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空房間

周圍的人都感覺到周身溫度瞬間下降, 只有季酒還樂呵呵的想拉著他去看看那個很適合金屋藏小草的房間。

只是還沒有走到那裏,就傳來一聲暴呵。

“誰!?”江宜手上拿著一個燒紅的鐵棍從深處走來。

見到他們身上的打扮後也沒放下戒心:“誰讓你們過來的?”

季酒眉頭微皺,他身上怎麽一股血腥味。

司殷遠也聞到了, 冷著臉拉著季酒往自己身後一護, 擡眼和他對視。

就是這麽電花飛馳的一眼,瞬間就起了強烈反應,江宜臉色驟變意識到了什麽,往後一退步腳下紅光瞬起。

有了先前的經驗, 司殷遠怎麽可能放任他直接瞬移,從他身邊沒有停頓猛地竄出兩米高的金焰將人團團包住,底下即將發力的陣法也在頃刻間潰散。

江宜錯愕了一下, 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有人的異能能霸道到直接破壞自己的陣法, 從前無往不利的底氣只一個照面被輕易碾碎。

司殷遠:“去, 掀了他們。”

這句話是對著身後獵人說的, 他們應下後有序散開。

只要牽制住江宜, 他們就能放開手腳施展, 來這裏的各個是頂級的覺醒者, 即使是在別人的主場也知道該怎麽打配合擊潰他們。

季酒善意的提醒:“你最好別動其他心思了。”

不然金焰不到半秒就能讓他體內生機被奪取。

明明是看起來灼熱的焰火, 江宜卻只感覺到冰冷的殺氣。

他聽聞過很多關於人類最強者的事跡,卻從沒有這一刻如此清楚感知到強大的壓迫感和來自實力的懸殊。

哪怕是在危什手下做事, 他也有種被巨獸踩在腳下瀕臨死亡的感覺。

他不敢再輕舉妄動,渾身僵硬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兩個越過自己, 走到了深處牢籠。

季酒看著地上被鮮血沾滿的鐵鎖, 回憶起來:“啊, 我記得他, 當時就關在我旁邊。”

那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出去, 自然也沒有帶上他。

後來發生的事情太離奇, 根本來不及救人,整個血教就被傳送走了。

這個人依舊被鐵鏈鎖著,狀態看起來比當時更差了。

當時窩滿蟲卵的雙膝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空蕩蕩的下肢。

季酒一邊用黑霧吞了鎖一邊問:“你的腿呢?”

那人倒在地上,身上都是新鮮的傷痕,聽到他的話也毫無反應,只知道發出痛苦的哼聲。

江宜殘忍一笑,代替回答:“那膝蓋上的卵長出來了,前幾天把他的腿生吃了。”

沒人搭理他,只有囚犯聽到他的聲音後不受控制發起抖。

司殷遠把鐵鎖融了,那鎖幾乎嵌入進肉,被捆住的地方肉都發爛幾乎能見骨。

江宜還想說些什麽,就被突如其來揍了一拳。

“你!”

司殷遠神情淡漠收回了手,對著墻上某處角落點了下頭。

一只黑色蜈蚣爬出來,毫不猶豫穿過金焰,一口咬在他腿上釋放麻痹毒素。

江宜連話都說不全直接暈了過去。

為了防止他中途清醒,蜈蚣特意多放了毒素,保證能迷倒一整只大象。

如果不是因為覺醒者身體條件好,估計就一睡不醒了。

司殷遠走上前用原本牢裏的鐵鏈將他捆緊。

突然頂上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

司殷遠:“跟緊我。”

他從剛剛就放了光點搜人,爆炸的地點正正好是光點所在地。

看來是被發現了。

季酒仰頭乖巧道:“好喔。”

亦步亦趨的跟著飼主跑,一路上都有血教的人想來阻止。

以命相抵的也有,雖然產生不了多大威脅,卻足夠拖延時間。

噸!

前面管道突然出現一堵肉墻,季酒被飼主及時拎住,差點就撞了上去。

一個頭比身子大的血教人出現:“休想通過我的“肉山壓頂”。”

砰的一聲,子彈直對腦門。

噸!

又是一座肉山把自己档得嚴嚴實實。

那人扶住自己的大腦門得意笑:“我說了,休想…”

話還沒有說完,子彈已經入肉。

俞飛塵臉上沾了幾滴血,用同樣的語氣開口:“抱歉,我的子彈會拐彎。”

擋路的肉山化成血水消失。

他隨手一擦臉,表情是難得的嚴肅:“司隊,春花和觀音在爆炸點,危什應該也在。”

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越來越多血教的人在趕往這裏。

俞飛塵滿不在意舉起手,十根手指都變成了槍管,背對著他們:“走吧,這裏我抗,保證爭取時間。”

“嗯。”季酒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跑。

越往爆炸點移動,硝煙的氣息越重。

不知道是不是季酒的錯覺,好像管道內到處都是的黑色血管流動速度加快了。

還不等看清,又是一聲巨大的轟鳴,因為離得近,腳下還傳來猛烈震動感。

不過季酒沒什麽感覺,因為在爆炸前一秒,他被飼主捂住耳朵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