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在書架銜接處斷裂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盒子,盒子做工精美,雕刻的圖案非常精致。

這個盒子應該鑲嵌在書架軸心的地方。

他打開盒子,小盒子裏放著一張已經泛黃的紙條,上面用幾乎要撕裂紙張的程度,寫上幾排蹩腳的字:

月不是罪人。

他受了最沉重的冤枉。

他被他最愛的帝國謀殺。

艹!

陳執皺眉,這就和他聽人說的看書看到的不一樣了。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月這件事說的不明不白。

犯罪,到底犯了什麽罪。被冤枉,到底被冤枉了什麽。整件事情顯得尤為撲朔迷離。

陳執討厭這種謎障一樣的東西,但往往,在這謎障背後,藏著些有意思的東西。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食指和拇指捏住,一點點使勁。

可無論使用多大的力,盒子紋絲不動。

陳執想了想,他拿出光刀,將光刀變成小刀大小,對著盒子,手起刀落。

再挪開的時候,紅夭院長給的光刀裂了一條縫,盒子仍然紋絲不動。

這盒子結構倒是精巧,總不能裝句廢話,陳執想了想,淡淡地說道:“是這個世界錯了。”

他話音剛落,突然聽到盒子“哢噠”一聲,然後小盒子裏突然彈出一把鑰匙,鑰匙是黑色,花生米形狀大小,看著也挺結實,估計砍不斷。

說不定藏了什麽東西。

陳執眼裏閃過一抹興味,他關上盒子,塞進褲兜裏。然後看向其他的書架。

完了,有些想踹。

指不定又踹出什麽怪盒子。

一想到就刺激。

“抱歉了。”

等踹翻了大半的書架後,陳執終於確定,別的書架裏沒藏其他東西了。他看著一地狼藉,心裏計算賠多少錢。

而就在這時,穿藍色制服的學生會魚貫而入,為首的一諾冷冷說道:“收到圖書館管理員舉報,五層二號區域有學生損壞書架,這位同學,請——”

當看到惹事的人,一諾冷著的臉繃不住了,他哭笑不得地說:“陳執同學,小祖宗啊,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陳執笑了,他從書架廢墟裏走出來,“想你們那的茶了。”

溫蘭緒應該知道點這玩意兒的線索。

說不定可以出去玩玩。

*

一諾並不想審問陳執,不知道為什麽,學生會的只要一對上陳執就會倒黴。這已經是慣例了。

所以,即使溫會長鴿了半個月忙得飛起,他還是把人帶了過去。

溫會長對工作認真負責,對這種事不會覺得麻煩的。

然而他不知道,在他心目中愛工作的溫蘭緒,在陳執一進來後,就放下了筆。他理了理衣領,收拾凳子上淩亂的文件。

“不用了。”陳執自己推開桌子上的文件,他撐在一把椅子上,挑了挑眉,“很忙?”

溫家是皇帝的心腹,溫蘭緒的大少爺溫蘭堯常常朝五晚十二,要麽上前線指揮,要麽被陛下派去執行秘密任務,忙到飛起。

其實比起來,溫蘭緒已經相當閑了,他對工作並不熱衷,只做推拒不了的事,可因為完成的出色,並不明顯。

溫蘭緒沒回答,他起身,走到陳執的面前,易感期結束後他又是一副冷淡的樣子,“讓我看看你的傷。”

“九個alpha?”陳執笑著,把頭偏到一邊。

他脖子上的傷口紅紅的一片,並不猙獰,甚至可以說是好看的,溫蘭緒從口袋裏拿出藥膏,手指輕輕按在他的下巴上,“有些事我不記清了。”

“嗯哼。”

“我不會害你。”溫蘭緒說道。

“我還怕你不成。”陳執跳起來坐在桌子上,他晃著一條腿去踹他腿。

溫蘭緒便由著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陳執一抹藥就想打哈欠,他撐著眼皮子,頭時不時往下點,溫蘭緒擡著他的頭,“睡睡?”

似乎想到什麽,他垂下眼皮,遲疑了一下,他說出口:“這次不睡櫃子。”

“也沒有下次了。”陳執打著哈欠說道:“你易感期太奇怪了,得趕緊找個omega,……嘶。”

陳執擡眼瞪溫蘭緒,“你扯到我頭發了。”

溫蘭緒松手,低頭一看,手指上果然纏著一根頭發。

他找來一本厚書夾在裏面,“我不喜歡omega。”

“啊?”陳執這下來了興趣,手指戳了戳他,“你怎麽回事,omega又小又軟,戳一戳還有水,我一個beta都喜歡,你個alpha不喜歡?”

溫蘭緒冷臉,簡直像個不近人情的機器人。

陳執端詳著端詳著,突然笑了,“還別說,你易感期戳都不用戳,眼淚能把我砸死。”

“陳執。”溫蘭緒冷下聲音,“你可以少說點話。”

“嗐。”陳執笑了,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說道:“你有一個omega就知道了。”

溫蘭緒徹底不說話了。

陳執等著溫蘭緒消氣,想起兜裏裝的黑盒子,“你知道治療師的祖師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