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東野

霧的磐舟天雞沒有當真,他還是舉著槍對準果戈裏:“現在的小輩們都這麽多變嗎?”

“不不不,這不是多變,我這是為了理想啊,我想看看完全的自由是什麽樣的,擁有了異能的人會不會打破牢籠得到自由呢?”

“可真是嚇壞了大叔我,你居然是個為了追求完全的自由而這麽瘋狂的人嗎?”

“我知道你不信我,不過沒關系,你先離開,這樣的話就可以證明我的誠意了。”

“這麽簡單,總感覺之後有更大的驚訝等著大叔我呢。”

雖然是這麽說的,但磐舟天雞可不打算浪費時間,拖住黃金之王是比水流的任務,而他的任務則是帶回德累斯頓石板,沒道理比水流的任務完成了,任務在他這一環卡住。

“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費佳給你添麻煩的,畢竟他可是我的摯友。”

東野圭吾聽到果戈裏這一句話心情不可謂不復雜,他看了一眼旁邊探頭的尼采,想到了自己又想到了費奧多爾。

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費奧多爾居然有一個追求著完全自由的摯友,友誼這種東西難道不是自由的牢籠之一嗎?

一句話,東野就分析出了最終結論。

費奧多爾是果戈裏唯一的摯友,所以最後果戈裏會殺了他。

殺了他以後果戈裏就會失去摯友,失去阻礙自己實現目標的人,得到最終自由。

“噠噠噠……”

混亂的夜晚,街道安靜的有些過分,鞋子踏在堅實的水泥地上,足音跫然。

“雖然知道可能會變成這樣,但是……”走過來的人嘆息一聲,語氣低沉,仿佛非常傷心,“知道這個結果可真讓人傷心。”

“費奧多爾。”

東野圭吾看著來人,心平氣和,半點都看不出被人賣了的憤怒感。

“法白夜……”

兩個人對視著,無形的開始氣場上的較量,沒到十秒,費奧多爾率先收回了目光,友好的笑了笑。

“白夜先生,你畫的妝有些糊了。”

東野圭吾卻不在意,他化妝只是為了不讓人一眼認出來,醜或者美都沒關系,他用背將臉上的粉底抹掉,語氣淡淡道:“你的人沒有攔住灰之王,現在怎麽辦?”

“我只是好心過來幫忙,沒攔住也沒有辦法,畢竟我只是一個情報販子,只能做到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

假如不看對方的行為,光是這份態度就會讓人心升歉意,以為自己誤解了如此好心好意幫助自己的人。

可惜在費奧多爾面前的兩個人都不會被表象蒙騙,東野圭吾眨了眨眼忽然問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什麽?”

“明明已經知道自己無法抵賴卻一直在偽裝辯解的罪人。費奧多爾先生,我看起來是傻子嗎?”

“不、不是,相反白夜先生是一個難得明白的聰明人。”

“那就別玩虛的了,赤之王是你通知的,對吧。”

“我只是好心。”

“好心?”東野圭吾的態度始終都很平穩,就算是兩個似乎是嘲弄的詞從他嘴裏吐出來都沒有帶動任何情緒,“你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該離場了。”

“話是這麽說的,但如果能得到更多難道不好嗎?”

“嘖嘖嘖,人心不足蛇吞象,費佳啊……”知道東野圭吾想做什麽的尼采湊到了費奧多爾面前,勾住了對方的脖子,“你說你帶著德累斯頓石板還能碰到橫濱的書嗎?”

“倒是我貪心了,可現在就算我很想帶著果戈裏離開,他也不會聽我的。”

費奧多爾面上滿是苦惱,倒像是是見好就收,但實際上東野圭吾他們並沒有討到什麽好處,果戈裏這個行為早在費奧多爾的預料之。

並且這是他特意給東野圭吾找來的麻煩,避免德累斯頓石板真的到法的裏。

心知肚明對方是故意的,但說出來也沒意義,反而會讓自己討不了好,而且……

東野圭吾看了尼采一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沒頭沒腦的,東西沒真正見到還是先不開口了。

“白夜先生我已經見到了,現在我想跟尼采你談談上次沒有談完的東西,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加入法,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明明尼采曾經說過那種近乎於評判的話。

何者為善?一切那些能增加人的權力感、權力意志、權力本身的東西。何者為惡?一切那些由軟弱而生的東西。

“你是來找我討論這個的嗎?是了,也是,畢竟我的思想在俄羅斯那邊傳播很廣。”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客觀的真理,什麽善惡、罪罰都是假的。評判才是真理的本源,人類依靠事物對生命的意義的評判來定義事物的價值,所以你明白的吧。”

尼采松開了,態度認真起來,他像給學生解惑的老師一樣,循循善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