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出兵在即(第2/3頁)

“我……我知道你是在怪我。”

羽親王道:“玉立回來的事,我完全不知情,那日她來王府中也是蒙著面紗,我沒有認出來她……”

夏侯琢道:“沒有怪罪父親。”

羽親王嘆了口氣,坐下來後說道:“你什麽時候回北疆去?”

夏侯琢道:“明後天。”

本來他昨天已經走了,但不過是為了配合李叱演戲而已,根本就沒有走出去多遠,在城外找地方住了一夜後又回來,他一直都在李叱那個小院保護他的母親,長眉道人假扮他母親出去誘敵,他則留在母親身邊守護。

聽說李叱受傷之後,他急匆匆趕去車馬行看李叱,在車馬行裏停留了一個時辰,剛出來就被節度使曾淩的人找到。

羽親王沉默片刻後問道:“你可以不走嗎?”

夏侯琢搖頭道:“或許不能。”

羽親王認真地說道:“你聽我說完,我知道你不想幫我做什麽,你覺得我要做的事和你的理想不同路,這沒有關系,為父不會難為你。”

“但是你也知道,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出兵是早晚的事,清君側,殺奸佞,整肅朝綱,重振大楚,這是為父的理想,我沒有說你的理想錯了,你也不能說為父的理想不對。”

夏侯琢點了點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父親的理想確實不能說錯了,他的手段可能不幹凈,但他是想救大楚,他覺得以他的能力,如果能坐上皇位的話,一定可以把奄奄一息的大楚救活。

羽親王繼續說道:“我不是要讓你隨軍,你不願意去攻打都城那就不去,你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強求過你什麽,我只是想讓你留守冀州,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在冀州的話,你的母親自然會被你照顧的很好……”

說到此處他看了夏侯琢一眼,因為他知道後邊的話無需說的那麽淺白夏侯琢也會想到。

夏侯琢確實愣了一下。

他父親話裏的意思是,如果你不留守冀州城的話,那麽他就只能把楊卓留在冀州,他若是率軍離開,冀州城裏楊卓一手遮天,他母親就危險了。

千防萬防,也不一定防備的住。

於是夏侯琢問了一句:“若我留下,父親會把楊卓帶走嗎?”

羽親王立刻回答道:“若是你肯留下的話,我會把你的兄弟都帶著,你知道……我不容得他們傷害你,也不能,也不能……”

夏侯琢點了點頭:“我知道。”

他問:“那如果我留守的話,你會給我何等權力?”

羽親王道:“若你肯留守冀州的話,城中所留下的所有兵馬,都歸你調遣,聽你命令,如有人違抗,你可任意殺人,民治的事我知道你不願意操心費力,只管交給冀州府的文官們去做即可,你只需帶好兵馬,守住冀州。”

夏侯琢仔仔細細的考慮了一下,又問:“父親何時出兵?我還是要回北疆一趟,去向北疆劉將軍交代一下。”

“何須你親自回去?”

羽親王道:“我只需派人往北疆送一封信即可。”

夏侯琢沉默片刻後說道:“那好,我留下,但我有個條件。”

羽親王連忙說道:“你只管說。”

夏侯琢道:“把柳戈留下,日常他來帶兵,無事我也不會來王府,不會去軍營,有事的話,我自會死保冀州不失。”

“沒問題!”

羽親王立刻就松了口氣,夏侯琢的能力他當然清楚,比起楊卓來說要強上十倍有余,別說留下一個柳戈,就算是再多留下一些將領他也必會答應。

“那我先回去了。”

夏侯琢轉身就走。

羽親王張了張嘴,想說你留下來陪我吃飯吧,可是夏侯琢連頭都沒回,大步走了出去。

雖然夏侯琢這般態度,可是羽親王心裏還是很滿足,他想著琢兒終究還是念著父子之情,再怎麽樣,也是血濃於水。

他吩咐道:“去把節度使大人請來。”

門外的侍從立刻應了一聲,連忙去找節度使曾淩,曾淩就在王府裏,只不過剛剛的場合他不方便出現。

不多時,曾淩就從外邊快步進來,看到羽親王的臉色他就知道事情成了,於是笑著說道:“恭喜王爺,已無後顧之憂。”

羽親王哈哈大笑道:“就你眼睛毒,一眼就了出來。”

曾淩道:“王爺的笑意已經到了眉梢,自然是夏侯已經答應留守冀州了。”

羽親王吩咐道:“一會兒你回去,把柳戈給夏侯留下,另外再挑選五百精悍士兵作為夏侯的親兵營,告訴他們,除了夏侯的命令誰的也不能聽。”

曾淩俯身道:“臣下遵命。”

他站直了身子後笑道:“王爺出征之前,夏侯又肯留下,這是喜事,是吉兆,足可顯示王爺是天命所歸,此次出征必會勢如破竹所向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