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團寵(第2/2頁)

於是他便張嘴斥責道:“怎麽能把會議室弄臟,你這不是在耽誤我們的時間嗎?”

季酒剛從桌下起來,聞言愣了一下:“可是已經幹凈了。”

黑霧很輕松的就將掉在地上的開心果全都吞食掉了。

因為桌子的結構,沒有人彎腰的話是看不見桌下的,自然也不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麽。

聽到季酒這麽說以後其他人馬上腦補了小可憐無措的在地上認認真真撿東西的畫面。

圓溜溜的眼神實在無辜,濕漉漉看過來的眼神又像是受驚的小貓崽。

襯托之下,頭頂沒幾根毛的庭長就是個滿腹牢騷的中年大叔。

他張嘴還想拖延點時間,就被陳閆莉打斷了。

她用保養得很好的手輕輕拂過頭發,看向庭長的眼神十分不善:“好了,別小題大做嚇唬孩子了。”

庭長被噎了一下:“什麽?”

處長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到底是誰在浪費時間,該不會是想拖延點什麽吧?”

他的語氣十分嚴重,講出來的話也很銳利,沒有提到季酒半分,直接就給了庭長一個下馬威。

他心裏十分清楚,關於教會和審判庭的結盟關系。

審判庭庭長張了張嘴一下子什麽都說不出來了,他怎麽也沒想到其他人會出口維護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青年,反倒是他自己吃力不討好變成了多事的那一個,於是氣得幹脆把嘴閉上。

誰都沒有享受過這種被其他掌權者袒護的待遇,季酒在這裏絕對算得上是獨一份。

司殷遠瞥了眼季酒,內心隱隱幾分大家長的驕傲和理所當然。

誰會不喜歡這麽乖的季酒呢?

教主的小心思落空,只能在面具後冷著一張臉眼睜睜看著司殷遠將人叫了起來。

陳兆年表現得十分拘束,他還抱著畫著滑稽五官的石頭,一下子看到這麽多掌權者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教主仔仔細細觀察著他,試圖找出偽裝的破綻。

陳兆年也感知到了在場帶著明顯殺意的那道視線,他看向教主,眼神是不作假的迷茫陌生。

這個反應是意料之中,帶陳兆年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們就他看了很多關於基地教會的東西,想看看他對此有沒有印象,可惜全然沒有,除了那個觸手構成的大肉球一樣以外,他對於教會其他東西並沒有任何記憶。

末世前那會人實在是太神秘,他根本沒跟那群人有實際的接觸,而唯一有接觸的島嶼所屬者也已經死了。

司殷遠:“說說吧,關於你所知道的一切,包括那顆種子。”

陳兆年磕磕絆絆的,從末世前那群人找到自己開始說,連一點細節都沒放過。

聽完以後教主喜怒難辨的聲音傳來:“僅憑借這一個人就想說明我們教供奉的主有問題?簡直笑話,我們的主怎麽可能是畸變物,它是理應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進化種,我們皆為失敗種,只有跟尋最完美的主才能...”

這段話不知道被反復用過幾次,講起來的時候完全沒有卡頓。

不等他說完就被打斷了,狐眼十分不耐煩:“行了,你們教會散布的這種思想跟世人皆為罪人有什麽差別,基地有人需要信仰所以滋生出的教會,是你們需要為基地服務,別搞反了。”

他極其厭惡教會,以至於一雙天生帶笑的狐狸眼都嚴肅了起來。

教主身後的信徒聞言,往前站了一步憤憤開口:“我們都是真心信仰著主!”

狐眼嗤笑一聲,嘲諷度直接拉滿。

信徒拉起袖子想上前:“你!”

狐眼身邊身材高大充當保鏢的覺醒者往前一擋,氣氛瞬間囂張跋扈了起來。

場面一度又有些混亂。

季酒獨自發起了呆,這些紛擾都跟他一顆小草沒關系。

但有一點他很在意,就是關於剛剛教主口中的失敗種。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詞,第一次是在鶯尾花狂歡會上那個神秘男人對他說的。

那個男人的身份未知,但他卻知道小草是畸變物的身份。

講的話也讓小草稀裏糊塗,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那個男人留不得,至少不能讓他跟飼主見面。

當初將紫花地丁送給教會的也是那個男人。都是他的錯才害得自己的真實異能被飼主知道了。

被知道了真實異能後司殷遠格外防著他亂吃東西。

完全是自己貪吃將人家倉庫裏的東西都吃掉才掉一層馬甲的小草心安理得的給那個男人又安上了一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