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第2/4頁)
姜宜漾:“確定只是汗嗎?”
江棠不知道怎麽的,竟然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我睡覺不流口水。”
姜宜漾笑了。
江棠也笑了:“姜宜漾你很有意思。”
姜宜漾又摸了一下江棠的頭發:“精神很多。”
對於姜宜漾兩次摸她頭發,她都沒有反抗,江棠表示是因為自己還在生病,所以對於這句“精神很多”,江棠並不想同意。
所以她說:“還是有點難受。”
姜宜漾仍舊由著她:“再躺一會兒,餓不餓?”
姜宜漾這麽溫柔,江棠只有順著她沒有其他辦法:“不餓。”
等躺好了,姜宜漾問她:“還睡得著嗎?”
江棠也搖頭:“睡不著。”
姜宜漾看著江棠的眼睛:“那怎麽辦呢?”
這一下,江棠突然想起她的夢來了。
倒也不算無緣無故,畢竟確實和姜宜漾有一點關系。
那段被鈴聲打斷的內容,江棠到現在還記得。
媽媽那時在小雅家站著被罵不是因為覺得愧疚,覺得難堪,她是在害怕。
在車上,媽媽把她的所謂害怕告訴了江棠,她忍不住眼淚,也不管自己的頭發是不是特別亂,只看著江棠問:“你是同性戀嗎?”
江棠第一次見媽媽眼睛裏的恐懼,她的眼神,就好像江棠是一個陌生人。
江棠頭搖得像撥浪鼓,她說:“我不是,不是。”
媽媽像是鼓起勇氣問的這句,一下子就捂住了心口往座椅上靠,嘴上念著:“太好了太好了,”她一邊說,一邊大把掉眼淚:“你要也是,我的天就塌了。”
“你可不能是啊,你可不能是啊。”
“姜宜漾。”江棠抓住了姜宜漾正在摸她下巴的手。
姜宜漾:“嗯?”
江棠另外一只藏在被窩裏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她說:“我不是同性戀。”
江棠說這話時,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姜宜漾,她很想細節地抓住姜宜漾的每個表情,但姜宜漾,她只是輕輕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很自然地笑起來:“我知道啊。”
她說:“你不是告訴我了。”
江棠把姜宜漾的手放開,垂眸:“是,我告訴你了。”
她不僅告訴了江姜宜漾,她見有苗頭,對人就這麽說,生怕別人誤會。
姜宜漾把手收了回去:“為什麽突然跟我說這些?夢到什麽了嗎?”
江棠頓了一下,想了個並不是很漂亮的回答:“沒有,我想說就說。”
姜宜漾問:“也和君君說過嗎?”
江棠擡了一下眼皮。
突然君君?
江棠疑惑了:“你知道君君?”
姜宜漾:“葉君君。”
還真知道。
江棠呃了聲:“你怎麽,知道她的?”
姜宜漾笑了笑:“你在害怕什麽?”
江棠聲音高了些:“我沒有啊。”
姜宜漾不笑了。
她怎麽知道君君的,還不是酒吧那天晚上,林曉對她說“沒聽說江棠有曖昧對象”後,繞繞彎彎地突然又把話題扯回來,笑了聲補了句:“好像也不是。”
然後姜宜漾就坐在吧台邊上,聽林曉說那些,隱隱約約的,江棠和葉君君的故事。
很明顯的酸澀感,在姜宜漾的喉嚨口梗成一團,她心裏緩緩嘆一聲,說:“君君是林曉女朋友的學妹。”
江棠此刻的腦子仿佛不足以處理這麽復雜的關系,她盯著姜宜漾看了好幾秒,才稍稍有點思緒。
但是:“林曉是?”
姜宜漾:“合意老板娘。”
江棠:“哦哦哦。”
哦他媽的,咋還有這層淵源呢。
“不是,”江棠解釋了起來:“我和君君就是普通朋友,”她想了想又說:“她當然也知道我是直女,我朋友都知道的。”
姜宜漾沒什麽表情道:“我說什麽了嗎?”
江棠幹笑一下:“是沒說什麽。”
姜宜漾突然就站了起來,江棠驚了一下蠟燭了她的衣服下擺:“你去哪裏?”
姜宜漾說:“回家。”
江棠頓了一下:“不至於吧。”
姜宜漾笑了起來,她問:“你還有事嗎?”
江棠手松了些:“是,是沒事。”
確實沒事,這一鬧明顯能看得出來江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加上現在困意已經過去了,江棠確實精氣神也回來了。
所以不會是因為君君吧。
不能吧,不管她和姜宜漾有沒有什麽,因為君君也太冤了。
江棠正想著要不要長篇大論解釋解釋,姜宜漾先開口了:“我只是出去存一下我寫的東西。”
江棠一時沒反應過來。
姜宜漾看出江棠的表情了:“寫了兩個小時論文,我存一下,”她說著,輕輕碰了一下江棠抓著她衣服的手:“好嗎?”
江棠這才把手放開:“哦,你去吧。”
在姜宜漾出去存文档的這個過程,江棠心裏莫名的緊張著。