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東野

嫌疑人幹脆利落的被拘捕了,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臨走的時候用一種異樣冷靜而興奮的眼神看著東野圭吾。

但東野先生一點都不想理神經病,在確定自己可以離開後,他毫不猶豫的拎著行李箱坐上了電車。

退房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等這群警官處理好案件都到了下午四點,簡直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他想念自己的新租屋了。

租住的房子在市區偏遠處一個無名小區的頂樓,屋子還帶著一個大大的陽台,上面栽種了許多紫藤花,看起來就是一個養生的好居所。

“大阪的冬天可真冷啊。”

“有嗎?我覺得還好,應該是你自己體質不好吧,說起來你覺得這個房子怎麽樣?”宮崎智守抱著的咖啡詢問道。

“還不錯……”

“我就覺得你會喜歡。”慢吞吞的喝著咖啡,宮崎智守帶著笑意的問道,“事情怎麽樣了?”

“浪費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終於解決了,明明一眼就可以看穿的案子非要拖拖拉拉。”

呼出一口熱氣,將行李箱安置到租住的房間後,東野圭吾走到了桌邊拿起早已泡好的咖啡答道,“接下來就等警方那邊的傳訊了。”

“警方啊,他們真會讓你去查紐扣的案子嗎?”

如果有活著的會誰會想死呢?警方又找不到村下青的作案兇器,那柄沾著鮮血的冰刀應該已經被他敲碎扔到湖裏了吧。

這種情況下村下青還是有出來的會的,所以對方為什麽要用自己的命去讓別人查案?

“會的,村下青有偏執型人格障礙,紐扣的案子困擾他多年了,他會這麽要求的。”

“可我感覺你已經厭煩了……”宮崎智守看著對面的另一個自己不解的問道,“圭吾還打算過去幫忙嗎?”

“雖然我不想理神經病了,但你的要求我還是會做到的……”不習慣喝苦咖啡的東野圭吾放下上的咖啡,平淡的問道,“你打算接下來怎麽辦?能量值不夠做什麽都束束腳的吧。”

“嗯,能量還差一些,你考不考慮——”

“不考慮……”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宮崎智守的話,東野圭吾語氣淡淡道,“我是偵探,不是連環殺人犯,這是原則問題。”

“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出名比較快嘛,你不想就不想吧。”雖然是這樣嘟囔著的,但宮崎智守是真的覺得有些遺憾,可不管哪個自己都不喜歡被人強迫安排,所以他只能(被迫)放棄了。

“‘心’喲,你想好我們的組織到底做什麽了嗎?建好空殼組織後居然連理念都沒想清楚。”

宮崎智守:“這個啊,我想好了,大概是做情報販子吧,偶爾也暗殺一些人渣。”

“暗殺?看來你確定選擇好人選了,原來如此,泰戈爾和喬伊斯嗎。”

“剛剛想好的了,不過自己跟自己對話不會覺得奇怪嗎?”懶洋洋的趴在桌上,宮崎智守問道。

“不,這跟左右互下圍棋一樣,有什麽奇怪的呢?”將身上的大衣掛在衣架上,東野圭吾反問道,“我反而要問你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的來找我,明明我就是你啊。”

“生活總要有些儀式感,而且我可不想演戲被人插穿。”

“哦……”東野圭吾冷淡的看了對方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時間很晚,你該走了。”

“那我先走了,拜拜嘍。”

“再見,如非必要就別見面了,我會準備好其他人需要的身份和資料的,你別亂搞了。”他帶有些催促性的說道,“先找好組織基地吧。”

“我知道,會乖乖的了——”

“不,你根本不知道,天天搞事的家夥沒資格說自己乖巧。”東野圭吾直截了當的關上了門,將對方隔絕在外。

‘心臟’總喜歡搞事,可是有什麽辦法呢?這也是他,只能寵著了。

只要‘心臟’不故意搗亂,一切都好說啊。

……

冬季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東野圭吾將租屋的桌子搬到了陽台上拿出了宮崎智守帶給他的資料。

因為現在明面上能收集的資料大多是曾經的新聞報道,他能看到的東西並不多。

不過從第一份報紙到最後一份報紙的情景對比來看第一起案件的犯案現場與之後的犯案現場有著微妙的差別。

將十份報紙上的照片裁剪下來,東野圭吾眼睛亮起。

“果然啊,第一起案件的犯案現場物品太過淩亂了,所以第一起案件應該是犯人盜竊被屋主撞破後殺人滅口嗎?那之後的犯案是受到了什麽刺激嗎?”

將上的報紙放下,東野圭吾看著第二起案件的犯案現場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啊啊,原來是這樣的嗎。”

靠著靠背椅上閉目將腦海的資料整理完後,東野圭吾懶散的扒在了桌上。

不得不說這個租屋還是不錯的,沒事幹的話可以在這裏曬一個下午的太陽打發無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