要管啊?

瞧瞧這問出來的什麽話,我怎麽可能給我的客戶寄項圈,我是活膩了還是腦子有病???

除了給他的新年禮物,我還喂了他一晚上呢怎麽不說,這能是其他人也有的待遇?

但這話太羞恥了,我決定咽回去,翻了他一個白眼。

幸好我沒答應跟他復合,否則這人豈不是要蹬鼻子上臉,直接上天了。

我拋下手中打包到一半的東西,站起來,徑直轉頭就走。

“你去哪兒?”

“給你拿洗衣液!”

省得你一天天的,閑著吃的沒事兒幹,凈知道來折騰我。

我跑到地下的倉庫去找洗衣液。

洗護用品應該統一都在某個角落地板上的箱子裏,我蹲在地上翻,感覺後腰涼絲絲的,估計是衣服沒穿好漏了一截出來。

秦燼跟在後頭,我下來他也下來,我找洗衣液他就站在我背後,我還沒意識到他要幹嘛,只感覺自己被突如其來的陰影覆蓋住。

秦燼也俯下身彎下腰,就著後入的姿勢從後方抱住我,半壓在我身上,他湊近過來,用尖銳的犬齒不輕不重地磨我的耳朵肉,濕熱的氣體掃過我的耳畔和臉側,仿佛在暗示剛才我那給別人送禮物的事還沒過去。

我被他碰到的耳根頓時開始自動發熱,燒起來一樣。

靠,他有完沒完!越來越過分了啊喂!

我怎麽以前沒發現,這家夥根本就是屬狗的吧,他現在可真是愈發肆無忌憚了,大白天在家裏就敢這麽搞,雖然家裏只有我們兩個就是了。

“停,起開。”我終於翻出一瓶沒開封過的洗衣液,一爪子拍在他懷裏,自己順勢從他手臂縫隙鉆出來,逃脫了他的桎梏,整套動作迅捷靈敏,行雲流水。

秦燼抱著洗衣液,看了看那瓶東西,又看了看我,大概是沒反應過來我怎麽一眨眼就跑出來了,神情陰沉。

我暗自得意一笑。

最後他抱著洗衣液,默默上樓去了。

路過洗衣房的時候裏邊正好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我突然一時興起,非常想觀摩一下秦燼到底打算怎麽洗那床單。

我推開門,只見秦燼打開水龍頭,把床單浸濕後再關上,接著他一手捏著那床單的一角,端詳著上邊稠白的液體,擰著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我抱著臂靠在一旁,看熱鬧。

“你自己的東西。”我悠悠說,“嫌棄啊?”

秦燼翻了翻那條皺巴巴的床單,指了指某處已經幹涸的地方,道:“也有你的。”

我才懶得跟他分辨哪些是我的哪些是他的,反正都是他洗就對了。

“洗衣液裏泡泡再拿水沖是沖不幹凈的啊。”我難得好心地指點道,“你得用手搓,用力搓,那東西可粘了,知道不?”

秦燼擡起頭看向我:“你會洗?”

我當然不會,我又沒洗過這玩意兒,但這並不妨礙我當個理論大師。

我反問他:“你就會洗?”

顯然,通過觀察他此刻面無表情的臉,我得出結論——我倆對此事一模一樣的一無所知。

“你家之前的那個管家,瞿叔,你問問他唄。”我說,“他肯定替你處理過很多類似的床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