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感覺到落在宋瓷身上的奇怪目光, 唐肆淡淡的掃過去一眼,軍裝青年立刻裝模作樣的整理著領口的風紀扣,然後假裝很忙的翻開文件夾。

幸虧這會兒在休假期, 不用挨罰。

再說這事也不能怪他,畢竟鐵血唐神會跟別人組隊, 換誰都會好奇對不對?

至於玩家,聽到是盲牌之後, 反應平靜的也有。

比如六號位的透明大袖衫, 比如宋瓷, 比如小辮子, 還有小辮子身後的那個矮個小男孩。

幾人聽到軍裝青年的話之後, 幾乎瞬間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原來所有人的身份都是未知的, 難怪X玩家可以投自己。

大家都是憑線索來判斷身份, 誰都沒有多余的消息,包括他們當中的那個X玩家。

這樣看來也不錯,這個遊戲, 在信息的給予上對所有玩家都是公平的,各憑本事找人。

有唐肆在那邊壓著, 軍裝青年不敢再肆無忌憚的盯著宋瓷, 便重拾‘公務’, 換回‘秉公執法’的模樣,公式化的提醒大殿裏還沉浸在吐槽模式的那些玩家, “還剩57分45秒。”

這句話又引起了新一輪的驚呼。

眾人回過神,明白抱怨只會浪費時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趕緊開始查看光屏。

唯有眼鏡少年卻再度舉手發問,“請問, 奪席遊戲勝利的話,除了剛才的積分,有沒有字牌?”

大殿裏靜了一靜。

這孩子有點太貪心了吧,拿了積分不夠,還想再要字牌?

眼鏡少年卻不管別人的眼光,只盯著軍裝青年。

這個密室,要出去還得湊夠字牌才行,多個字牌,就多了份機會。至於其他的,有什麽要緊?

“字牌?沒有多余的字牌可以提供,不過,”軍裝青年眼尾微揚,興味盎然的勾起唇角,“你可以去輸的人手裏拿一個。”

扮演‘秦羅敷’的肌肉男和對面的淚痣男臉色頓時黑了一層。

憂郁臉大叔卻是眼睛欣喜的亮了亮,對他來說,這是意外之喜。

不論肌肉男和淚痣青年如何的不情願,也沒膽子公然反抗軍裝青年的決定,只得把自己獲得的字牌倒扣在桌面上,讓眼鏡少年和憂郁臉大叔盲摸了一張。

少了一半積分,又丟了張字牌,肌肉男就像霜打的茄子,迅速蔫了下去。

同樣有意外之喜的,還有宋瓷旁邊的那個姑娘。

軍裝青年一視同仁的也讓他去肌肉男那邊抽了張字牌。

折騰過這一通後,大殿裏終於安靜下來。每個人都開始埋頭研究信息。

宋瓷早就在翻動光屏,將上面的信息和現場的玩家逐一對應起來。

剛才玩奪席的時候,他就已經記下了所有人的位置。

他所在的這排,最靠近軍裝青年的坐席編號為‘1’,坐在那裏的是最後出來的那位頭戴白帕的大叔。生日信息為1月15日。

2號位是第一個選定座位的小辮子,他的生日信息為2月27日。

3號位坐著‘秦羅敷’,也就是剛才被眼鏡少年奪走一半積分又雪上加霜搶走張字牌的肌肉男,他的生日信息恰好與重陽節相似,非常好記,9月9日。

4號位是穿著大紅麒麟曳撒的姑娘,她的生日信息為4月2日。

5號位屬於宋瓷自己,生日是4月6日。

這並不是他真正的生日。

宋瓷輕敲腮側的食指頓了頓,隨即釋然,看來,這些資料只是系統提供的‘線索’,與他們真正的個人信息並沒有關系。

6號位穿著透明大袖衫的文藝男,他的生日信息為3月26日。

7號位的眼鏡少年,生日信息為4月25日。

8號位的圓臉少年,生日信息為10月29日。

9號位坐著最作的旗裝男,他的生日信息為6月13日。

10號位是那位憂郁臉的大叔,生日信息為9月28日。

11號位在宋瓷正對面,是那位穿桃紅色旗袍的淚痣青年,他的生日信息為6月27日。

12號位是之前那位被小辮子顏值估價100塊,嘲諷為既‘賤’且‘醜’的國字臉,生日信息為11月7日。

現代人很難適應席地而坐的方式,即便屁股底下是相對較厚的獸皮席,即便不是跪坐而是盤腿坐著,沒過多大一會兒,宋瓷自小習慣了高床軟墊的腿依然麻了。

他正在悄悄的活動腿,旁邊的姑娘揪著袖口喃喃的道,“生日,光憑生日能看出什麽啊?”

宋瓷敲打著麻掉的大腿,嚴謹點來說,也不是什麽都看不出來,至少星座一目了然。

“你生日是八月還是九月?”宋瓷想起什麽似的看向旁邊正在無聊的轉徽章的唐肆。

“八月。”唐肆隨口答道。

“二十幾?”

“二十五,”唐肆修長的手指頓了頓,“你怎麽知道的?”

吹毛求疵般的潔癖,強迫症似的整理習慣,完美主義,就猜你是處女座。宋瓷揚起下巴,酒窩得意的躍動了兩下,“我能掐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