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咒術喵戰(第2/6頁)

一黑一白兩只玉犬這個年齡在大黑貓的面前也就到他胸口那麽高,對伏黑惠來說黑貓的壓迫感就更加強烈了。受到自己主人情緒的影響,兩條幼犬夾著尾巴開始不安地吠叫,把小小一只的黑貓夾在中間一邊往後推一邊吠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自然是不會把兩條幼犬的威脅放在眼中,爪子一撥就把兩只小狗弄得暈頭轉向掃到了一邊去,嫌棄地嘗試了兩下,還是頂著一嘴的毛咬住小黑貓的後頸皮,連拉帶拽地把他弄上了貓爬架。

兩條小狗頓時焦急地圍在貓爬架下一邊汪一邊嚶地大叫,但是沒叫兩下就變成兩團扭曲的墨漬消失在了原地。

伏黑惠暈頭轉向地被伏黑甚爾弄到貓爬架上,條件反射地弓起背炸開了毛,一邊哈氣一邊連連倒退,一個沒注意就退到了台子的邊緣一腳踩空。如果不是伏黑甚爾眼疾手快伸出爪子撈了他一把,他這會兒指定得掉下去。

“本來覺得沒有我你和津美紀應該會過的更好一點,但是既然你能變成這樣了,沒人照顧好像也不太行。”

大黑貓胡須抖了抖抓著貓抓板伸了個懶腰:“原本打算讓五條家那個小鬼來照顧你,但是那家夥也不太靠譜,欠我的錢到現在都還沒有還,而且現在……”

最後的話變成了貓咪的咕嚕聲被他帶了過去,伏黑惠雖然沒有聽清楚,但是總覺得他前面說的那些話也不太靠譜。

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加不靠譜的人,他是不信的。而且說別人欠他錢……伏黑惠也覺得這話應該反過來才對。

“總而言之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大概會在家裏面住一段時間,”伏黑甚爾這話說的就像自己要在這家旅館裏面長租一樣,“至少得等你這個化貓的狀態能穩定位置——你怎麽這點上一點都沒有遺傳到我?我一天就能控制了,你都多久了還不能控制?”

“我希望一點都不要遺傳到你,”才到大黑貓小腿高的小黑貓板著臉喵喵叫,“至少那樣就不用像現在這麽麻煩了。”

“說的到也是,”伏黑甚爾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的,“畢竟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遺傳到了也算你倒黴。”

聽他這麽有自覺地說,伏黑惠一時無語,只能悶悶地爬到貓爬架邊上扒拉著這個平台的邊緣往下看。

這個高度對人類幼崽來說也已經是相當高的程度了,更別說對一只體積只有人類幼崽十分之一都不到貓咪幼崽。他看著這個高度一時間甚至覺得自己有點恐高,但又不想看邊上的那個家夥,視線轉了轉想放到別的東西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意外被另一個幾裏面本來沒有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個小小的花瓶,尺寸非常迷你,看起來功能性不大,考慮到姐姐不喜歡這種樣子的花瓶,伏黑惠想了想,還是不由地把視線放到了身邊的大黑貓身上。

“我的禮物,”黑貓甩了甩尾巴,昭示著他的心情顯而易見的不錯,“反正我們家也需要個花瓶。”

放屁。

伏黑惠在心中說出粗鄙之語。

也沒見你以前關心過家裏面到底需不需要花瓶這種東西——你以前甚至連家裏面需不需要買食材這種攸關生死的大事都不在意!

但是他又隱約覺得自己父親這次回來之後似乎有什麽不同了。

在伏黑惠的記憶之中這個家始終是冰冷的。他沒見過母親的面,他對母親的印象就是黑白照上她永遠年輕帶著燦爛的笑容。唯一屬於活人的溫度來自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姐津美紀,他從更小的時候到現在一直都是和津美紀相依為命,所以只從她身上的那點溫度中隱約窺見了一點似乎是屬於家的溫度。

至於父親……

這個名詞和角色在這個家中基本上屬於空缺的廣告位招租。

他對伏黑甚爾僅有的那點記憶就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和那些塞滿了垃圾桶的賽馬券,甚至連他的臉都很少見——因為他在家裏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睡覺,姐姐偶爾看見了會給他身上蓋張毯子,但是大部分時候,他就像是個偶爾出現在這個家裏面的幽靈一樣,沒有人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也沒有人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

甚至連伏黑惠自己每次都是從那點沒有完全消散的血腥味中意識到他可能回到這個家裏面過。

他好像從來不在意這個家,也從來都不在意家中還活著的另外兩個人。偶爾清醒的時候在家裏面撞上他,也就是他們之間打個招呼而已——後來伏黑惠甚至連招呼都懶得打了,為此還被津美紀說了好幾次,但伏黑惠都沒放在心上過。

他並不覺得有和一個在家中生態位中基本上不存在的家夥打招呼的必要。

但是從去年開始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失蹤了——這一點倒是沒什麽好奇怪的,就算失蹤的時間比平常更長也沒有什麽值得奇怪的——但是他卻用貓的樣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