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包養個屁(第3/4頁)

“你是來玩的嗎?”

我說。

他頓住腳步,用一種不知怎麽形容的表情回過頭來看著我。

隨後他很輕地勾了勾唇:“如果我說是,你打算怎麽辦?”

我直視著他,一字一句道——

“那你看,我行嗎?”

踏進秦燼家門的時候我還完全沉浸在一種不真實感中。

我也沒想到我們並沒有在會所隨便開間房,他而是直接把我帶到家裏來了。

他恐怕就是嫌外面的地方不幹凈而已。

秦燼用指紋開了門,他一只手裏拎著外套,一只手拎著我,我則完全像提線木偶一樣被他帶進了門。

我不算矮,跟他比低了小半個頭,秦燼一看就是經常鍛煉,身材高大,肌肉結實,力氣大得離譜。

秦燼家很寬敞,屋內的設計非常具有現代感,四處可見巨大的落地窗,進門處的大理石地面幹凈地能當鏡子使,而整個大廳、沙發和電視機的區域則鋪著一張巨大的毛絨地毯,看起來十分舒適,也給整個冷冰冰的豪宅增添了一絲家的氣息。

我換了鞋,卻依舊站在門口,說實話,我現在理智回籠,只想問一句自己是不是失心瘋了。

秦燼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你要喝點什麽?”

我道:“有酒嗎?”

“有。”我聽到玻璃杯被放在桌面上時發出的清脆的響聲,秦燼悠悠地說:“但你確定要喝?”

我深吸了一口氣,穿過門廊,靠在廚房門邊的柱子上,秦燼轉過頭,我們兩人視線對接,秦燼神色不明,我有些看不懂他。

秦燼笑了笑,明明跟他說的是酒,他卻從冰箱裏拿了一盒牛奶,倒了一杯遞給我。

我接過,疑惑地看向秦燼。

秦燼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姿態放松地半靠著冰箱門,他仍舊領口半敞,光是站在那兒,我只覺得連空氣中都充斥著令人躁動的荷爾蒙。

“我們先聊聊吧。”他說,“別站著了,坐那兒。”

於是我坐到沙發上,秦燼家沙發很軟,我整個人幾乎直接陷了進去。

秦燼在沙發的這一頭,我在另一頭,兩個人之間涇渭分明。

我抿了一小口牛奶,嘴裏泛起一股微微的甜味,舌尖冰冰涼涼的,還挺好喝。

秦燼交叉著兩條筆直的長腿,說話的語氣懶洋洋的:“你是第一次?”

我擡起眼,試圖掩飾自己此刻不受控制的慌亂心跳,我腦子裏亂糟糟的,正在不斷糾結到底該回答“是”還是“不是”時,秦燼的眼神卻似乎早已看透了我的窘迫,並從這漫長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

“第一次就算了吧。”秦燼說,“沒必要這麽草率,留給更值得的人吧。”

我像是頓時被人從頭到尾潑了一盆涼水,我完全沒想到秦燼繞了一大圈,一上來開口說的只有拒絕的話。

“你……”我沒什麽底氣地反問,“第一次怎麽了?礙著你了?”

“我的確不願意找處,主要是怕麻煩。”秦燼一臉閑散,興趣缺缺的模樣,他手裏把玩著那只玻璃杯子,說出來的話卻異常無情。

“照顧不了,負不起責。”

我硬邦邦地擠出幾個字:“我不需要你負責。”

其實我想問的是,既然不願意,為什麽又要帶我回來。

但我最終沒有把話說出口,那樣太難堪。

“嘿。”我晃了晃杯子,看著奶白色的液體在杯壁上留下一圈印跡,“你這是偏見吧?”

“倒也沒有。”秦燼說,“怕你痛,我也有點緊張。你還有什麽別的要求嗎?”

“比如?”

秦燼語氣宛如例行公事:“比如需不需要我給你口,比如前戲多久比較好,比如期望的次數是幾次,當然套是肯定會戴的,這你放心。”

“你……”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沉默了良久都不知道怎麽回答,實在是因為難以啟齒,只得幹巴巴地道,“上床前還非得這麽查戶口似的盤問?”

秦燼挑挑眉:“那難道等做到一半再問?豈不是更尷尬。”

我:“……”

“你給別人口過?”我突然抓住了重點。

“沒。”秦燼回答地很幹脆。

“那我說了你就會給我口?”

“不會。”秦燼笑了笑。

“那你問了還有什麽意義?”我表示自己完全無法理解。

“還是那句話,總不能做到一半再問吧。”秦燼相當直接地道,“約個炮而已,平等交易,互相滿足。談得攏就做,談不攏趁早撤,省得最後說不清。”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最後,我答:“我……沒什麽要求,看你。”

秦燼點點頭:“那我只說一點,別在我身上留下印子。”

“另外我也會盡量注意不傷到你,但如果過程中覺得疼還是要即時告訴我。”

一個戰敗的人是沒有權力拒絕喪權辱國的條約的,我深知今天無論秦燼提出多麽過分的要求,我都沒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