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頁)

但不管怎麽說給貓戴這種項圈還讓他到處亂跑這種行為本身就很有槽點了吧……

該不會是日本警察用這種方式釣魚執法沖業績,就等著有人對悟心懷不軌然後破門而入大喊一聲“FBI不許動把手通通舉起來”這樣的吧……

雖然台詞稍微有點串了,但我覺得大概是這個劇情沒跑了。

不然我實在是想不出到底什麽人能給貓戴這麽貴的項圈還這麽不珍惜他的貓命。

“你們晚上睡在籠子裏面哦。運氣不錯,給甚爾準備的幾個籠子都沒處理掉,正好可以讓你們暫住一下。晚上也不許和甚爾打架聽見沒?”

我一邊摸著白貓山丘一樣隆起的脊背一邊習慣性地對著貓自言自語,摸到後來又忍不住有些手癢癢,摸出在家實在是沒多少用武之地的針梳開始給他梳起了毛。

倒也不是我不給甚爾梳毛,但這家夥的毛實在是太短了,平常給他拿個排梳刮兩下就足夠把他那身油光水滑的毛給理順順便把浮毛給刮下來了,針梳這種東西用在他身上無異於拿挖掘機犁地拿鏟車插秧,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沒有那個必要。

現在終於讓我遇見只長毛貓,這把針梳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大概是在外面鬼混過的原因,白貓的毛雖然看起來蓬松順滑,但實際上梳起來的時候意外的容易打結,梳一下卡一下稍微有些誇張了,但是梳兩下就會被毛團卡主絕對沒冤枉他。

我扒開他的長毛撚開掛在梳齒上的毛團,摸了摸他貼近皮膚的那層又厚又綿的絨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這家夥底層毛是棉質毛,外頭的被毛是絲質毛,難怪裏頭這麽難梳但是外表看起來還能這麽絲滑蓬松。

話又說回來了,知道他是棉質毛的情況下居然還幹把貓放出來玩,悟的飼主大概真的是個又有錢又閑出屁來的富人吧,不然每天清理這種棉質貓毛上掛著的亂七八糟的草籽種子沙粒小石子就夠有讓人崩潰的了。

不過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保持在外面玩還幹幹凈凈的,我倒是沒有從悟的貓毛上梳下太多東西,只有一些靠近地面的部分大概是因為活動時候容易蹭到,所以有不少絨毛都糾結在了一起。

我摸了會兒就嘗試著把貓翻過來,悟瞥了我一眼,倒也沒有抗拒,只是揣著爪子露出肚子和深不見底蠻橫生長的滿肚子白毛,突然發出一聲又甜又膩的貓叫。

啊,這是什麽,這一定是愛神的箭射中了我的心臟!

我承認我一瞬間對小貓咪生出了邪念,但還沒來得及付諸於行動,就感覺肩上一沉,陳年老頸椎病差點復發,轉頭就和黑乎乎的貓臉碰到了一起。

甚爾兩只爪子放在我肩膀上居高臨下地站在我肩上盯著悟,尾巴甩的虎虎生風啪啪作響,望著悟的視線也格外虎視眈眈殺手一樣莫得感情,我都覺得他尾巴抽到我脖子上的那兩下都是故意的,不然沒道理抽的這麽準。

“你有點自己很重的自覺好不好?”

我感覺肩膀都要被這只肥貓踩塌了,趕緊伸手試圖把他趕走:“你還真當自己是兩三斤的小貓咪啊?你有二十六斤啊大哥,你踩的我鎖骨都要斷了!趕緊給我下來!”

甚爾沒有吭聲,但咕嚕咕嚕的聲音和平常放松愜意的呼嚕聲又有相當大的區別。

我還以為這個小心眼的家夥會踩著我的肩膀跳到我腿上給悟來一腳才肯下來,結果沒想到他這次倒是安安分分地跳到了旁邊沙發的空位上,只是一雙金燦燦的眼珠瞳孔溫馴地放大,以至於看向我的眼神莫名多了幾分委屈,四只爪子都縮在身下小心翼翼地蹲在一旁,連帶著尾巴都盤在了身下,像只淋了雨著涼了的流浪貓只能蜷縮起身體防止體溫流失,看著都覺得可憐。

原本的話我頓時就有些說不出口了,考慮到甚爾之前是只流浪貓,還有可能是被人家養過之後遺棄的流浪貓,我又不由得心軟了下來,看了眼仰躺在自己身上正眨巴著一雙水汪汪藍眼睛看我的悟,想了想還是伸手一手蓋住他的眼睛一手捂住他的耳朵,然後轉頭對甚爾說:“我只是喜歡長毛貓啦,難得有機會稍微有點手癢而已……你心眼這麽小幹嘛嗎,我又沒說你不好。”

甚爾還是沒有吭聲,倒是悟很驚訝的樣子在我手下開始扭動了起來。

但我覺得這種話不適合當著另外一只小貓咪的面這麽說,因此還是相當堅定地捂著悟的耳朵和眼睛安慰甚爾:“我又不會收養他們,養你一個就夠費勁的了,明天我就去問醫生他那裏還能不能收留貓行不行?

而且你和我生氣又沒有用,他們是你帶回家的,我給你門禁卡是為了方便你去幸平老板那邊拿晚飯,又不是為了讓你帶朋友回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