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其它人還心驚肉跳的沉浸在棺材的視覺沖擊裏,獨眼老頭見怪不怪的迎了上去,對著領頭那個黑西裝道,“樓上的六間客房已經幫您準備好了。”

黑西裝抖了抖雨傘上的水,面無表情的看著眼鏡男,就在他慌張得即將崩潰磕頭求饒的時候,八個黑衣人齊齊動手,直接撤掉了外面的轎架和濕透的紗幔。

眼鏡男愣在原地。

小平頭抓住機會拽著他退開,黑衣人把棺材擡上了二樓。

眾人目送著他們把那口棺材送進最東邊的‘天’字號間裏,心裏越發的惶恐,棺材都得安排在最好的上房,這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幹你們的活去!”獨眼老頭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還在張望的眾人立刻作鳥獸散。

那些黑衣人上樓之後就沒了動靜,整個下午都沒再露面。

晚飯時間,眾人小心翼翼的按‘號’就座。

因為老頭就守在樓梯口,他們沒敢多說話,吃完飯就麻利的開始抽簽,這次抽中短簽的是格子襯衫。

抽到短簽之後,他就陰沉著臉,一直沒出聲。

值班肯定不是什麽好差事。但前一天晚上宋瓷已經毫無異議的按照抽簽結果值過班了,格子襯衫也拉不下面子破壞遊戲規則,只能獨自生悶氣。

草草洗漱完畢,眾人鉆進了屬於他們的那間小屋。

“聽說你們找到線索了?”一進屋,小平頭就著急的向宋瓷求證。

“幾塊布條。”宋瓷簡短的講了下找到東西的經過,掏出兜裏的六塊布條,擺在大通鋪上。大個子又在旁邊放下塊黑紅色的布條。

除了留在門口放風的胖子和外面的格子襯衫,其余幾人都聚了過去,六盞燈籠開會似的繞著宋瓷和布條擺成半圈。

“放在燈芯裏,這也太誇張了。” 白領姑娘端詳著七塊錦緞,心裏一陣慶幸,要不是宋瓷發現異樣,所有的線索肯定無聲無息的全部燒光了。

“那是,得虧我學長聰明。”張弛與有榮焉的挺起胸脯。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目前看來一共三種線索,小,木,一。”

白領姑娘來回比對著那幾塊布條,突然道,“會不會是五行,‘金木水火土’?”

她指著那個‘小’字道,“你們看,這個像不像被燒了一半的‘水’字?”

隨後她又伸手蓋住白色和絳紅色布條的上方,“還有這個兩個‘一’,可能是‘金’和‘土’最底下的那一橫。”

“這麽說的話,燒沒的就是‘火’字。”眼鏡男點了點頭,的確很像。

“不對,”小平頭仔細觀察後,指著那兩塊殘存著‘一’的布條提出異議,“兩個橫跟金和土最底下的那一橫不太一樣,你們仔細看,左邊的‘一’上面有四個墨點的痕跡,更像是 ‘血’,或者帶‘皿’字底的字。右邊那個只在靠兩邊的位置有墨點,可能是‘口’‘回’之類的字。”

白領姑娘順著他的指點仔細看了看,不禁露出佩服的神色,“真的有。”

小平頭不禁面露得色。

“兩個‘木’的大小也不一樣。但不確定是手寫的問題,還是兩個不同的字。”白領姑娘受到啟發,又去看了其它幾塊布條。

“就是說,線索一共是五個字?”

“布條有七種顏色,代表七條不同線索的可能性更大。”小平頭道。

“以目前所知,至少四條,最多七個。是否有重復線索,暫時並不好確定。” 宋瓷補充。

“既然知道線索藏在蠟燭裏還不好辦,我們今晚再查一遍不就行了?”眼鏡男提議。

大個子搖了搖頭,“傍晚的時候,老頭讓我去補過外面燈籠裏的蠟燭,我看過,新換上去的都是普通蠟燭。”

就是說,這些線索是一次性的,並不會每晚重復會出現。

束手無策的眾人盯著那些錦緞布條陷入沉默。

他們現在手上的線索少得可憐,想要推斷出布條上的內容,無異於天方夜譚。

“你以前遇到的新手考試是什麽樣子的?”最後,還是白領姑娘打破了沉默,似乎是希望能從小平頭的經歷裏找到些解題思路。

“沒用的,每間密室的風格都是不同的。”小平頭一副見多識廣的表情。

“經驗肯定還是有用的,你在電梯裏的時候自信的要帶我們過新手局,不就是因為多比我們經歷了幾間密室嘛!”張弛給白領姑娘幫腔。

小平頭:………………

“你也說了,四星難度就是地獄模式。現在我們大家算是利益共同體,我們知道的多點,只會對找到鑰匙更有幫助。”宋瓷加入勸說大軍。他這會兒困得厲害,接連打了幾個哈欠。

小平頭猶豫了會兒,終於開口,“我的新手考試是十二人局。”

“提個問,”張弛舉起右手,“什麽叫十二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